謝靈玉憂心地說:“不知道它幹什麼去了?我擔心的是被一些不懷好意的人給抓走了,做一些噁心的事情。”
謝靈玉這麼一說,我心中也越發不安,何青菱是有靈性的黑貓,要是被巫師給騙去了,自然是大有用途,取了靈性的貓骨一類的做法器,或者用貓血來煉鬼,那更是有可能,想起晚上遇到的邪邪和尚,越發透着詭異。
我心中雖是這樣想,還是安慰謝靈玉,哈哈大笑道:“沒有人可以對付得了厲害的何青菱的。一般人見了它跑還來不及呢。”
謝靈玉捂着心口:“但願它是貪玩。”
晚上入睡的時候,小賤一直都沒有睡覺,眼珠子裏面一直都在看着門口,等小貓回來。
我摸着它腦袋:“你要是能說話就好了,可以告訴我發生什麼事情。也不用如此心慌心亂地沒有着落。”
到了第二天早上,何青菱還沒有回來。謝靈玉也沒有感覺到何青菱的氣息,彷彿一下子憑空消失一樣。
看來何青菱是真的出事情了。我再一次找酒店的管理,讓他們把錄像調出來,讓我仔細辨認。酒店方面很是生氣依舊強調:“我們不允許貓住進來的,現在把貓丟了我們是不負責的。”
錄像顯示顯示晚上十點多的時候,我酒店房門似乎動了一下,但是沒有看到有人進去也沒有看到有人出來。
謝靈玉附耳告訴我:“應該就是剛纔那麼一會,肯定有人把自己身上的氣息蓋住了,不讓別人發現。”
我驚呆了,隱身法嗎?
謝靈玉解釋道:“有一些符咒可以暫時蓋住人的氣息,不被攝像頭捕捉到。和忍者之中的隱藏自己身上的氣息是一樣。在道教裏面就有專門的符咒。”
我看了一眼謝靈玉,我猜測她的意思是說飛天蜈蚣找上門了,但飛天蜈蚣似乎沒有那麼強的。
“你是說姬如月來了嗎?”
謝靈玉也不敢確認,她估計和我想法一樣,姬如月收集內褲可以,讓他過來和我較量怕是沒有那個膽子。
但證明有人用了隱身法,加上吳偉兩次暗殺我,姬如月的嫌疑就很大了。
吳鐵晴一大早過來找我,聽說我的貓丟了,告訴我說:“有些巫師喜歡用貓骨來作法。很可能是被小偷偷走賣給一些巫師了。”見我沒有理他,又說自己昨晚睡了一個好覺,只是牀頭放着的蘋果全部沒有水分乾癟了。
我冷冷地說道:“你知道爲什麼自己睡不好了吧。昨晚的蘋果替代了你。”
吳鐵晴又是懇求我救他,願意出多少錢都可以。
我心中煩悶不已,瞪了一眼吳鐵晴,罵道:“別煩我。”
吳鐵晴被我罵了一句,果然閉上嘴巴。小賤趴在地上,早飯都沒有心思去吃。
過了一會,吳鐵晴見我似乎心情好了一些:“蕭大師,要真是你的寶貓別人偷走了,會有兩種可能。第一種是人家把你貓偷去賣了;第二種可能是有人希望和你見面。”
吳鐵晴商場上混過,知道這種把貓抓走的可能性類似於綁架的意思。我倒沒有想到這個層面。謝靈玉追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有人想和我們見面。才把貓給帶走了。怕我們不去。”
吳鐵晴點點頭:“我也會用這種招數。算是手上面有個籌碼。”
聽吳鐵晴這麼一說,姬如月的嫌疑反而會降低,姬如月肯定不會想着和我見面的,他要殺我,見我幹啥。
那會是什麼人呢?
吳鐵晴看準了時機,從包裏面拿出了五沓錢推到我面前:“蕭大師,我幫你找貓,再加上五萬塊錢,請你救我一命。”
吳鐵晴比我熟悉清邁的情況,或許可以帶我找到要黑貓的巫師,我咬牙答應下來:“吳老闆要真肯幫忙,我也不是不仗義的人。”我怕吳鐵晴不相信,把五萬塊錢收了起來。
現在中國發展很好,人民幣在東南亞也有市場,帶着五萬塊錢在身上,也是有用途。
畢竟,世界上沒有多少人是討厭錢的。
吳鐵晴見我答應下來,喜出望外,租了一輛車。
原來吳鐵晴過來已經有大半個月了,沒少去找巫師救命,是以結實了一些巫師。不過很多巫師都是半桶水,拿了錢沒辦成事情。
謝靈玉見我要幫吳鐵晴,在車上系統地給我介紹了降頭術的歷來:降頭術和養小鬼併名,在東南亞十分盛行。
降頭術的根源是來雲貴蟲術與東南亞巫術結合。
總共分爲三種,第一種是聲降,顧名思義是利用聲音和降師意志力來影響的一個人的行爲,有愛情降,針降,鬼仔降;。第二種是藥降,就用利用藥物,給下降者服下或者抹着身上,從而控制他的行動,有發降和蟲降,這樣一類主要是水平較弱的一類降師;。第三種是咒降,就是用法門咒語、符仔下降,屬於比較高深的一門學問,其中飛頭咒,放符仔。咒等,用咒下降頭的人,一般是極爲高深的降師。
謝靈玉最後告訴我,下降頭的費用很昂貴,因爲一般的降頭蟲養殖需要花費大量的精力,能夠僱用降頭師的多半就是有權勢盛名之人。
謝靈玉最後說的話,差點把吳鐵晴給嚇哭了。
謝靈玉道:“因爲下降頭的費用十分昂貴,所以下降頭的人多半是不達目標不會罷休。吳老闆得罪人肯不肯收手,還不一定,除非他得到他想要的東西。”
我安慰吳鐵晴:“降頭脫胎中華蟲術,我是五行的蟲師,到了最後關頭,不會讓你死的,你專心開車就是了。”我之前從來沒有聽過這麼多典故。聽了謝靈玉說不由地心中暗暗計較,降術和蟲術之間肯定有共通的地方。
降頭師養降頭蟲,其實和蟲師養蟲子是一樣的。目前看來,吳鐵晴很可能中的是藥降,那個泰國商人向降師夠買帶在身上防身,吳鐵晴設局害了他,商人就對吳鐵晴下了藥降。
車子在一處破巷子裏面停了下來。
吳鐵晴告訴我:“上面有個很厲害的巫師。我之前來找過他的,我也聽說他想要一隻黑貓。而且他可以預知未來,說不定能夠說出小貓在哪裏。”
我讓謝靈玉帶着玉屍等在車裏面,我和吳鐵晴上去。謝靈玉囑咐我小心,眼睛決絕地告訴我,關鍵時候別手軟,要是小貓被他抓來了,你一定給我要回來。
我握緊拳頭,答應了謝靈玉。吳鐵晴從一旁的小超市弄了一些小禮品,進了小巷子裏面,兩邊伸出了一隻妖嬈的小手,似乎要把我勾進去一樣,我瞧了一眼,那小手主人胸前兩塊肉可真大。
樓梯黝黑黝黑不知道是受潮還是別的原因,很多地方貼着小廣告,好像在做神油一類的廣告……
到了三樓一間屋子裏面,傳來了燃香的氣味,還有不少人在求巫師,牆面上貼着不少佛像,一個小桌子上面放上了各種各樣的小瓶子,神龕中間還有一尊小佛像。
有一個滿臉愁容的年輕媽媽抱着小孩,孩子哭個不停,瘦骨嶙峋。巫師帶着微笑,將手放在了小孩手上,叫喝了兩聲,小孩子當即就停止了哭泣。
年輕媽媽再三感謝,巫師並沒有要錢。年輕媽媽似乎靠出賣身體養育孩子的,實際上也沒有多少錢……
我和吳鐵晴等了好一會才輪到我們。巫師叫做曷君拉納拉,身子瘦小,麥黑色的皮膚,說話的語氣十分和緩。
曷君拉納拉和吳鐵晴打過照面:“吳先生……請坐……”吳鐵晴坐了下來:“大師,我來問一問你,我朋友丟失了一隻貓,對他很重要,能從哪裏找到。那個……大師你有沒有收購黑貓……”
我坐下來纔看清楚了曷,眼珠子泛着奇怪的黃暈,額頭上的青色的血管十分明顯,我看的時候,總感覺他被一股奇怪的氣場覆蓋在全身,很難被看穿,但氣場卻不是醇正,或許也修煉了一些旁門左道,影響了他的氣場。
曷眼中掃了一眼我,把我當成了香客:“貓。什麼貓?”
我接上話道:“是一隻黑貓,一雙眼睛是綠色。來自中國。很漂亮很有靈性……是第六胎出生的貓……”
曷故作沉思道:“要讓我找到貓,是很難的。不過,看在吳先生的面子上,我可以幫忙。你帶了貓的毛髮沒有?”
我拿出了毛髮交給了曷。
曷把毛髮拿在手上,放在手心捏了一下,很虔誠的樣子,嘴巴嘰裏咕嚕地說了一通聽不懂的泰語,過了五分鐘才睜開眼睛。
我等得心急火燎,曷估計是古老的巫術,尋找丟失的東西,和一些陰陽師用簡單的推演,把東西找回來道理是一樣的。
我在書裏面看過,更高深是奇門推演中的六壬,算出幾百種可能,然後高深的風水師可以推演出極爲精確的位置。
在我生長的農村就有一些先生可以推算丟失的物件。我父親就是這樣的一個先生。
小時候,鄰居家水牛走失了,家裏的豬跑了,甚至鑰匙掉了,都會找我父親來推演一下,其實口訣很簡單,方法也很簡單,伸出右手,出去大拇指外,每根手指有三根紋理,四根就是十二個,對應十二個時辰。
口訣全文:
甲震乙離丙辛坤,丁乾戊坎己巽門;。
庚日失物兌上找,壬癸可在艮上尋;。
甲己陽人乙庚陰,丙辛童子暗來侵;。
丁壬不出親人手,戊癸失物不出門;。
子午卯酉在路旁,寅申巳亥歸他鄉。
辰戌醜未身未動,書書參差細推詳;。
甲己五里地,乙庚千里鄉,丙辛整十里,丁壬三裏藏,戊癸團團轉,此是失物方。
我心中也默默推算着小貓走失的時間,看能不能和曷對得上。
但曷通過貓的毛就能找回小貓,似乎要更厲害一些……
在五分鐘的等待之中,吳鐵晴見機又放上了一沓錢上去。吳鐵晴辦事經驗老到,我顯然不如他。 「沒想到在他的女人之中居然還有玩劍的,這也著實是出乎我的意料。不過螻蟻始終是螻蟻,看到你們奮力抵抗的樣子,倒是讓我有了一些興趣,好吧,就讓我陪你好好的玩一玩。」
高源鋒看到了宮本千葉舞劍的動作,突然也對這位女孩生起了一絲好感。
他在劍閣之中修行那麼多年,還從來沒有見過有哪位女人能夠將雙劍舞的如此美妙,而且宮本千葉的顏值本來就不低,此刻那一舉一動之間,優雅的舞劍動作著實讓他如痴如醉。
「此等美人若是不能入手實在是太可惜了,倒是讓我有些無法下手了呢。既然如此,就讓我好好看看你更靚麗的一面吧。」
高源鋒此刻已經不急著進攻,而是將劍道插入地面上,此刻一陣龐大的結界張開,以劍為中心周圍的場景出現了極大的變化!
宮本千葉有些迷茫的看向了周圍,發現這裡居然已經自成了一片小時空,這片地區既不屬於中土世界,也不屬於任何一個世界不是獨立出來的小型結界。
「在這裡就沒有人能夠打擾到我們的戰鬥,只要我張開這個結局我們的攻擊無法傳入外部,外邊想要進來也絕非容易之事。而且他們看不到這裡的場景,這樣一來你舞劍的姿態就只有我一個人能夠看到,而且你也能放手與我戰鬥。」
高源鋒指尖一動,手上又出現了另一把劍,這把劍是一把銀色的長劍,劍格處雕刻著金絲騰雲,一看就知道不是凡品。
「那些戰鬥揚起來的灰塵實在是太礙眼了,在這裡戰鬥就沒有那麼多事情了。」
這片領域本來是他師父給他自己用來練劍的場地,在這片領域之中毫無生機,腳底下只有無比堅硬的石塊和平底,地面上還有許多坑坑窪窪的劍痕,都是他平時練劍所留下來的痕迹。
宮本千葉也注意到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一片領域之中,因為在江陵郊區的周圍都是草木,地面上的石頭她也是未曾見聞,對於她而已這是一個全新的地方。
「看來你的劍術也不錯,那麼就讓我來試試你的劍到底如何吧。」
高源鋒眼中閃過了一絲銳意的鋒芒,隨後一轉身猛的朝前方揮砍出了一記帶有極強劍意的劍氣!
無比可怕的殺意瞬息撲面,眼見著宮本千葉就要被高源鋒的劍氣一分為二,卻見宮本千葉持著自己手中的兩把長劍,居然毫不畏懼的應向了那無比強烈的劍氣!
雙劍與劍氣接觸的一瞬間,宮本千葉將雙劍向上一挑,以十字斬的形式砍出,高源鋒揮出的劍氣居然就這樣被她帶偏,朝著上方飛去。
「嗯?為何啊?為何你能夠擋下我的攻擊?」
高源鋒有些憤怒的握緊了手中的劍刃,他完全不相信一個女人居然能夠擋下自己的攻擊,更不敢相信是一個那麼柔弱的女人一個甚至沒有修道的女人,就這麼擋下了自己的攻擊!
「我知道了原來你也是劍修,雖然你沒有修道,但是你們卻獨有自己一派的劍術。這實在是太有趣了,沒想到在那麼中土世界之中,居然也能夠見到劍術如你一樣好的女人,能夠當下我的攻擊,這份戰績一定值得讓你自豪。」
高源鋒此刻已經不打算再留手,眼中閃過一絲殺意之後身形一動,眨眼之間已經來到了宮本千葉的面前,手中的長劍揮砍而下。
然而宮本千葉高舉著自己的雙劍,憑藉著自己體內的進去硬生生的擋下了高源鋒的斬擊,同時腳下也向後退了兩步卸下力道。
「什麼……你居然真的敢擋下我的攻擊……」高源鋒頓時覺得顏面大失,此刻他直接使出了自己在劍閣之中學到的劍術,攜著這無比的力量朝著宮本千葉刺來。
這套陰陽聖墟劍,一式三遍,擁有著無比靈巧的攻擊方式,以招式奇變軌道獨特速度極快為名,這是高源鋒所學的劍術之中,應用得最為熟練的劍術。
一旦施展起來高源鋒的身子和手中的劍都會化為虛影和劍光,從各個不同的角度瘋狂的朝著宮本千葉發起攻擊。
空氣之中傳來了叮叮噹噹的響聲,宮本千葉手中拿著雙劍一邊注重著對方的攻擊方向,一邊不斷的向後撤去,每後撤一步她都會避開好幾次攻擊。
高源鋒的攻擊快速而密集,而且是針對全身上下所釋放出來的殺招,在攻擊的那一刻雖然手中只有一把劍,然而卻可以打出萬箭齊發的威力,每秒都會發起不下百次的攻擊,攻擊的角度也各有不同。
然而宮本千葉的雙刃也是不斷的交替著在自己的身前身後,將自己說包裹在其中,保護著自己的身體,無論高源鋒如何努力,居然都無法破壞宮本千葉雙手所形成的劍罩。
數秒之中兩人居然已經交手了上千回合,雙方都打得有來有,宮本千葉更是用自己體內的劍氣當下了對方的好幾次殺招,高源鋒每次即將要得手之時,卻發現攻擊都被宮本千葉擋下而變得非常憤怒。
「這個女人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能夠擋下我那麼多次攻擊?難道她的劍道造詣會比我還要高?不,這根本就不可能!」
高源鋒一怒之下便免去了那些複雜而凌亂的攻擊,舉起了自己手中的長劍,猛的朝著宮本千葉的身上揮出了強力一斬!
宮本千葉沉著應對,右手抬起了一把劍刃擋住了高源鋒的斬擊,左手朝前方一斬,竟然直接在高源鋒的肚子上開了一個血口。
「嘶……看來實在是我太小瞧你了……沒想到居然在劍術上我會輸給你,而且我也沒有想到,在這片地區居然還有能夠將劍術運用的如此獨到的女人!」
高源鋒可沒有想到自己的劍術等級才剛剛到達過境,而宮本千葉卻是在許曜和星翊的指導下,已經達到了可怕的超凡之境!
之前許曜也曾經告訴過宮本千葉,該如何用劍術去擊敗對方的道術,沒想到現在面對這個舉手投入之間能夠毀天滅地的強者,宮本千葉居然也能與他一戰!
「劍道以入超凡之境,當以劍斬惡,宿業兩斷!」
宮本千葉盯著自己眼前的敵人,腳尖輕輕一踏手中揮舞著雙劍,居然反倒對高源鋒發起攻擊! 曷似乎聞到了錢的味道,纔開口說道:“在城南……”
曷話沒說完,喉嚨裏面咕嚕咕嚕地卡的難受,臉上肌肉在抽搐,雙眼之中露出恐怖的神情。眼珠子裏面似乎還有蟲子在鑽洞一樣,異常猙獰和絕望。
忽然哇地一聲,居然吐出一口不小的鮮血,把自己的袍子都給染紅了……出售的小瓶子也沾滿了曷的鮮血……血滴慢慢地流下來。
而曷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雙手掐住自己的脖子,似乎把自己掐死一樣。吳鐵晴和我臉色頓時變得緊張起來。曷忽然吐血,全身抽搐,表情痛苦,都是未曾預料的變化。我上前用手想解開曷的手,可鐵鉗一樣的手完全無法鬆動……
吳鐵晴連忙叫道:“大師,你怎麼了,你怎麼了?”
曷君拉納拉雖然住在小屋子裏面,在這一片還是有些地位的。聽說隔壁住着幾個專門打地下黑拳的泰拳高手,就時常過來找曷開導,舒緩自己的殺戮之意,把曷當成了親爸爸一樣供着的。
曷雙手捂着喉嚨,發出不成調子的話語。我看着吳鐵晴嚇白的臉,問道:“他在喊什麼?”吳鐵晴身子發抖:“他好像在喊,‘他們殺了我,是兩個中國人殺了我’。”
我心想完蛋了,這是在泰國,被誣衊殺人有口也說不清的。曷抽搐了一會,倒在地上沒有起來,眼珠子爆紅一動不動,通體發紅,和一隻煮熟的蝦子一樣。
完蛋了,這把人變成的了蝦子,別人會以爲我把廚師的活也給幹了。
吳鐵晴伸手還要去看曷有沒有死透。我一把拉着吳鐵晴往外面跑:“現在不走,還等警察來嗎。”
隔壁住着的幾個泰拳高手,一般是晚上打黑拳,白天一般都在家裏休息,聽了曷歇斯底里的叫喊聲,暴喝地跑了出來,看到變成蝦子的曷,如喪考妣憤怒地追了出來。
之前軍哥跟我說過,泰拳高手一個個都是打不死的傢伙,小時候生出來後就開始踢椰子樹,等長大後椰子樹踢歪了,泰拳就算練成了。每一拳的殺傷力致命而準確,因爲殺傷力太狠太暴力,每個泰拳高手又都是虔誠的佛教徒。
曷忽然死掉了。
我和吳鐵晴兩人泰語說不麻溜,眼下也只有跑命了。泰拳高手全身通黑,別看身板不大,就是十個我也不夠他們一個人打。
我和吳鐵晴剛跑出曷的房間拐到樓梯下面。就聽到背後的叫喊聲,一個個猛虎一樣,咚咚地追了上來。
我之前看過一部泰國的電影《盜佛線》,裏面鄉村少年來追佛頭,一個人挑十幾個,絕對不是蓋的。
我跑出了樓房,吳鐵晴跟了上來,發動油門,一下子就跑出去。身後幾個泰拳高手一陣叫罵。其中有一個叫做阿天開着一輛破摩托車就追了上來,齜牙咧嘴地叫着,不殺了我和吳鐵晴肯定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阿天車技很好,迎面裝上一輛泰國的士,從上面飛躍而下落在地面上,整個人彈了一下依舊開着車往前面跑。
我心想泰國的車真是好,仔細一看發現是中國出口的摩托車,難怪摔不壞。
謝靈玉張大嘴巴問道:“發生什麼事情了。怎麼那哥們鐵了心要追上你啊。”
我看着阿天飆車技:“上面那個巫師拿着何青菱的貓毛,一下子就吐血死掉了。死的時候通體發紅。”
吳鐵晴車子開得四平八穩,很快就被阿天給追上。阿天一拳頭打在玻璃上面,車上面的玻璃碎了一地。
丫,手是鐵做的嗎,打在玻璃上面一點都不痛,和鐵榔頭一樣。玻璃渣子噼噼啪啪地落在我的身上。小賤很生氣很憤怒地吠個不停。
我罵道:“吳鐵晴,你丫開快點不會啊。”
吳鐵晴也是急了:“泰國車開不太習慣……”
謝靈玉愣了半天才覺悟過來:“你是說上面那個巫師死掉了。變成了一隻蝦子。”謝靈玉忍不住笑了起來。
車子一個拐彎,我看着路邊穿着僧袍的年輕和尚,就是我昨天見到的那個和尚,當時圍着他的是一羣極品的泰國人妖。
和尚走得很輕盈,很得意。我趴在窗戶上面,看着走得悠閒的和尚。很快就沒有他的身影。
拐彎後,終於把阿天甩到了身後,車子開了十多分鐘。吳鐵晴把車子停下來:“大師,現在怎麼辦?要不要到警察局去自首?”
謝靈玉好不容易纔忍住了笑,搖搖頭:“要是有人要害你們,去警察局也沒有用。那個巫師到底是怎麼死的?”
我把曷臨死之前的表現給描述出來。謝靈玉聽了一會,說很可能是有人躲在遠處動手的,栽贓陷害讓人以爲是你們殺的。
我一拳打在牆上:“一定是那個和尚,我要去寺廟找他。”從遠處傳來的警笛聲,一輛消防車跑過去。吳鐵晴不安地望了過去,眼睛裏面滿是迷惘和擔心。
謝靈玉說:“去中國大使館,或者去中國聚集的地方。其他都是不妥。不然泰國人一下子就找來了,那個泰拳手估計是不會放過你們的。”
吳鐵晴點點頭看着我,讓我拿主意。
我說:“乘着警方沒有找到我們,開車去酒店,我把東西拿出來。吳老闆去大使館,我去找那個小和尚。”
謝靈玉還是不信是小和尚弄的鬼:“人家一個小和尚,沒那麼大的能力害你,也不會隔着那麼遠就弄死了曷。再說,小和尚跟你沒有仇怨,爲什麼要陷害你們。”
我握緊拳頭:“我相信我的直覺……”
吳鐵晴問道:“會不會是那個泰國商人,怕有人解開我身上的降頭,所以弄死了曷。”
謝靈玉嚴肅地說道:“你還不值得他們動手誣陷你……”
不是和尚,不是針對吳鐵晴,會是什麼人針對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