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觀察的深入,一個狀況引起了林不憂的驚奇。
「咦?年紀輕輕就達到二階武者巔峰了,應該很快就三階武者了吧?」
「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來落雪傭兵團啊!」
林不憂含笑的發出了邀請,他莫名的對這個少年有些好感,加之其實力不差且年齡尚幼,不由的產生了愛才之心。
「我?加入傭兵團?好啊!好啊!」
張一帆初時一愣,隨即馬上高興的同意了,他正愁吃喝沒著落呢,這不是想睡覺就有人送枕頭嗎?
「我叫林不憂,是落雪傭兵團的副團長!歡迎你加入落雪!」,林不憂微笑的說道。
一身白衫在夕陽的印照下,將林不憂顯得異常的風雅。
「我叫張一帆,我來自莫克村,我家裡現在就我自己了,謝謝你願意收留我!」張一帆有些落寞的說道。
隨即好像想到了什麼高興的事。
「不憂大哥,你是幾階武者啊?你剛才的劍技帥呆了!以後可以教我嗎?」
看到張一帆的孩子樣,林不憂笑了。
「我是五階武者了!你以後也會達到的甚至更高,努力吧!你到了三階武者的時候,我就教你!」
「噢!」,得到了林不憂的承諾,張一帆高興的大叫了起來。
就在兩人交談的時候,一陣樹葉晃動的聲音遠遠傳來,一陣風聲由遠及近停在張一帆的身旁。
「哥哥,我總算找到你了!」
說話的是一個年約十五六歲,一頭金髮圓臉,身材火爆的漂亮少女,一身標準女劍士的打扮,將她顯得英氣逼人,卻又無限嫵媚。
也許正是因為這種特質,紀孤然才會執著的追求於她吧。
好像發現了什麼好玩的事,少女忽然轉過身盯著張一帆看了起來,邊看邊圍著張一帆轉圈,那帶著審視的眼光,讓張一帆不由的緊張了起來。
他從來沒有跟一個美麗的女孩子這麼接近過,而且還被這樣赤裸裸的盯著,他的心跳不由的加快了許多。
「你是張一帆?我哥邀請你加入落雪啦?我剛剛都聽到啦!歡迎你加入落雪,我是林如霜!」
林如霜大大方方的伸出了手。
張一帆遲疑的伸出了手,當兩手觸碰的一剎那,張一帆緊張的一哆嗦,轉瞬間臉漲的通紅。
道說些什麼,他沒有跟漂亮女孩打交道的經驗,尤其眼前這個魅力無比的女孩性格又精靈古怪。
他不由的暗暗頭疼,並為剛才自己的羞澀感到羞愧。
「武者不應該羞澀跟恐懼!武者應該勇往直前!」
隨著張一帆默念,隨即便挺直了腰桿,臉上回復了以往的平靜。
「我叫張一帆,很高興認識你,林如霜妹妹!」
張一帆特意把妹妹這兩個字咬的很重!
… 「你還想跟之前一樣嗎?」一樣強迫她。
即便自己喜歡他,姚之樂也不會想要被逼迫的生活。
言之的腳步一頓,但是沒有停下來。
徑直走到她面前停下。
看著她:「表姐。」
姚之樂只覺得自己的心猛地被人揪起來很痛,就像是硬生生挖掉一塊肉。
「你……有事嗎?」
想笑笑不出來。
想哭不想當著他的面哭。
言之深吸口氣,從洛塵那他知道不少,包括面前這個女人喜歡他的事情。
「如果我跟蘇雅姍結婚能讓你覺得開心,我下午就去領證。」
姚之樂這下沒忍住,眼淚猝不及防地掉下來。
言之強忍著自己不上前。
姚之樂捂著臉,一手指著門:「你走。」
他就以為自己非得他嗎?
跑來她面前說這些。
言之面色一僵,強行把人抱在懷裡:「你就不能坦白一點嗎?」
姚之樂伸手捶打著他。
一點都沒感覺到痛的言之緊緊地把人抱住。
「姚之樂你就一定都不明白我嗎?」
哭的不能自我的姚之樂搖著頭。
整個人人漸漸無力地軟在他懷裡。
言之抱著她,想吻她又怕她覺得噁心。
紀辭牧看著姚之樂,輕聲道:「我畢業後會去華國。」
「啊?你要來華國嗎?」
「嗯,伊能靜女士讓我去華國轉轉。」
聽紀辭牧這麼說,姚之樂就點點頭:「隨時歡迎你來,來得時候,記得給我打電話。」
紀辭牧點點頭,隨後看了看洛塵,低聲問道:「如果要你做一個選擇,你會選擇言之還是薛允諾?」
姚之樂完全沒想到他會問這個,神色有些慌亂。
看她表情,紀辭牧算是知道答應了。
「到了記得給我打電話,我還有點事。」
「好,路上小心。」
姚之樂看著他離開,也不知道是鬆了口氣,還是提了口氣。
就是有些不得勁。
紀辭牧一走,陳瑗就拉著兒子過來:「之樂,謝謝你。」
姚之樂低頭看著幾乎沒有受到手術影響的孩子,搖搖頭,輕聲道:「也算是我還了你的生育之恩吧,謝謝。」
陳瑗張了張,想說些什麼,卻又不知道要怎麼去說,面對這個從未養育過的女兒,陳瑗有愧疚的。
「姐姐,謝謝。」不管他們間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
這個弟弟還是開口感謝。
姚之樂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洛塵那邊對淺川錦介是一點感覺都沒有,不過這會他意味深長地笑著沖淺川錦介道:「報應要來了,希望你接住了可不要慌。我可想看到你也用對待我的方式對待她呢。」
「洛塵!」
洛塵翻了個白眼:「我說的算清了的了。」
姚之樂:「……」
看著栗山苗子兩人笑笑,就拉著行李箱跟著洛塵進去。
……
「洛塵,好歹不要說得那麼過分。」
「不過分吧,你咋還是白蓮花一朵呢。」洛塵十分嫌棄的看著她。
姚之樂:「……」
姚之樂默默拉著行李箱越過他,如果不是因為栗山苗子,姚之樂才不管洛塵跟淺川家的恩怨情仇。
洛塵扯扯嘴角,突然恢復以前漠然的態度:「麻煩和我兩不相干。」
姚之樂沒好氣的道:「除了免費的午餐。」
洛塵:「……」
差些就害得我崩人設了。
姚之樂這朵奇妙的白蓮花,太麻煩了。
「回去后你住校嗎?」
「我好好的公寓不住,去住宿舍,給自己找罪受啊。」
說的也是,但是讓她一個沒有屬於自己的房子的人怎麼那麼酸呢。 張一帆悄悄躲在一棵銀杏樹后,大氣都不敢喘,伸長了脖子,目瞪口呆的看著遠處激烈大戰的二人,雙眼呈星星狀。
「好厲害啊!簡直是太厲害了!原來高階武者都能夠鬥氣外放了啊,如果我有這麼厲害那就好了!」
想到自己才是區區的二階武者,跨入三階的日子遙遙無期,也就能打打山豬,殺殺野狼之類的,不由的心情有些沮喪起來。
只見紀孤然一把長劍舞出了炫麗的銀虹,道道銀光飛舞聚集,組成一個待吞噬生命的囚籠,罩向了林不憂。
鋒利的劍氣凜冽而又刺骨,周邊的樹葉隨著劍氣的縱橫,紛紛爆開。
隨著速度的加快,密密麻麻的劍氣變得更加的濃烈,一個一丈見方,由銀色劍氣構成的牢籠憑空出現。
只見紀孤然一聲大喝:「死亡囚籠!」
凝聚成型的劍氣囚籠,化作一道流光,罩向了林不憂。
劍氣劃破空氣的「刷刷」聲,不絕於耳。
一旁觀戰的張一帆不由的心都提了起來,「原來這就是三階以上武者才能使用的鬥技啊!」
張一帆來自偏遠的山村,他的一身武技都是跟家鄉一個軍中退役的老兵,「龐克大叔」所學,而龐克大叔也不過是三階的武者,由於受傷所以回到山村頤養天年,自然也就不會什麼武技了。
張一帆能夠跟其學到二階武者,已經是天賦非常不錯了。
莫名的,張一帆對未來的武者之路有些恐懼跟迷茫,但隨即卻又堅定起來。
「我可以沒有名師傳承,也沒有厲害的武技,如果連武者之心都沒有了,我還有什麼資格繼續武者的尋真之路?」
想通了這一切的張一帆,不由的身心一暢。他都不知道,無形之中,他度過了二階晉陞三階的心障,最多三個月,他就將跨入中階武者的行列。
當然這都是后話了,武者之路艱辛而又漫長,多少英雄豪傑相繼倒在了布滿荊棘與鮮血的路上,張一帆能夠明悟武者之心,也許是冥冥之中自有天意吧。
面對紀孤然施展出的「死亡囚籠」,林不憂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緊張,雖然劇烈的鬥氣波動掀起了他的衣衫,吹的他長發飛舞,他依舊很淡定的站在那裡,似在等待這一招的到來。
就在劍光所化的囚籠落到林不憂頭頂的時候,林不憂動了。
手握劍柄,「嗆」的一聲,長劍出鞘,隨之爆發的是林不憂蓄勢已久的鬥氣震蕩,劇烈的鬥氣好像澆了水的熱油一般像四周擴散爆炸。
看似威力龐大的死亡囚籠只堅持了一息,僅僅是一息,便隨著爆炸的推力變成了光雨,消散在空氣中。
但是,這並沒有結束,這只是開始。
隨著林不憂鬥氣的爆發到極致,一道完全由金色鬥氣凝聚的巨大劍罡憑空出現,金色巨劍出現的一剎那,一股濃郁的威壓憑空出現,空氣彷彿都變的粘稠起來。
金色巨劍的劍尖直指紀孤然,鋒利的劍氣,隔空將紀孤然的長衫割出道道裂痕。
紀孤然聲音乾澀的問道:「上等劍技,一劍橫空?」
林不憂止住了待發的劍技,點點頭道:「是的,才學會沒多久!」
「我認輸!」紀孤然閉上了眼,不甘的說道,臉色寫滿了頹然。
是啊,他本以為他學會了中級劍技「死亡囚籠」,能夠力壓林不憂一頭,卻不想,反而被其高級劍技所碾壓。
這種心情,頗為複雜。
隨著紀孤然的話語,林不憂身上鬥氣的波動慢慢平復下來,緊張的氣氛也隨之緩解,金色的巨劍也因失去鬥氣的支持而消散在空氣里。
望著紀孤然遠去的身影,林不憂若有所思。
紀孤然喜歡林不憂的妹妹林如霜,但是他性格偏執高傲,林不憂一直很反對,他不認為紀孤然能夠給妹妹幸福。
紀孤然以為憑藉手裡的劍就可以壓服林不憂,所以他輸了,而這種錯誤也許將繼續持續下去。
「看夠了嗎?看夠了那就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