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著這幾日咱們已經休整的夠多了,東方曜那邊也將所有的魔兵武器都重新配置好了。
若是沒有其他問題是否應該快一點兒進攻下一個城池?」
那剛放下茶杯的人,看著對面的葉傾絕和左寒平緩的開了口。
「我也如此感覺,呆在茵州堡這不是個法子,我總覺得那是逃走的璃若生會是個禍患。然而經過我們的這場惡戰,雖然依然沒有找到孤林的城池。卻已經拿到了城主的令牌可以向著留仙澤進發了。」葉傾絕回應道。
「屠涅才是我們攻打永輝的關鍵,最好不要叫這些獸族的事宜纏身。」淇奧皺眉頭他又端起手中的茶杯,輕輕地抿了一口。
「可是萬一,」另一側的左寒欲言又止,神色里有著疑慮。
「萬一屠涅也是這樣想的,我很是懷疑到現在還沒有任何動靜的他,已然知道了我們來到永輝的事情。然而他之所以沒有行動,其實是因為有著更大的陰謀在等著我們,我覺得他一定早已設下了計劃。」
左寒的話叫葉傾絕和淇奧相互的看了一眼,眼神的交流間似乎達成了某種默契的認識。
「我還是以為快些進攻是個好的選擇,不知道留仙澤的那幾位是否容易降服,從而嗷天和皓月他們口中的講述來看,其中有一個還與我關係甚好。」
葉傾絕接著說道「左寒考慮的很對,可屠涅要是有陰謀與我們行軍的快慢應當關係不大。」
「屠涅雖然沒有動靜,然而無論他有怎樣的動靜,我們都會提前的做好準備,不做一絲一毫的怠慢,這整個永輝重八塔都是他設下的遊戲,我們有什麼好怕的呢?」
淇奧放下了茶杯他看向一旁仍有疑慮的左寒。
「只要我們做好了戒備,一切便能得到妥當的應對,像上次孤林那樣的事情,永遠不會再在我淇奧的身上發生。」
並且他還要報仇,將所有詭計背後串聯起來那個奸詐的敵人,撕成碎末。
淇奧的眼睛里閃爍著仇恨的光。
靈碩以為像茵州平原又或者孤林那樣的景緻已經是奇幻至極。
然而進入到了留仙澤她仍卻又一次是被眼前那絕美的景象給深深的震撼了——這裡比她的幻界還要漂亮呀!
漂亮的鳶鳥紛飛於天,植被蔥鬱叢林莽撞,一派生機與茂然,物種繁複的比福嶺,還要多姿多彩,氣候又是如此的怡人。
這兒離城池還有很遠,應當和茵州平原,或者孤林一樣,每一次靠著城主令牌移到下一個城池的時候,地點是不固定的,卻都會是那座城池的邊緣,距離城鎮還要很遠的地方。
這不便利的一點卻給了靈碩看見漂亮景色的機會,她坐在雲端的早已經禁不住誘惑不住向淇奧爭執。
求著淇奧叫他下來采些東西。
可是淇奧說什麼也不讓,叫靈碩安安生生的跟著大部隊一起行動在他看來,才是最為適宜的安排。事實也的確如此。
邪櫻櫻倒是自由,反正她已然暴露了身份也就不在葉傾絕的墜子里呆著了。
和她的師傅一人遇著一柄劍,隨著大部隊一塊兒前行。(未完待續。。) 她還三不五時的采來兩個靈寶在靈碩眼前晃悠兩下,似乎是在饞她,也的確叫靈碩饞的不得了叫靈碩將表情皺做了一團。
邪櫻櫻還用語言調戲著淇奧,說著他看管老婆看管得太嚴,為何不叫靈碩下去採藥?這又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
一邊損著淇奧一邊又還要捎帶著誇獎兩句自家的主人。
淇奧倒是不惱她,他如是用靈識回復邪櫻櫻道:
「我家小碩兒怎麼能夠跟你比?她還需要要張臉皮,我也不像那東方曜,對人這般不管不顧。」瞧邪櫻櫻囂張成了什麼樣子。
「誰說我家主人對我不管不顧,淇奧你睜著眼睛說瞎話!」
邪櫻櫻雖然嘴上這麼說著,然而心裡卻有了一絲認同,淇奧說的沒錯,自家主人的確是不太管自己,所以她才一直猖狂逍遙直到今天的嘛。
不過自家主人一直對自己這麼自由放縱,的確是很不將自己放在心上似得。
如是想著,邪櫻櫻也沒心情再逗淇奧了,她丟下一個鬼臉,又挪回了自家師傅的身旁。
東方曜業也早翻下了劍,在叢林中翻翻找找的。
看著自家主人遠遠站在那裡對著一棵植銀藍的岩石發獃。
邪櫻櫻滴溜溜地轉了兩下自己的眼珠子,便搖晃著腦袋上淡紫的流蘇,很是誇張的朝著,東方曜熊撲了過去。
想要在背後給東方曜一個熊抱嚇他一跳,同時纏著他問問主人有多在意自己?自己還從沒問過呢。
邪櫻櫻對距離的估測很准。方位也正確,然而等她撲到了東方曜的背後,卻只抱了兩手空空的空氣。
支楞著手臂愣在原地。邪櫻櫻快速地轉著頭,尋找著自家主人的蹤。
他家主人跑到哪裡去了?
剛剛還站在這邊怎麼自己一撲過來人就沒有了呢?
終於,在遠處的另一叢叢林里,她看到了剛剛站起身來的自己主人,在端詳著手裡的東西,似乎是從地上拾了一塊石頭。
其實東方曜早就察覺到自己的身後有邪櫻櫻的存在,然而他並沒有覺得自己改回過頭去多看一眼。
因為他是被珍寶所吸引在叢林中翻翻找找。叫石頭們吸引去了他全部的興趣。
自然也不會注意到那撲了個空的邪櫻櫻此時有多麼鬱悶。
自家主人果真是不願意搭理自己嗎?那自己不真成了淇奧嘴裡的厚臉皮,真是的。
很少會生出這樣煩躁情緒的邪櫻櫻都著嘴,跺了跺腳。想著自己的不受理睬便朝著與東方曜相背離的方向走去。
卻不留神的與眼前的來人創到了一起。
等她揉著鼻子抬起頭來剛要發脾氣的時候,看到那一襲靛藍的衣袍,表情便從氣憤變作了欣喜,然而又很快地黯淡了下去。
東方曜沒有說話他伸出手來將手中的石頭拿給邪櫻櫻看。
那是一方奇特漂亮的石頭。外面一層**灰色的灰殼。裡面卻如同夜空浩瀚的星辰那般,有著靛藍的底子和細碎的星光。
「給我的嗎?」邪櫻櫻看著自家主人,她情緒激動卻又有著不能確信的忐忑。
東方曜點了點頭,卻也沒多說什麼轉過身去,剛才看到這寶石歲漂亮卻沒什麼魔力,丟了又可惜,便撿起來給了邪櫻櫻。
送了寶石,東方曜又接著搜尋起了叢林里其他的石頭。
看來她家主人心裡還是有她的。並且貌似還很是寵溺。
只不過東方曜不是個張揚的人,也極少有表示的時候。不過他對邪櫻櫻存在的忍耐程度,已然表明了他的態度。
這下子邪櫻櫻又有了可以炫耀的東西,拿著那顆寶石飛回到靈碩他們的面前,不停的說著師傅是怎樣怎樣的愛她怎樣怎樣的寵她。
「邪櫻櫻你要是認葉某做主人,葉某定會給你比這石頭珍貴上千倍百倍的珍寶,怎麼樣?還不拋了那東方曜,跟著我這無極混。」
葉傾絕揮著自己的扇子,用清閑的好心情,和邪櫻櫻插科打諢。
畢竟淇奧已經懶得理邪櫻櫻了,他在邪櫻櫻的煩擾下,早已催起大蛇逃到了遠處,而靈碩又是一個勁兒的鬧脾氣想要下去採藥。
也只有葉傾絕暫時清閑。
他一直看這邪櫻櫻的作死鬧劇,似乎的邪櫻櫻還蠻感興趣。
「哼我才不要認你當主人呢!我師傅都跟我說了,你潞州城裡有那麼多老婆你又風流成性,讓你當主人!我還不天天吃飛醋氣死了!」
這換來了葉傾絕的淺笑。
實在是拗不過靈碩的軟磨硬泡,又有邪櫻櫻跟過來在這邊繼續一個勁兒的作妖。
其餘受不了了,便叫來了左寒,告訴她照看好靈碩,應允了靈碩的請求。
從某種意義上靈碩還得謝謝邪櫻櫻,如果不是她像個鷯哥兒一樣在那邊一直不停的說,淇奧應該不會,出於煩躁而放靈碩下去。
不過淇奧倒是設下了時間限時,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之後,靈碩就必須叫左寒帶著回來,沒有任何的商量。
邪櫻櫻居然隨著靈碩的離開一同離開了,還了淇奧個清靜,其實邪櫻櫻一直在淇奧跟前作妖不過是想要他放靈碩陪自己玩會兒。
可是一開始邪櫻櫻幫著靈碩一塊在叢林里翻來翻去。
然而時間一長,她便表示無聊,又去騷擾起自家主人去了。
只剩下了一直跟隨在靈碩左右的左寒,他也不多說話,像個木偶似的跟在靈碩的身邊。
本來嘛採藥是件多麼自由自在的事情,可弄了個左寒跟在身邊怎麼著都感覺怪怪的。
「左寒你說你也不說話,光在那裡跟著我,你還想麟兒嗎?」靈碩突然的問向了左寒,她一邊拽著手中的那株地精娃娃,使出昏厥周不叫他哭,一邊側過腦袋。
沒有想到靈碩會與自己搭腔的左寒抬起眼來看了靈碩一眼,又將眼眸垂了下去。
「當然想,何況這次進攻永輝實在是比我想象的快太多了,然而我始終都有著擔憂,覺得事情不該這般順暢?我直覺著還會有一些事情發生。」
自從上次跟淇奧他們商談進攻之事之後,他就一直覺得有些不靠譜,也許是之前的失敗以及孤林那般困境叫他越發的謹慎。
也可能是想到麟兒還在等著自己,所以他便不如以前那樣對自己的生死如此的置之度外。
也知道這般猶疑的心思並不好,可是卻無法叫自己真正的靜下心來。
「左寒你放心吧,雖然我也擔心進此行再碰上什麼波折。可是擔心也是沒用的呀,再說了我們又多了這麼多城主的支持,實力又增強了不少,肯定能早早拿下永輝,也叫你早點見到麟兒。」
靈碩笑了起來,被靈碩的笑容所感染,左寒輕輕的揚起了嘴角。
「但願。」(未完待續。。) 繼續行走在山澗。
在前邊走著的靈碩,突然感到前方草叢裡傳來了奇怪的聲響,難道是有野豬或者其他的靈獸?
雖然這一路上他也發現了許多可是靈獸,可是當靈獸用靈識查探那古怪聲響,卻發覺那邊有妖眾的氣息。
左寒也自然察覺到了那般異常,他與靈碩相視一眼示意靈碩,站在原地別動,便一個箭步沖了過去,手中的槍尖直接地指向那陌生的來者。
見到有人襲擊自己。
原本蹲在草叢中的人倏忽地站了起來,雙手舉過了頭頂,也不做任何反抗,似乎對於自己被人捉住,早有預料。
那是個眉清目秀的男子,相貌溫潤,穿著一身淺碧的衣袍,面目舒緩,背後還背著一個葯筐子。
他站起身來看著靈碩,神色還算平靜的解釋了起來:
「靈妃,臣沒有惡意只是想要看清來者是不是你。」
左寒收起長槍,因那人的話皺起了眉頭,他將那人擒住,用繩子捆綁住了那人的手。
「靈妃娘娘是我啊,我是穆謹言呀,怎麼?你難道不認識我了?」已經是弓著身子的勉強樣子,那自稱穆謹言的男子,依然不忘向靈碩追問。
「碩兒姑娘你認識他?」這人對靈碩為何稱呼靈妃?左寒心中疑惑,詢問向了靈碩。
靈碩卻連忙的搖了搖頭,這人是誰啊?自己分明從未見過。
記憶里確實沒有穆謹言這號人物,長得倒是帥氣。可這張臉她確信自己是第一次見。
眼前的人就這樣突然的出現,在自己的面前看他的衣著打扮應該也是個藥師,許是自己以前見過又給忘了或者他認錯了人?
「你認識我?那你知道我叫什麼名字么?」靈碩如是問道。
穆謹言點了點頭。
「靈妃娘娘。名喚靈碩,昌德宮的主子。臣怎麼會不認識?」
「不不不,你認錯了,你說的那是娘娘我可不是!」靈碩連忙的否認著,使得穆謹言臉上顯現出疑惑的神情。他側著腦袋看了一眼一旁的左寒。
得到了一個凜冽的對視。
「你還是先去見我們奧王,再好好解釋解釋自己是什麼來路吧。」
左寒心裡已經生出了疑惑,他為什麼會叫碩兒姑娘靈妃。昌德宮也確乎不是海璃的宮室。
這之中似乎有什麼蹊蹺,在這樣的荒郊野外突然出現個來路不明的熟人,叫人不得不起疑心。
「碩兒姑娘。我們還是先快些回去吧!別耽擱把這人押回去先探查個明白再說。」
靈碩點了點頭儘管不情願,可突然出現這麼個叫自己靈妃的人物,卻也不是她能因對得來的情況,她可不記得自己做過誰家的妃子。這叫她好奇起來。便點了點頭。用很快的速度將手中的鐮刀收在了背後的背簍。跟著左寒飛升起來,向著北方淇奧的大部隊追去。
此時的葉傾絕,又因為查探地形的,不知跑到了哪裡去。
當靈碩和左寒押解著那自稱穆謹言的男子來到淇奧身邊的時候,淇奧只是遠遠的瞟了一眼那穆謹言。便變幻出了魔兵將他押送到了一邊。
絲毫不理會穆謹言的解釋和靈碩的疑惑、
「淇奧你幹嘛這麼著急的把他押起來?」靈碩又追問起來。
她還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叫做穆謹言的男子會一直叫自己娘娘呢。
淇奧示意左寒歸隊。
左寒收斂了動作而點點頭退到了一旁。
靈碩糾纏著淇奧,沒完沒了起來,卻得不到淇奧的任何解釋。
淇奧只是說著:「他是一個你不可以搭理的人。」便沒了下文。
這就叫靈碩更加的沒有頭緒了。
雖然淇奧沒有任何的多餘的動作或者表情,卻可以叫靈碩感受的到他的嚴肅。
即使被淇奧一把摟過來。賴在了他的懷裡,可是淇奧的動作似乎有著一些僵硬。至少力道是大了一些。
正在靈碩顧自疑惑嘟囔著自己的心事的時候,卻有一道凜冽的火焰朝著靈碩淇奧猛烈的襲擊而來,在大蟒靈巧的躲閃下躲開了。
然而火球卻如同落雨一般瓢潑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