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妃娘娘,想必你也應該清楚我與那南姝寧仇深似海,就算是拼盡一生,我也不會讓她好過的,所以對於我,你大可以信任的,就像我們之前說過的那樣,皇上,如今這個舉動足以說明在皇上的心中南姝寧分量可能要比我們之前想象的還要重,但是以我對南姝寧的了解,南姝寧對咱們的皇上可能就遠遠的,沒有那麼上心了,最起碼現在是沒有那麼上心的,所以對於我們來說,如今這就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你的意思是利用南姝寧和那名男子的關係?」
「如今皇上明顯已經動了對南姝寧的心思,而且這份心思皇上現在也已經不打算遮遮掩掩的,所以我們必須加快動作,不然等到他們兩個真的到了琴瑟和鳴的那一步,恐怕我們就更難有機會了。」
「我明白了。我會讓人繼續盯著南姝寧的宮裡的。」
皇甫瑾瑜,聽到從宮裡傳來的消息的時候,整個人都激動得蹭的一下,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而這會兒正陪在皇甫瑾瑜身邊的君離,瞬間心就提到了嗓子眼兒,嚇了一大跳,然後趕緊的扶住了皇甫瑾瑜,「瑾瑜,你小心一點,你別這麼激動嘛。」
皇甫瑾瑜,這才意識到自己剛才確實是反應太大了一點,然後有點不太好意思的對著君離笑了笑,「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太激動了,一時之間沒有忍得住。」
「哎呀,我知道你高興,聽到這個消息,那我也高興,主要是你現在身子比較特殊,所以凡事一定要慢慢的來,」然後君離,還特意的吩咐傳消息的府里的人,「還有你記住了,以後宮裡再有什麼大事提前說一下,讓王妃也能做個準備,別這麼突然,對,不僅是大事,只要是以後宮裡有關皇後娘娘的消息,說之前都必須讓王妃先做個準備,明白了嗎?」
那個下人現在這會兒自然也是被嚇了一跳,「是是,奴才記住了,奴才罪該萬死,奴才保證不會再有下次了。」
「行了行了,這事也不怪你,以後自己注意點就行了。」
「對了王爺,宮裡還說,皇上說讓您該上朝還是要上朝的,總不能真的一年半載的也不進宮,也不上朝吧?」
君離有點不太服氣,「那現在本王的王妃有了深遠身子不方便,本王在家裡多陪陪怎麼了?」
皇甫瑾瑜,也有些無奈,「行了,你先下去吧,回去給皇上回個消息,就說九王爺明日就會正常的進宮面聖的。」
「是。」
君離看起來有點不太高興的樣子,「瑾瑜,我不想進宮,我也不想上朝,我就想在家裡好好陪著你。」
皇甫瑾瑜有些無奈,「阿離,你要記住,你不僅是我的夫君,你也是這玄國的九王爺,更是皇上的兄弟和幫手,你說這翊哥哥平日里那麼相信你,如今翊哥哥剛剛登基不久,那自然是要有很多事情要忙呢,再說了,你這天天在家陪著我,離孩子出生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呢,你也確實說不過去啊!」
君離,其實心裡也有數,他也知道自己這樣做的確是有點不太合適,但是他就是不想離開皇甫瑾瑜嘛,「可是。」
「阿離,你要給我們的孩子做個好的榜樣,對不對?而且你也只是照常的上朝,每日還是可以回來的嘛。又不是讓你離開多久。而且你看,現在這府里上上下下的都把我照顧的這麼好,根本就不會有任何事情的,你若是一直這樣下去的話,外頭人不知道會怎麼傳我呢,恐怕到時候還會說我是妖妃誤國,與你成親之後連朝堂不讓你上了,阿離我可沒有姝寧姐姐那麼強大,這些言論我是無法當做聽不到的。」 孟南從未跟武辰提起自己隱宗的身份,而伊人嘴風更嚴,初次相見,自也不會將自己等人的底細全盤托出。武辰一直以為孟南、歐陽白清等人相互間都是朋友,從沒想過是上下關係,尤其歐陽白清每每對孟南表現出的冷淡漠視,哪裡有半分手下人的樣子?
良久武辰才說道:「孟兄不是說是歸元派弟子么,怎麼……」說著又瞧睨了歐陽白清一眼,心中陡然升起一絲不悅。
歐陽白清從容地端起酒小飲一口。
周連財似乎覺出氣氛有些不大對頭,笑道:「那位大師為救小兒,連頓齋飯也沒吃上,呵呵,我這就去請他老人家過來。」
歐陽白清道:「不用,大師正在給你兒子祛毒,打擾不得。」周連財邁出的腳步懸在半空,又慢慢地縮了回來,賠笑一聲「是」,獃獃的站在孟南身旁。
孟南喝了一口茶水,氣息喘勻才道:「我確實是歸元派弟子。一次偶然的機會得到蕭前輩垂青,做了隱宗的副門主。這可不是我故意要隱瞞武兄,我常想著,憑我的見識,這副門主肯定是做不來的,待有機會,一定會跟蕭前輩明言,辭去這副門主。」
武辰哦了一聲,說道:「如此說來,歐陽兄和伊人姑娘、阿茹姑娘都是隱宗的人了?但據我所知,雲霞山四大散人可跟隱宗半點瓜葛也是沒有。」先前他見孟南為人敦厚,實屬罕見,便起了相交之意。
江湖險惡,想武家單憑武技躋身四大世家,自有其獨到之處,平素仗劍行俠,也結下了不少仇家。此時忽聽孟南另有身份,焉能不起疑心?與人相交,貴在交心,這是武辰的交友準則。
孟南聽到四大散人的名號便頭大,見武辰生疑,怕他誤會,便將因自己誤闖過了酒關,阿茹陪自己喝了一天的酒,而後又由此被蕭然收為副門主,及至貢天將伊人送與自己、四大散人受人之託相助自己等等諸事說了出來。而後又說至去東海救人,唯獨隱瞞了替魔君取寶之事。
武辰聽了,疑慮未盡,畢竟孟南這等經歷太過傳奇蹊蹺。蕭然、貢天都是當世一等一的高人,歸元派雖已勢衰,但有清遠在,仍稱得上大派之名。孟南能入歸元派已是不易,又接連受到蕭然、貢天的垂青,這等福緣,尋常人是想也不敢想的。
孟南又道:「武兄,你不要聽歐陽兄胡說。酒我確實喝過,可……可也沒喝七壇那麼多。」
武辰端起酒碗,道:「孟兄,你若願交我武辰這個朋友,便陪我將它幹了。不然,咱們就此分別,再見便是路人!」說著,將酒碗放在孟南面前,一雙大眼盯著孟南的面孔。
酒這東西對於孟南來說不啻於穿腸毒藥,那日在西關一場大醉,實也是被逼無奈,而後暗暗發誓再不飲酒。但此時武辰又將酒推了過來,勢必得將其喝下,不然怕就不是失去一個朋友,而是加重了武辰的疑心。
孟南性子沉悶內向,因此對於武辰這種豪爽人物頗為艷羨,尤為神往。武辰脾性又與師有道極為相似,而為人之正更非師有道可比,暗合自己為人宗旨。從不辭辛勞危險,自清余州趕來助自己解救小寶一事,便已能看出其人如何。
孟南皺著眉看著面前的酒碗,酒香撲鼻,但在他聞來,卻如催命毒藥一般。猶豫了片刻,抬頭說道:「武兄,這碗酒我幹了,喝多了你可別埋怨我!」
武辰面無表情的瞧著孟南的面孔,沒有言語。
孟南一咬牙,端起酒碗,揚脖就喝。咕嘟,咕嘟幾聲響,一碗酒被他喝了乾淨。頓覺胸腔肚腹一陣火燒翻湧,剛剛吃下的東西直往上涌。孟南重重的出了口氣,將酒碗放在桌上,低頭揚眼瞧著武辰。
武辰大聲道:「好兄弟,再來一碗!」又將孟南面前的那一碗斟滿。
孟南呼吸沉重,體內元力運轉,強壓酒勁,沉沉說道:「你不是說就喝一碗么?」
武辰笑道:「既然能喝,豈能只喝一碗了事?這一碗我陪你喝!」給自己也倒滿一碗,道:「干!」仰頭喝下。
孟南暗道:「喝便喝,又不是沒醉過,大不了再吐一回!」也跟著喝了下去。
酒雖是醇香佳釀,但終究是辛辣上頭之物。孟南酒量實在淺薄,比不得武辰海量,如此又連幹了兩碗,縱有元力相助,也壓不住酒勁,腦袋昏沉,臉紅似火,肚腹內更是翻湧不休。
歐陽白清冷眼旁觀,眼見武辰又給孟南倒滿一碗,眉毛一挑,忍不住說道:「夠了,他已經喝多了。」
武辰也給自己倒滿,淡淡說道:「歐陽兄,你不是說你家公子是海量么,這麼點酒對他來說不算什麼。」
歐陽白清一掌拍在桌上,站起身來,喝道:「我說夠了,他喝多了!」這一聲暴喝,如同雷響,只嚇得周連財一跳,險些癱在地上。
武辰卻充耳不聞,對孟南道:「來,幹了!」
孟南嘿嘿笑道:「武兄……說的對,這點酒不算……什麼,干……」正欲將碗中酒喝下,歐陽白清大怒,拂袖掃出,將孟南手中的酒碗打翻,摔得粉碎。勁力及處,連帶桌上湯菜碟碗也掃得四下飛起,灑落在孟南身上,一瞬間乞丐一般,污臟至極。身旁的周連財也無從倖免,被淋了一身,顫聲道:「這……這怎麼話說的……」心中直想:這幾個一同救小寶回來,該當是好友才對,怎麼說翻臉就翻臉,唉,酒色誤人,酒色誤人啊……
武辰卻在一瞬間端著酒碗,連同身下的椅子后移七尺,面前似有一堵無形牆壁,將飛灑而來的湯汁酒菜、碟盤碗筷擋了下來。
武辰道:「歐陽兄這是何意?」歐陽白清冷冷道:「我說了,不許再喝了!」
武辰哈哈大笑道:「武某在家只聽父母長輩的話,在外卻還無人能管得!」手腕輕輕一抖,掌中酒碗輕飄飄地落在孟南面前。
「孟兄,我再敬你一碗!」
(本章完) 孟南伸手欲拿,歐陽白清怒極,揚掌拍出。
武辰屈指彈出一縷勁風,襲向歐陽白清肋下。歐陽白清暗自冷笑,一面氣盾凝起,護住要害,掌風至處,又將孟南面前的那碗酒打翻。
便在此時,那縷勁氣也已襲到,波的一聲輕響,竟而破了他的護身氣盾。歐陽白清心下大驚,不曾想這不修神通的武辰竟有如此功力,當真小覷了他。
武辰道:「若不是看在你是孟兄手下的份上,這一指定要在你身上戳個窟窿出來。」
歐陽白清怒道:「虛情假意,哪個用你讓!」揚掌拍出,武辰舉掌相迎,兩股勁力虛空相交,登時將酒桌掀翻,滿桌余菜盡皆倒孟南身上。歐陽白清也被這股勁風迫得後退兩步,見武辰仍舊坐在椅子山,氣定神閑,心中驚意更甚。
歐陽白清復待再上,與武辰一較高低,忽聽「哇」的一聲,卻是孟南醉酒嘔吐。
武辰哈哈笑道:「孟兄這酒量著實『驚人』!」走上前去,輕拍孟南後背。
歐陽白清誇他酒量奇高,而孟南卻說自己不會飲酒,一番試探證實,歐陽白清言語不實,不可信之,孟南則盡顯敦厚實誠本性。
孟南又嘔了幾下,略略清醒,喘息道:「還行……還能再喝兩碗……哇……」話未說完,又吐了一大口,癱在地上。武辰大笑不止。
歐陽白清見武辰背對自己,似乎全無防範,也不好再行出手,便對周連財道:「他喝多了,你快去弄點醒酒湯,再安排一間房子,讓他睡上一覺。」
周連財巴不得早點離開這裡,應了聲是,急忙向外跑去,剛剛邁出房門,突然倒飛而回,摔在地上,只疼的他齜牙咧嘴,痛叫不已。
歐陽白清與武辰同是一驚,互望一眼,均不知發生了什麼變故。
房外傳來一陣怪笑:「想殺我,沒那麼容易!」正是那青蛇的聲音。猛然間一股狂風席捲而入,窗棱一陣急抖,房門開合不休,轟隆隆聲不住的傳來,好似地震了一般。
歐陽白清驚道:「是大妖,它救了那條青蛇!」周連財聞言,臉變得刷白,顫聲叫道:「孟……孟相公……快醒醒……」孟南竟而打起了呼嚕。
突然,轟隆一聲爆響,偌大的房頂竟然被疾風掀開,房門、窗戶盡皆粉碎,連牆也塌了半邊。
歐陽白清凝起氣盾,將四人護在其內,免遭磚瓦碎屑侵襲。
塵囂中,恍惚見到天井處站立一物,高及五尺,胸圓腰闊,雙腿反而極為細小,上下形成強烈的反差,很不協調。
歐陽白清縱然目力極佳,但在漫天塵屑飛舞中,也看不出這是只什麼大妖。
那青蛇的聲音又再響起:「除了那個喝多的小子,這莊子內但凡活物,一個不留,都給我殺個乾淨,尤其那個老和尚,一定要讓他粉身碎骨,方泄我恨!」月光下,又一條身影飛起,隨即消失在夜幕中。卻是那青蛇在朋黨的護衛下現行避難療傷去了。
周連財哭嚎道:「我的兒啊……我……我這是造了什麼孽呀……」武辰低喝道:「你兒子跟玄苦大師在一起,一定平安無事。」
歐陽白清一面以元力凝成護盾,以抗外物侵襲,一面沉聲說道:「只怕未必,玄苦大師不修道法武技,未必擋得住大妖。」武辰一愣,道:「玄苦大師不是菩提門的高僧么,怎麼……」
歐陽白清道:「哼,菩提門的高僧就必須懂道法神通么!」
天井中那怪高叫一聲:「這裡便交給我好了!」說著一陣怪笑,聲如夜梟,瘮人至極。卻不聞青蛇回應,許是去得遠了。
眼見塵屑稍減,周家人聽到這跨院鬧出如此大的動靜,都跑來觀瞧,甫一進來,尚還未看清發生了何事,便被那大妖甩出一物,取了首級。一瞬間連殺四五人,餘下人等見狀,登時嚇得心膽俱裂,屎尿齊流,轉身便跑。而後來者更多,前後人擁擠在一處,相互推搡,大聲叫罵不止,十分混亂。
此際,武辰二人方才看清那大妖,原來是只鷙梟。連殺數人,正自仰頭狂笑。
武辰對歐陽白清道:「你去保護玄苦大師,我來對付它。」
歐陽白清一愣,冷笑道:「憑你?還是你去救玄苦大師吧,它還是交給我的好。」大妖之境界,實為妖魔中翹楚,再進一步,便是人間之大神通士了。這等妖魔又豈是尋常人物可以比敵得了的?縱是赤誠子那等捉妖驅鬼的法師能手,也未必能收拾得了大妖。何況武辰出身於不修神通的武家,專以武技對敵,面對神通又能討得了什麼好?
武辰卻笑道:「區區小妖,收拾他還不在話下。」雙手一番,摸出幾面三角小旗,在身周胡亂插下,又周連財道:「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能跑出去,更不能動這幾面旗,不然必死無疑。你須牢記!」
周連財獃獃點頭,腦中只想著兒子安危,卻沒聽懂武辰在說些什麼。
歐陽白清見那幾面小旗紅艷艷,插在地上,毫無規律,不知有什麼用處。心中翻轉,猛地恍然明悟:素聞東臨山武家的奇門之術乃當世一絕,這幾面小旗多半是擺了一個小陣,護衛孟南所用。
但見這幾面小旗以木為柄,以絹為旗,高不過三寸,極為尋常普通,實在看不出有何奇妙之處。單憑這幾面小旗便能阻擋大妖?歐陽白清心中很是懷疑。
武辰似乎看出他的疑慮,說道:「再遲,只怕那妖蛇另埋伏有同黨,玄苦大師便要危險了。」周連財忙道:「對,對,歐陽少俠,歐陽英雄快……快救大師要緊……」有心求他快去救小寶,但轉念一想,自己兒子在這等人物的眼中跟草芥無異,還不如說成去救那大和尚的性命有效。
歐陽白清眼中閃過一抹狠厲,沉聲道:「他若有什麼閃失,我要你武家上下照樣賠償!」言畢,飛身躍起,向玄苦大師所在的房舍處尋去。身在半空,忍不住又回頭望了一眼,只見地面上一片狼藉凌亂,那大妖猶自立在天井中,好整以暇,勝券在握一般,每每有人闖了進來,便即斬殺,絲毫沒有闖出去斬盡殺絕的意思,似在以此為樂,那模樣頗為享受。
獨不見孟南、武辰三人的身影,連孟南的氣息也察覺不出。歐陽白清不禁吃了一驚,暗嘆一聲,武家的奇門異術果然名不虛傳。
(本章完) 君離一臉不開心,「我看誰敢胡說。」
「你和翊哥哥關係這麼好,大家自然沒有誰願意得罪你,當著你的面自然是不敢的,可是這悠悠眾口,也不是能攔得住的。」
君離雖然確實不太情願,但是其實,他心裡也很清楚,皇甫瑾瑜這話說的有道理,如果自己真的一直這樣呆在王府里,該做的事情不去做的話,到時候怕是真的有人要說閑話了,「那好吧,那我自從明日開始就聽你的好了,不過你必須答應我,你自己也在府里的時候,一定要好好照顧自己。」
「放心吧,府里這麼多人呢,不過說實話,翊哥哥今日這道旨意我還真是挺驚訝的。」
君離也忍不住點頭,「就是呀,七哥還真是不出手則已,這一出手果然夠厲害,不過說實話,我還真的挺好奇的,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樣的事情,能讓七哥有這樣大的轉變,不行,明日一早我得進宮看看,莫不是這幾日我們進宮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
皇甫瑾瑜一臉開心的看著君離,「那我也想和你一起去。」
君離有點不太情願,「外面天氣太冷了,再說馬車一路上顛簸,要不你還是別去了吧?等我在宮裡打探到什麼消息,我保證回來的時候一五一十的告訴你。」
皇甫瑾瑜有些無奈的撅起嘴,「哎呀,沒有關係的,到時候我們讓馬車走慢一點就行了,再說了我又不是紙人,哪有這麼弱不禁風呀?現在離孩子出生還有這麼久呢,你總不能這麼長時間都不讓我出門吧?何況我都已經好幾日沒有見到姝寧姐姐了,也不知道姝寧姐姐這幾日過的怎麼樣?而且我對這件事情也挺好奇的。」
君離看著皇甫瑾瑜確實是有些閑的了,而且他也受不了皇甫瑾瑜給他撒嬌,「那好吧,那我就答應你,不過你也得答應我,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定要保持心平氣和,千萬不可以再像今天這樣這麼激動了。」
皇甫瑾瑜笑得一臉開心,「好,我答應你。」
桑榆隔著門縫偷偷的看了一眼,發現南姝寧還坐在原來的位置上,不知道在想什麼呢,也不說話,也不動,鳳嬤嬤也湊了過來,「桑榆,怎麼樣了?」
桑榆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還是老樣子,自從傳旨的宮人們走了之後,公主殿下就一直這樣坐著,連位置和姿勢一點都沒有變,也不吃東西,也不說話,挺嚇人的,要不鳳嬤嬤你進去問問?」
鳳嬤嬤無語的看了一下桑榆,「你怎麼不進去?」
「哎呀,我要是進去打擾到公主的話,她肯定又要說我了,但是你不一樣,你是長輩,公主殿下就算是被打擾到,也不會多說什麼的。」
鳳嬤嬤還是搖了搖頭,「算了,還是讓公主自己一個人多待一會兒吧,等到天色黑下來之後,如果還是這樣的話,我們再進去也不遲。」
桑榆想了想好像這樣也行,「不過公主殿下自己一直這樣一個人坐著,不會出什麼事吧?」
「難道你是第一天認識咱們公主嗎?她啊,向來比我們想象中還要堅強多了,放心吧,她只是需要時間自己靜下來消化一下,我們只需要給她時間就夠了。」
南姝寧自己一個人安靜的坐著,桌子上還放著今日君翊送過來的聖旨,南姝寧其實一直到了這個時候,整個人還是處在一種不太敢相信的狀態的,畢竟這道聖旨里寫的可不是一般的小事,能讓君翊發出這道聖旨,那是多麼大的一個決定啊!
更何況南姝寧一直都覺得,其實君翊是一點也不在乎自己的,可是現在的情況來看的話,難道真的是自己想錯了嗎?南姝寧還記得之前還在翊王府的時候,君翊就曾經問過南姝寧,如果有一天她做了皇后的話,她會不會覺得不高興。
當時他們就曾說到過皇室奪權的問題,君翊曾經問過南姝寧,如果有一天有了自己的孩子的話,那會如何面對奪嫡的事情,南姝寧當時就曾經說過,如果真的到了那一天的話,她是不會有自己的孩子的,因為南姝寧太清楚了,一旦入了皇室很多事情都無能為力,就算現在她是皇后,以後也有太多事情說不清楚了,如果她沒有辦法保護好自己的孩子的話,所幸就乾脆不帶他來到這個世上。
所以君翊心裡很清楚,雖然南姝寧現在貴為皇后,可是那也不能避免有朝一日她所生下的孩子也要捲入到奪嫡那場戰爭中去,所以,南姝寧無論如何心中始終都是有一層芥蒂在的,而只要是那層芥蒂在,君翊和南姝寧之間就不會做到和和睦睦。
南姝寧趴在桌子上看著自己面前的聖旨,難道是因為君離和皇甫瑾瑜他們兩個有了孩子這件事情刺激到君翊了,可是就算是當真刺激到了,那也總不能孩子還沒出生就立為太子吧,這件事情當真還是非常稀罕的。
南姝寧這個時候如果說自己心裡沒有波瀾那肯定是假的,畢竟對於君翊來說,這已經算是做了很大的讓步了吧,南姝寧也知道君翊這道聖旨傳出去之後,要頂著多大的壓力,為了讓自己心安君翊原來也是會犧牲自己的呀。
南姝寧那一刻突然覺得一直以來是不是自己太過自私了,因為自己不願意去面對未來所可能會發生的事情,所以就一直逃避著,一直對君翊視而不見,一直阻止君翊進入到自己的心中去。
過了很晚南姝寧還是一個人那樣安靜的坐著,鳳嬤嬤都有點看不下去了,所以就過來看南姝寧,「公主,你已經一個人坐了很長時間了,現在這個時辰已經該用晚膳了,要不您起身動動吧?。」
南姝寧這才發覺到自己居然已經一個人坐了這麼久了,然後南姝寧抬起頭來看了看外面的天好像真的快要暗下來了,「啊,原來我坐了這麼久了啊。」
「那公主你想明白了嗎?」 那大妖鷙梟辛勤苦修無數載,終得大成,多年未逢敵手,難免自傲。
他覺察出這小周庄內除了有歐陽白清一人的元力涌動的氣息外,再無旁的高手。而孟南則因體內另有變故,至令他這般修為察覺不出。因此胸有成竹下,便也不急著殺進房去,反而在天井處以殺人取樂。
可突然間,廳中沒了丁點兒的人類氣息,不禁令他頗為詫異。轉頭望去,但見斷壁殘垣,一片破爛不堪中,竟然沒了孟南等人的身影。
心中奇怪,正待過去查看,是否有地道機關藏身時,忽見歐陽白清的身影高高飛起,向東掠去。
鷙梟只道他要逃命,哈哈笑道:「你往哪裡跑!」身形一轉,化成人形,飛身飄出,欲將其攔截。
便在這時,武辰電射而出,高高跳起,大喝一聲:「妖孽,拿命來!」右臂做刀,當頭向鷙梟砍下。此乃武家絕技——雙龍訣,以雙臂化為手刀,真氣灌注之下,無堅不摧。
鷙梟本以為此處已無人,沒想到武辰會突然冒將出來,猝不及防,慌忙舉臂格擋。兩相交實,鷙梟頓覺手臂疼痛欲斷,一股大力湧來,縱有護身氣盾,卻也抵抗不住,砰的一聲大響,摔落在地。
武辰哈哈笑道:「就這點手段,也敢叫囂!」虛空踏步,飛身飄落,左臂手刀直插而出。
鷙梟大怒,右手一翻,掌中現出一節黝黑的枯木來,橫臂掃出,疾風激蕩,竟將數丈外牆角處的需兩人環抱的大水缸迫得粉碎。滿缸水卻不流淌,反被這勁力激得飛射而起,打在牆上,千空百眼,幾欲坍塌。
盛怒之下,那鷙梟方顯真實修為。武辰直面受他功力壓迫,不退反進,左手一張,竟將那節枯木抓在手中。
鷙梟一驚,這節枯木看似不起眼,卻是他的隨身法寶,專滅人之陽魂,威力不容小覷。但被武辰抓在手中,竟而對其毫無影響。細看之下,方才發覺,武辰這一握並未抓實,手掌與枯木之間尚有分毫的距離,卻是武辰以無上真氣凝聚掌中,以真氣牢牢箍攥住枯木。
孟南如是醒著,看到武辰有這等內力修為,必定會吃驚得要死。
鷙梟奮力想將枯木奪將回來,哪知這枯木被武辰死死抓住,竟不動分毫,心下不禁大驚失色。天下間武技高手多如牛毛,但有如此功力修為的卻是聞所未聞。慌急中,急忙祭出萬骨珠,邪氣外露,當頭向武辰打下。
那萬骨珠乃是他殺了無數人,齊集四十九顆人頭祭練而成,尋常人莫說碰上,便是聞到萬骨珠的氣息,也會栽倒在地,昏死過去,實為至陰至邪之煞物,亦是他的貼身至寶。
武辰似也知道這寶物的厲害,身形晃動間,只留下一串虛影,再立定身形時,已是站到了鷙梟的身後。不但在瞬間躲開了萬骨珠的襲擊,更在立住身形的同一時間,右臂手刀深深的插入了鷙梟的身體內。
鷙梟又驚又怕,他殺人無數,其內不但有武技高手,更有不少的神通能手,但無一是己對手。而武辰亦不過是個不修神通的武夫罷了,其功力修為居然遠超自己無數年的苦修,這根本就不可能發生的事偏偏就發生在他的身上,他焉能不驚、不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