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打算去鎮子上找活干,這一聽說陸家要蓋房子,便都伸長脖子等著。
江家是早就已經說好的,加上陸玉海,還有吳家的倆兒子,再就是白老安和他的倆兒子,還有陸玉峰,以及村裏的幾個懂蓋房子的人。
蓋房子小隊便湊齊了。
另外江春榮張寡婦柳氏和吳家的三個還有江家的三個,都想着也來幫忙。
江春榮和陸玉峰商議了一下也沒有拒絕。
反正她們家的房子蓋的大,人多也能快些建起來。
不過為了早點住上新房子,陸嬌和陸玉峰之前就有了規劃,還畫了圖紙。
連許大夫家的一起都算上了。
給許大夫看過之後,許大夫沒有意見,圖紙便這麼決定了。
如此一來許大夫家的那些東西就必須先搬走了。
因為許大夫家要拆了重建。
大傢伙光幫許大夫搬家就花費了一上午的時間,總算是把許大夫家的東西都搬去了陸家。
不過很多東西都被陸嬌偷偷地搬到了空間里。
不然陸家根本就裝不下。
好在許大夫信任陸家人,也沒有多關注。
才方便陸嬌這一手瞞天過海。
接着就是把許大夫家的屋子給推倒。
把之前的那些土還有舊磚瓦都一起清理出去了。
再就是奠基了,房子底下都是要埋一些石頭用來穩固地基,還要把原本的地用石頭鑿結實。
這些男人的活陸嬌也不懂,她只是負責跟陸寧和陸玉海一起去鎮子上買回了一些上好的磚瓦。
然後就有陸玉峰拿着設計圖指揮着大家一起開始劃線開始砌牆。
女人們在一旁支了個簡易的鍋灶,方便給這些男人們提供飯食。
這次參與幫忙的男的一天五十文,女的一天三十文。
因此很多人都搶著來做活。
陸嬌和江春榮也不小氣,知道大傢伙今年都不好過,所以盡量的又挑選了一些家境不好的來幫忙,比如馮娘子。
人多力量大,陸家給的錢也足,大家高高興興的幹活,痛痛快快的吃飯,到了晚上,陸家還會格外的提供一些酒水給大傢伙,只要大家不喝大耽誤第二天的出工,陸家酒水管夠。
陸嬌和專門請假回來的陸寧負責起每日去鎮子上採買的活,陸嬌知道這人吃好喝足了幹活也有勁兒,採買的時候也沒有小氣,肉蛋蔬菜白米都統統管夠。
一時間,村裏那些跟陸家結怨或者是平日裏不對付的人都有些後悔。
眼饞人家每日出工賺錢,還有肉和白米吃,誰不眼饞呢。
而且不得不說這陸靈的手藝,之前總是聞到陸家做飯的味道香,現在吃到了,可是有的吹了。
用那些幹活的人的話說,打嗝都不捨得噴出來,甚至屎都不捨得拉了。
這些天天也格外的好,沒有一點陰雨的跡象。
很快陸家和許大夫家的院子就已經初見雛形了。
許大夫家因為就他自己,特地建造了一個很大的屋子放那些葯,再就是在院子裏搭了一個棚子,方便曬藥材,天氣好的時候放在棚子外,天氣不好的時候也能快速的挪到棚子裏。
陸家這邊,陸靈的大廚房,一共支了三口大鍋,陸嬌的有頂的廁所,還有獨自的卧室,另外就是東西南北面的屋子。
除了南邊就兩間屋子外,東邊西邊都有三間,北邊有四間。
再就是北邊的一間大的屋子是作為江春榮的藥方,中間那間最大的是堂屋,另外西邊的三間屋子,一間是陸靈住的,一間是陸靈的廚房,還有一間是陸靈的柴房。
總之西邊的屋子統統歸陸靈管。
陸嬌則是佔據了東邊的屋子,至於怎麼安排都是陸嬌的事情了。
而南邊的則是給張寡婦的。
不過是暫時的,張寡婦的意思是以後還是要出去住,可暫時她還只能借宿在陸家。
她很感激,做夢都沒想到陸家人還能想到他們娘三個。
她甚至想着自己就賣身給陸家算了,只要是能讓倆孩子長大以後還能成親,她就算是這輩子下輩子甚至是下下輩子給陸家當年做馬都心甘情願。
陸家人當然沒有答應。
幫張寡婦是看在張寡婦跟原主江春榮的情誼上。
而且這段時間他們發現這個張寡婦做飯是很有一套的。
正巧陸靈以後想着去鎮子上賣吃食,他們覺得張寡婦人老實可靠,有她跟着陸靈他們也放心。
一晃半個月的時間,陸家人每人都忙得熱火朝天的。
陸寧只要有空也會回來幫忙。
陸靈和江春榮忙着做飯給幹活的人準備吃的。
陸嬌除了偶爾去鎮子上買吃食,實在是沒事,便帶着張寡婦的女兒二丫去後山看看有沒有什麼收穫。
既然空間能栽種藥材,那當然是栽種那些值錢的了。
後山可是有不少的藥材,她以前還找到過靈芝,興許還會有收穫。
好吧,其實她就是在家裏閑不住,總想着出去看看。
一到了後山,陸嬌就跟歸林的鳥兒似的,整個人都像是要飛起來。
在附近溜達了一圈,沒有什麼特別的收穫之後,她便帶着二丫去了後山緊鄰的那座山。
她本來是不想帶二丫的,可是二丫眼巴巴的,她想着反正自己有隨身空間,大不了到時候自己和二丫往空間里一躲,也不會有什麼危險的。
而且這些天她總是夢到當初挖的那些陷阱,總覺得自己不該錯過什麼。
所以這次也是想去看看會不會有什麼收穫。
本來是想跟家裏打招呼的,可是看他們實在是太忙了,便只跟張寡婦的兒子小寶說了一句,便帶着二丫走了。
連着翻了幾個山頭,當初渣爹砍出的那條路已經不見了,她只能一邊回憶一邊再繼續探路。
有時候也會遇到一些猛獸,她就會趕緊跟二丫躲避起來,然後學着一些比那些猛獸更兇險的猛獸的吼聲,便能把那些猛獸給嚇退。
替換梁思來護衛陸嬌和陸家人安危的梁明躲在暗處看着學獸吼嚇退猛獸的陸嬌,眼睛都要掉下來了。
這小姑娘竟然會口技,而且如此相像,還真是少見。
可即便如此,這小姑娘的膽子也實在是太大了。
他還是為小姑娘捏了一把汗,因為他不止一次看到小姑娘沐浴在危險當中。 「嗯?」車上的是個同樣臉色發白的男子,除了縱慾過度,他身上一樣漫瀰漫著一股死氣。
「看來,死亡的量差不多已經感染了整個玄界啊。」沈厲河微笑著打趣。
王辰無語道:「我的好姐姐,你就別說了,畢生修為居然還毀不掉這麼一個連渡劫境都沒有的世界,也是活到狗身上去了。」
沈厲河笑嘻嘻的,但沒有說什麼。
車上的男子還打算叫囂,但下一秒,看到抿嘴笑得跟天使一樣的沈厲河時,一雙眼睛瞬間都直了。
藍發飄飄,氣勢飄逸出塵,雪白的俏臉上彷彿披著一層薄紗,柔和的氣質和四周環境顯得格格不入,出淤泥而不染,猶如一位墜入凡間的仙子。
只看一眼,整個人都心癢難耐,像把她摟入懷裡保護。
因為男子不是妖,所以沈厲河身上的血脈氣息直接成了魅力加持劑。
氣質方面,小九兒和沈厲河的不遑多讓,但兩女是有差別的。
小九兒受過虐待,身上的殺戮之氣和怨火較重,猶如一把入鞘的寶劍,笑起來時,是那種妖艷的美;
但沈厲河的不一樣,平常情況下,她的氣質要麼是那種令人很舒服的,如沐春風一般的感覺;要麼是那種拒人千里之外的冰山臉。
而現在笑得像隔壁領居女孩一樣的她屬於前者。
這種女神級別的氣質,臉蛋和身材,瞬間勾起了男人心底最原始的慾望,眼看著就要上前去搭訕。
誰知,眼前突然一黑,一股難以忍受的劇痛傳來。
「啊!!!」
他的眼睛就這麼憑空消失了,只留下兩個焦黑的空洞,若不是還有皮肉,估計會被人當成死去已久的骷髏。
王辰擁有操縱死亡能量的能力,他正是利用了這一本領,引動了男子體內的死氣,腐蝕掉了他的雙眼。
當然,他這個起爆器對一個個體只能使用一次,遠遠不能到達致命的程度,但被腐蝕掉的部分也無法再長出來了。
在場所有人,包括沈厲河的看的眼睛發疼。
王辰也不多留成為眾矢之的,又是扯著沈厲河的衣袖跑了半天,跑進一條小巷子里,這是一條死胡同,裡面堆滿了雜物,準備就在這裡煉器。
「唉,兩位小兄弟。」一個模樣邋遢的中年漢子從雜物堆里鑽出來,對王辰和沈厲河露出一口黃牙。
「我C!」王辰直接爆了粗口,連連後退了幾步,後面的沈厲河也被他撞得退後一步。
中年漢子的臉髒兮兮的,身上穿著一件黑不溜秋的粗布衫,一看就是有幾個月沒洗過了,上面結了一層結實的污垢。
身體也很消瘦,一看就是這裡的乞丐。
出人意料的是,中年人笑眯眯的說道:「別擔心,我知道你不是什麼御妖師,因為你根本沒有把她當奴隸。」
說著,他伸出瘦削的手指了指沈厲河。
他又接著道:「這位妖獸姑娘身上沒有任何傷勢,沒有御妖師殘忍的手段虐待,如果你真的是御妖師,那麼你的契約妖獸身上必定有很多傷口。」
看他一眼就道破了王辰跟沈厲河之間並非主僕關係,這下讓他有些猜疑不定了,試探著問道:「老先生,你到底是什麼?」
「嘿嘿。」流浪漢依舊笑眯眯的,但他的身體確實開始變化,從一個人變成了一隻青灰色的草蜥。
不過這草蜥有一米多長,看起來有些像科幻電影裡面的變異生物。
「你也是妖獸?」
或許整天跟妖怪混在一起,王辰對動物反到比對人類更加信任,全身都放鬆了不少。
「哈哈,不錯,我是附近萬妖門派來的探子。」草蜥依舊和善的開口,王辰的神識和妖骨早已啟動,將他探了個底,這草蜥對自己沒有一絲惡意。
沈厲河饒有興趣地盯著草蜥看:「你有一絲絲龍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