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芒爆閃,土壤疾噴,兩者不斷閃現交加可見雙方纏鬥的激烈程度。趙垣知道如此戰下去,自己始終吃虧,於是暴喝一聲,直接全力踹出一腳。 豪門蜜寵 葉霏雨看出趙垣這是想硬碰硬的一招,所以趕忙避其鋒芒,朝後一個筋斗。
趙垣滿以為這回可以避開一會兒葉霏雨,那曉得葉霏雨似乎早就算準了趙垣的意圖,在翻筋斗的同時快速將傘中的水收入自己的手掌同時朝趙垣連發數掌,又使出了《水滴石穿》。
嗖嗖嗖,連續三個水滴封住了趙垣上中下三路,趙垣沒法即使規避,只得依靠《土流障壁》繼續抵擋。趙垣此番意識到了葉霏雨不僅在斗術掌握和運用上優於自己,在斗戰經驗上也遠勝過自己,如果繼續被葉霏雨如此這般遠近吊打,那麼最終吃虧的肯定是自己。
想清楚差距后,趙垣竟是直接掉頭大喊一聲道:「趕緊散了。」話畢隨機挑了一個方向便疾射出去。趙卓,薛延風及凈空等人得到趙垣的信號之後沒有片刻遲疑,分向不同的方向疾射而出,開始分頭逃遁。
葉霏雨大概沒料到趙垣等人會直接開溜,先是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命令其他凌波衛府的斗者分別去追趙卓,薛延風還有凈空,自己則朝著趙垣急追而去。
兩邊的樹木飛快的朝後飛退,趙垣卻不敢有片刻放鬆,因為他很清楚葉霏雨此刻就吊在後面。嗖的一下熟悉的聲音,趙垣剛忙朝前一個勁躍,並旋身,只見一個水滴擦著趙垣的臉頰而過直接擊斷了一旁的樹枝。
儘管知道葉霏雨身手了得,追上自己只是時間問題,但是趙垣仍是沒料到葉霏雨竟是這麼快便趕了上來。
「趙垣老弟!我們可是說好的一對一的決勝負,怎能反悔逃遁?」葉霏雨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不好意思啦,葉兄,小子倒不是怕死,實在是因為我們幾個還不能死,所以只能走為上策啦!回頭請葉兄喝酒賠罪。」趙垣話畢加速疾行,試圖甩開葉霏雨。
「呵呵,不如趙垣老弟現在就跟我回中都,在下保證有酒有肉,以及老弟的安全。」
雖然趙垣知道葉霏雨說的事情一定會兌現,但是趙垣並沒有再回應他。嗖嗖嗖,身後風聲再傳。葉霏雨連續發招,射出不少水滴。
啪的一聲輕響,趙垣直覺的腰間一輕,腰間系著的葉法善留給他的酒葫蘆被葉霏雨擊斷了葫蘆繩,酒葫蘆直接掉落。那是趙垣第一個師傅葉法善在彌留之際留給自己的物品,趙垣怎麼可能不在意呢?
「真是該死!」趙垣一咬牙,直接翻身,腳朝前,頭朝後,蹬上一棵樹朝反方向疾射回去,尋那掉落在林間的酒葫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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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您喜歡,請點擊這裡把《斗獸傳》加入您的書架,方便以後閱讀斗獸傳最新章節更新連載。 趙垣落地后在剛才丟失酒葫蘆的地方找了一圈,也未有任何收穫。
「趙垣老弟,你是否是在找這個東西?」只見葉霏雨單手持傘負后,另一隻手托著酒葫蘆緩緩從一側草叢中步出,邊說邊皺眉盯著手中的酒葫蘆。
「哈,正是此物,還請葉兄歸還。」趙垣伸手便朝葉霏雨索要。
「很抱歉,在下可能不能將這酒葫蘆還給趙老弟。」葉霏雨面無表情道。
趙垣見葉霏雨已經收起了架勢,似是不再想動手,於是也是降低了體內翻騰的靈力和氣血,同時十分詫異道:「葉兄難道也喜歡喝酒?不過葉兄再怎麼喜歡喝酒也不能奪人所愛啊,這個酒葫蘆對小弟來說十分重要,可不能送給葉兄哦。」趙垣仍是攤開手伸向葉霏雨。
「趙垣老弟,並非在下要奪人所愛,在下相信這個酒葫蘆也絕對不是趙垣老弟偷或者搶來的,但在下確實不能將這個酒葫蘆還給你。」
「這是為什麼?」
「因為這個酒葫蘆是我葉家的祖傳之物。」葉霏雨十分平靜道。
「什麼!」葉霏雨的話一出,趙垣頓時大駭。
「趙垣老弟可能不相信,但是在下要告訴趙垣老弟。我葉氏凌波衛府的祖傳之物,都是有專人刻篆家徽和姓氏的。」葉霏雨話畢便將自己的油紙傘傘柄展現在趙垣面前。
趙垣一眼打上去確實有一個類似家族徽章的圖案,旁邊還有一個「葉」字。這時候趙垣已經反駁不了了,因為他經常把玩葉法善送個他的這個酒葫蘆,他很清楚酒葫蘆上也刻著一模一樣的徽章圖案且也有一個「葉」字。
「即使這東西確實是從葉家流出,可那也是師父留個小弟的東西啊,也兄就這樣直接取走,怕是不合適吧。」趙垣好半天才回過神道。
「師父?在下正要問趙垣老弟是如何得到這個酒葫蘆的呢。既然是你師父留給你的,敢問趙垣老弟的師父是哪位,此時又在何處。」葉霏雨此時也是滿臉的迷霧。
而趙垣更是一頭霧水,先是被搶了葉法善留給自己的酒葫蘆,又被葉霏雨追問酒葫蘆的來歷。
趙垣覺得葉霏雨並非是什麼惡人,他也不相信自己的師傅葉法善是通過不正當的手段獲得的這個酒葫蘆,於是趙垣直截了當道:「小弟曾師從太乙門遠知真人座下四大弟子之一的酒狂客葉法善,這酒葫蘆便是師父留給小弟的。」
「酒狂客葉法善?這個人我聽說過。」葉霏雨似乎想到了什麼,隨後便連續問了趙垣有關葉法善的年齡,相貌,習慣等一系列的問題,趙垣全部如實回答。
當趙垣全部回答完之後,葉霏雨的面部表情已是由疑惑轉為十分肯定,他語氣略帶急促道:「想不到小叔離開葉氏凌波衛府,竟然入了道,去了太乙門,怪不得我們葉家的人怎麼找也找不到。請問趙垣老弟,酒狂客葉法善現在何處?是否在太乙峰修道?」
趙垣一聽就知道葉霏雨久居長江流域,並不知曉黃河流域的事情,連酒狂客葉法善已被薛汾殺害的事情都不知道。
「師父葉法善已經過世了!」趙垣緩緩低下頭,然後告知了葉霏雨所有相關信息。
啪,葉霏雨手中的酒葫蘆竟是直接掉落在地,葉霏雨的表情已由最初的驚喜轉為悲傷,半晌才拾起酒葫蘆,低聲道:「小叔這就去了……」
趙垣一時也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陪著葉霏雨一起沉默。許久才回想起葉法善臨終前有兩大遺憾,其中之一便是再也無法回到宗門家族。趙垣沒想到師父葉法善竟然是也是凌波衛府的人,而且還是葉霏雨的小叔,所以不禁好奇的詢問起了葉法善在葉氏凌波衛府的身世情況。
本身葉霏雨和趙垣兩人就互有好感,葉霏雨也並非想與趙垣下死手,現如今又因為葉法善的緣故,兩人已是戰意全無。
「唉,我們邊走邊聊吧。」葉霏雨話畢邊緩緩朝一處山崗走去,趙垣則緊跟而上與葉霏雨並排行走。
「我家小叔也就是你的師父葉法善原是我葉氏凌波衛府的宗門一脈,護府第二隊隊長。即使在南方長江流域也是十分有名的。」葉霏雨緩緩介紹道。
「那為何師父會背離葉氏凌波衛府,去太乙門當了一個道士呢?」趙垣問出了自己最想問的問題。
當趙垣問及此問題,葉霏雨突然駐步原地,呆望遠方道:「趙垣老弟,你可知道在我看來,你們趙氏武衛府有趙宇殿下,那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呵呵,這個倒是,不過這根師父離開葉氏凌波衛府有什麼關係?」葉霏雨答非所問,使得趙垣更是一頭霧水。
「你不覺得這中土已經充滿了腐臭味嗎?事事都要講等級和聲望,站在金字塔頂端的人懦弱無能,只會揮霍享受,而在底層的人卻只能一輩子為高門大閥服務,甚至終身為奴。多少有志氣的人卻難有施展自己才華的機會。」葉霏雨表情現出了不屑之色道。
趙垣雖然聽的動葉霏雨的意思,但是葉霏雨此時突然與他來大談天下之道,以及中土的狀況,趙垣完全不知道葉霏雨想幹什麼。
「如此長此以往,引領中土發展的所謂智者,領袖,元老都是些什麼人?就讓這些人來領導中土,中土焉能不衰?中土八大家族是如此,其他各戶貴族亦是如此。內不能安撫百姓,外不能抵禦外族,這個民族,這個國家還有什麼希望?」葉霏雨說著說著突然慷慨激昂起來。
趙垣是貧寒出身,自然知道葉霏雨在表達著什麼,他不再打斷葉霏雨,而是靜靜的聽他述說。
「趙垣老弟可能覺得在下扯遠了。那在下就回過來說一說小叔吧。小叔雖然是貴族出身,但是卻心繫普通民眾,力主側系子弟也能入府議政的改革。多年前,我們葉家內部側系子弟因為不滿直系子弟的待遇條件始終高高在上,鬧到了江陵城內的凌波衛府,希望能有所改善。凌波衛府的長老們為了避免事態進一步擴大,於是讓與平民子弟關係良好的小樹相約側系子弟中的領頭人進府談判。」葉霏雨話畢,稍微頓了頓。
「然後呢?」趙垣卻是迫不及待道。
「然後?然後葉家直系一脈的精英們在府內將領頭鬧事者們全部伏殺,當天便將鬧事者的首級懸挂於江陵城內,以儆效尤。可以說也是凌波衛府利用了平民子弟對小叔的信任。為此,小樹懊惱萬分,他脫下了凌波衛府的銀甲斗衣,離開了江陵城,從此再無音訊……」
聽葉霏雨把師父葉法善過去的身世講完,趙垣一下子理解葉法善為何要隱姓埋名上太乙門做一個道士了。他的整個名聲都已經被玷污了,他就是有一萬張嘴也解釋不清楚。
「趙垣老弟,俗話說家醜不可外揚,這都是我們葉家不光彩的過去,只有我們葉家內部一些人知道,今天因為得知了小叔的下落才談起此事,還請趙垣老弟千萬不要聲張出去。」葉霏雨轉過頭囑咐道。
「嗨,這個小弟明白,葉兄就放心吧,小弟的嘴緊著呢。」趙垣直接承諾道。
得到趙垣的承諾之後,葉霏雨仍是一臉失落道:「這下趙垣老弟應該理解在下先前為何羨慕你們趙氏武衛府有趙宇殿下了吧。」
葉霏雨這樣解釋,趙垣自然就明白了葉霏雨先前說出一番話的含義。這中土如今已經是內憂外患的局面。而以中土八大家為首的中土各大家族改革緩慢,高高在上的直系貴族不願意放棄自己的特權和待遇,各地都是民不聊生。惟獨趙族,在二公子趙宇上台後,頒布了一系列新的法令,使得趙地目前發展的欣欣向榮。
而從葉霏雨感慨的字裡行間,趙垣能感受到葉霏雨雖然是貴族出身,但也是十分關心普通貧寒百姓。葉霏雨也並非心胸狹窄之人,而是心繫整個中土,有著大將之氣的人。此次一番交談,使得葉霏雨在趙垣心中更生好感。
隨後葉霏雨又主動與趙垣談論起了趙宇的主政思想,以及目前趙地,接受趙宇主政思想的薛氏領軍衛府的近況。每當趙垣自豪的介紹起趙族領地內的變化,葉霏雨總是微微點點頭,甚至嘴角露出了笑意。
兩人還對以後中土的發展走向提出了各自的看法,兩人的共同點頗多,最重要的是,兩人都覺得中土只有結束割據分裂,走向聯合才有出路。
「隊長……隊長……」正當兩人聊的投機時,遠處隱隱約約傳來了尋找葉霏雨的聲音。
葉霏雨之前還祥和的面龐突然眉頭緊皺,趙垣此時下意識的提起了警戒心。儘管與葉霏雨很聊的來,但是葉霏雨畢竟是也是凌波衛府的人,雙方還正處於敵對狀態。
葉霏雨一雙銳利的雙眼射向趙垣,趙垣下意識的警兆起來,要知道兩人目前距離不足半丈,若是動起手來絕對是葉霏雨佔據絕對優勢。
,如果您喜歡,請點擊這裡把《斗獸傳》加入您的書架,方便以後閱讀斗獸傳最新章節更新連載。 葉霏雨緩緩伸出自己的手,把酒葫蘆遞到趙垣跟前道:「既然是小叔留給趙垣老弟的東西,那在下就不好強奪了,這個酒壺還是由趙垣老弟保管吧。趁著我的人還沒尋過來,請趙垣老弟儘速離開這裡吧。」
趙垣接過酒壺,一臉訝色道:「葉兄就這麼放小弟走了?」
這回換葉霏雨好笑道:「小叔是在下最欣賞的人,在下一直在為當年沒能助小叔改革凌波衛府而懊惱,趙老弟既然是小叔的徒弟,那在下怎麼還能下手呢?」
趙垣望著滿臉真誠的葉霏雨,知道他並非是在說假話。因為說實在的,趙垣很清楚在此地若全力出手,他多半是要被葉霏雨留在此地的,以他目前的實力戰勝葉霏雨,並無把握。
愣了小一會兒,趙垣張嘴道:「葉兄若真的敬重師父,那麼就該支持趙宇殿下,讓中土結束割據分裂,重歸統一。這將是中土的大勢所趨!」
如趙垣所料,葉霏雨聽完趙垣的意見,並沒有直接反對,而是仰面朝天,看了一會兒天道:「若趙宇殿下期望的中土與小叔夢中的那個中土世界一樣,那到時候在下在時機恰當的情況下,定會順應歷史洪流,助趙宇殿下一臂之力。」
對於趙垣的探根問底,葉霏雨也給予了明確的回復,他葉霏雨也是個開明主義者,並非頑固份子,且葉霏雨同樣也是個民族大義者,他並非割據分裂者。在時機恰當的時候會支持中央統一整個中土。
遠處已能聽到人穿梭樹林的聲音,葉霏雨直接躍上一棵大樹,回頭道:「我會把我們凌波衛府的人領走,趙垣老弟好生保重,後會有期了。」
「多謝葉兄放小弟一條生路,希望下次相見不用在動干戈。」趙垣也是拱手道。
葉霏雨臨走回頭道:「呵呵,但願吧。趙垣老弟最好在中原躲上些幾日,雖然我葉霏雨不願與諸位為敵,但是先前我的部下已經都見過諸位了。這幾天,翊衛府,凌波衛府,驍衛府定然會加派人手在中原至趙地北陽城一線全力進行搜索。那就不是在下可以控制的了。」話畢,葉霏雨便直接朝森林深處射去。
趙垣也沒敢在原地久留,直接小心翼翼的朝相國寺射去。一路上他又遇到了幾隊翊衛府的小隊人馬,都是十分驚險的避過,直到傍晚,趙垣總算是摸到了相國寺。
因為擔心相國寺也被人盯上了,所以趙垣甚至沒有敢走相國寺的正門,而是翻牆而入。才進到相國寺內客房門口,趙垣便聽到了趙卓,薛延風,凈空的聲音,於是趕忙推門而入。三人正圍坐在一起,見趙垣進來,三人都是長舒一口氣。
趙卓首先道:「小垣你總算回來了,你要是再不回來,一行大師就準備派僧人出寺去打探你的消息了。」
「哈,哥幾個動作可真是快的,什麼時候到相國寺的呀?」趙垣一臉輕鬆道。
「追我們三個的,都是葉霏雨的部下,都是一些低階斗者,甩開他們自然是輕而易舉,我們中午就抵達相國寺了。倒是你,葉霏雨是親自追趕,我們最擔心的就是你了。你是怎麼甩掉葉霏雨的?」薛延風接著道。
趙垣輕笑一聲,然後將返身搜尋自己丟失的酒葫蘆遭遇葉霏雨,誤打誤撞得知葉法善是其小叔,隨後兩人休戰,暢所欲言的事情經過敘述了一遍。
三個人都是驚異於趙垣竟然有這樣一番經歷,更是沒想到趙垣和葉霏雨不僅沒有打起來,而且還等同於交了朋友。
「葉霏雨此人智計過人,小垣你是否確定葉霏雨沒有跟在後面?萬一他是想把我們幾個人一網打盡呢?」趙卓警覺的質疑道。
「該是不會,葉霏雨這人你們也是清楚的,他一向很維護我們漢人的利益。且是一個懂得大義的人,先前中都被李南天斷了水,他就全力幫助過城內百姓。」趙垣不假思索道,此時他已經對葉霏雨毫不懷疑了。
「那我們接下來該如何是好?」趙卓緊接著問道。
「我和葉霏雨臨分手前,他曾建議我們暫時躲一陣。這段時間王家,葉家,蕭家的人一定會加派人手在中都通往北陽城與京師的路上進行搜查,所以我們不要急著逃往北陽城或者京師。」趙垣十分輕巧的回答道。
「難道我們就躲在這相國寺?」薛延風有些意外道。
「怎麼,這相國寺有什麼不好的嗎?相國寺是距離中都城不遠,與去往北陽城的各條道路背道而馳,凌波衛府,翊衛府還有驍衛府的那些木魚腦袋大概不會想到咱們又往中都城方向跑。另外相國寺這麼清靜,正是習武練功的好地方,正好本少許久不練功了,咱們在這練練功,修行一番,讓凌波衛府,翊衛府還有驍衛府的蠢驢賣力的尋咱們好了。」趙垣邊說邊輕鬆的倒在床上,直接翹起了二郎腿。
趙卓和薛延風互望一眼,覺得也沒有比趙垣更好的辦法,因此也並不表示反對。
相國寺本來就是集合了中土武學與斗術的精華之地,一行大師准許趙垣他們瀏覽寺內各種斗術秘籍,因此四個小子相國寺內任意翻取秘籍書籍,繼而在寺內各自進行修行。
儘管已經確定了留在相國寺進行修行,但是所有人都是沒有修行方向,只能跟著凈空做十年如一日的攀山修行。其中最為苦惱的便是趙垣了,趙卓與薛延風都是銀甲斗者初境的境界,所以跟著凈空做這種超負荷的斗體修行還有些收穫,但是趙垣已是銀甲斗者小成的實力,再進行這種簡單的斗體修行,短期內不會有任何效果。而且最要命的是趙垣此時根本就找不到修行提升自己實力的方向。
一天午後,趙垣在練武場又練起了《飛土逐敵》,這是他目前攻擊力最強的土靈斗術。趙垣對此斗術什麼都很滿意,就是對此斗術的蓄勢時間不太滿意。每次發招往往要準備上一段時間,將周邊的泥土升至自己頭頂再進行攻擊。而對方如果是一個高手,這段時間足以做好充足的應對準備,更甚者甚至可以直接脫身逃避打擊。
這是趙垣與李南天還有葉霏雨交過手之後得出的結論。趙垣連續試了幾次,即便他加快靈力的輸出速度,但是《飛土逐敵》從準備到發招仍是需要不少時間。在試過幾次沒有大的效果之後,趙垣懊惱的直接一腳踢開了腳邊的勢頭。
「趙垣施主為什麼而煩惱?」一把洪亮的聲音響起。
趙垣回頭望去,不知何時,一行大師已經盤膝坐在了練武場邊。趙垣聽出一行有意點化自己,於是三步並做兩步跑到一行跟前道:「大師啊,小子想提高自己的實力,卻苦於沒有門道,練了幾天都全無效果啊。」
「修行原本就是需要過程的,參悟各種境界也需要時間,更需要一些巧合。世間任何事都是這般,趙垣施主如此心急,該是不會有太好的結果。」一行大師講了一些自己的看法道。
趙垣本想從一行大師這裡得到些指點,卻不料一行大師反倒是給自己講了一通大道理,於是有些不滿道:「大師說的固然是道理沒錯,不過小子時間緊迫啊,能否給小子指點些實際的?」
「呵呵,趙垣小施主請走近些。」一行緩緩道。
趙垣不明就裡,走到了一行的身邊。
「趙垣小施主有否看到那個木人樁?」
趙垣望了一眼練武場中央,確實有一個木人樁矗立中央,其胸口還畫著靶心,趙垣這才想起這裡是擅長遠攻斗者修行的地方。看清楚木人樁后,趙垣點頭稱已見到。
「趙垣小施主可否在最短的時間內發動靈力,命中木人樁的靶心?」一行大師徐徐問道。
「哈,簡單,看小子的!」趙垣卯足了勁,靈力開始充盈到自己的四肢,趙垣隨即發動了一次小規模的《飛土逐敵》,隨之幾十個土彈攻向木人樁。木人樁在幾十發土彈的淋擊下,瞬時被打的稀爛。
此番趙垣可以說沒有任何多餘動作,整個一套斗術一氣呵成,大概也只是用了十幾息的時間。
「哈,這已經是在下用的最快的速度了,不知大師需要用多長時間。」趙垣略帶興奮的問道。
「三息便可。」一行閉著眼睛緩緩道。
「三息?這怎麼可能?這點時間恐怕連抽取靈力的時間都不夠吧,大師該不會使什麼歪門邪道吧。」趙垣十分懷疑道。
一行大師並沒有做過多解釋,只是抬起右手成結印狀。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一行大師右手食指與無名指突然指向練武場中央的木人樁,同時他的袈裟無風蓬動一次。還沒等趙垣反應過來,趙垣只聽到啪的一聲,木人樁竟是直接中分而裂,木人樁胸口的靶心竟是直接分成兩半。前後過程絕對沒有超過三息。
「這怎麼可能!大師是如何做到的?」趙垣滿臉驚愕道。
「入靜!入靜便可收發自如!」一行大師徐徐道。
,如果您喜歡,請點擊這裡把《斗獸傳》加入您的書架,方便以後閱讀斗獸傳最新章節更新連載。 趙垣上下打量了一下一行,滿臉疑惑道:「入靜?什麼叫入靜?難不成跟大師一樣這樣原地坐著就能入靜?」
「呵呵,入靜只是一種思想狀態,人可以站著入靜,也可躺著入靜,也可在奔跑中入靜。」一行大概是被趙垣問樂了,難得笑出了聲。
「一種思想狀態?剛才大師發招那麼快,且打的那麼准,難道就是在入靜狀態下進行的?可小子沒見大師有任何結印動作或者是做了任何準備工作呀。」趙垣仍是不可思議。
「看來趙垣小施主還是沒有理解何為入靜,正好凈空也要進行入靜的修行,不如趙垣小施主叫上你的另兩個兄弟一起隨凈空進行入靜修行吧,貧僧在文殊殿等各位。」一行大師話畢,便緩緩起身朝文殊殿步去。
趙垣雖然質疑一行所說的所謂的「入靜」能提升自己的實力,但一行畢竟是高僧,天下十大宗師之一,所以趙垣隨之便去招呼薛延風和趙卓一同前往文殊殿。
當三人來到文殊殿時,凈空和一行大師已在文殊殿門口等候了。三人趕忙加速向前,然後朝一行大師行禮。
「今日是小徒凈空進行入靜修行的日子,貧僧自認為此修行也適合三位小施主,所以邀請三位前來與凈空一起進行修行。」一行大師緩緩道。
「哈哈,能得到大師的指點,那自然是我們兄弟幾個的榮幸。我看差不多就開始吧。」薛延風話畢,便摩拳擦掌,準備進入文殊殿好好修行激斗一番。
「進行入靜修行之前,貧僧還要與諸位知會些事情。這在文殊殿修行入靜,如若無法修成正果,便無法出殿,且無人能幫你們,你們只能自己幫自己,諸位小施主可否想清楚了?」一行大師在幾個小子進入文殊殿前又進行了一番關照。
趙垣等人不曾想到此番修行還有如此風險均是一愣,惟獨凈空絲毫不在乎,仍是雙手合十站立在原地。這也難怪,凈空原本就是相國寺的僧人,對相國寺的一切應該都比較熟悉。
見凈空沒有任何顧忌,趙垣等人自然也不會有任何退縮的念頭,紛紛拍著胸脯表示已經徹底想清楚了,即可便可以開始修行。
一行大師緩緩彈開雙眼,沒有任何錶情,讓開身子,讓四個小子進入文殊殿。
凈空首當其衝,他向一行大師行了一個禮便進入了文殊殿內,趙垣等人自然不甘落後,也是緊跟而去。
幾個人在完全進入文殊殿之後,只聽到哐當一聲響,他們身後文殊殿的大門竟然是直接關上了。總算寺內一圈都有燭台,油燈,光亮倒是足以將文殊殿內照的清清楚楚。
趙垣四下打量了一下,這文殊殿與相國寺內其他殿堂有著十分明顯的區別就是四周沒有一扇窗戶,是一個完全封閉的結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