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對此都非常的厭惡, 因爲這小姐實在是不咋地, 而黑三更甚, 一張帥氣的臉在女人接觸到他的時候幾乎都要扭曲了起來, 他一把推開了那個抱着他胳膊的女人,從口袋裏抽出錢夾子,抓了一把錢直接丟在了地上, 道:“ 廢話都他孃的少說, 就你們店裏之前死的那個女人, 她住在哪裏? 說了, 錢就都是你們的了!”
三個小姐本來看到錢的時候有點放光, 可是在聽到死了的那個女人之後, 臉上都不自然起來, 道:“ 你找她幹什麼?”
黑三似乎根本就不想跟這樣的女人說話, 直接又抽了幾張出來,道:“ 不說廢話, 現在去幫我找她住的地方, 這錢就給誰。”
剛纔那個問話的女人站起來, 一把奪過黑三手中的錢, 道:“ 小帥哥, 姐姐最喜歡你這種了, 走, 我現在就帶你們去。”
說完, 這個女人還對黑三拋了一個媚眼兒, 那真他孃的叫一個風情萬種總是春。 我們跟着這個小姐, 她似乎認定了黑三是個有錢人, 在前面走路的時候, 裙子都要撩到腰上, 一對肥碩的屁股扭的都要飛起來, 誰奈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黑三不僅對此視若無睹, 甚至看着眼前的女人, 都想殺人?
“真賤。” 黑三嘟囔道。
“人家也是做生意的人, 又沒讓你上, 你看你激動的。” 我道。
“做什麼不好, 偏偏要做這個?” 黑三白了我一眼, 他對小姐的怨念似乎非常之大, 搞的跟以前被小姐傷害過了一樣。
不一會兒, 我們順着小路, 走到了一排小門房前, 那個小姐一指其中上鎖的一間, 道:“ 楚姐的房間就在這, 以前我們都住一排的, 她沒了之後, 我們也換了地方, 我看幾位老闆也都是有錢人, 商量個事兒唄, 等下楚姐的房間裏, 要是找到了錢的話, 給我唄?” 這個小姐對黑三拋着媚眼兒道。
黑三抽出幾張錢,罵道:“ 滾!”
這個小姐似乎也感受到了黑三的憤怒, 從地上接到錢, 罵了一句有錢了不起啊, 老孃一b夾死你就小跑着離開了。 我看着這個上了鎖的小房間,心中感慨萬千的, 我真的沒有想到, 就是當初跟我見了一面, 問我要不要三十塊錢來一發的一個大齡站街女郎,竟然能跟我扯上這麼千絲萬縷的聯繫。
胖子伸出了手, 道:“ 都別動。” 他的臉上, 在此時甚至寫滿了緊張。
我心道胖子懷孕之後真的什麼變了, 這是因爲見到自己孩子他媽, 都他孃的激動成這樣兒了麼?
可是此時的胖子,從他貼身的那個百寶袋子裏拿出那個羅盤, 目光緊緊的藉着月光看着羅盤裏的指針, 我湊過去一看, 也嚇到了, 只見羅盤上的指針, 此時轉動的非常的瘋狂。
“什麼情況?” 我問道, 我忽然感覺, 今天晚上的天氣, 還真他孃的有點冷。
“怨氣很大, 這房間裏有東西, 胖爺我先進去。” 胖子抹了一把臉, 他的表情都點糾結, 畢竟說的難聽點, 這個地方, 是他兒子託夢給我叫他來的。
我雖然知道我自己身上有龍氣傍體 ,可是我還是不敢湊的太近, 胖子就這麼拿着羅盤走近了房間的門兒, 對林二蛋招手道:“ 二蛋, 破鎖!”
林二蛋哦了一聲, 直接走了過去, 那一把碩大的三環鎖, 只讓他用手握住, 輕輕的扭動了一下, 直接就斷成了兩截, 這還真的不是鎖的質量有問題, 而是林二蛋不是一個人類啊。
這個地方是一個拆遷區, 電已經停了, 胖子走進去了一會兒, 就點上了蠟燭, 我們也沒感覺到什麼異常情況, 就也走了進去, 四個大老爺們兒被一個轉動的羅盤指針給嚇到, 也絕對不應該啊不是?
胖子就在房間裏四處轉, 眼睛盯着手中的羅盤, 直轉到那個席夢思小牀上的時候, 他又對林二蛋招了招手,道:“ 二蛋, 牀挪開。”——林二蛋絕對是以一頂十的上好勞動力, 不用他用誰?
二蛋也沒異議, 走過去,三下五除二就把牀搬到了一邊兒, 我這接着昏暗的蠟燭光, 看到了在牀底下的位置, 有一個黑色的包, 旅行包, 胖子就拿着羅盤死死的盯着地上的那個黑色的袋子,臉上佈滿了汗水道:“ 裏面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怎麼陰氣這麼重?”
如果說鬼是磁場顛倒陰陽的話, 那此時還真的是,磁場這麼強烈, 搞的羅盤都拼命的晃動?
胖子放下了手中的羅盤, 對我們道:“ 小凡過來, 你們倆退後, 胖爺我倒是要看看, 到底是什麼玩意兒。”
胖子讓我在此時站到他身邊, 說明了他沒底氣, 關鍵時刻可能要拿哥們兒的龍氣來辟邪, 他俯下身, 輕輕的拉動了那個黑色包的拉鍊。
我拿出手機, 用屏幕光湊上去。
胖子緩緩的拉開,那個包慢慢的張開。
我張大的嘴巴,隨着拉鍊的拉開, 皮包裏慢慢的顯露出來一張鐵青色的臉。
這就是我剛纔在夢裏夢到的那個孩子。 一模一樣。 此刻還在現場的江口康泰,則是跟著警察們問道:「那些暈倒的醫生們到底出現了什麼新的情況?以普通醫院的醫療條件能不能將他們的情況醫好?」
「現在還不能確定……聽說他們的身體開始出現痙攣的情況。而且醫院還在查找著病因,似乎是某種極其罕見的病毒。」
那名警察撓了撓自己的腦袋,情況變成這樣他也是沒有想象到的。而且一整個醫療協會大樓都出現這種問題,已經有許多人在網上發出言論,問著是不是他們正在進行什麼生化改造實驗之類的傳言。
政府也算是頂著極大的壓力想要將消息壓下去,但是這個消息還是不脛而走。如果不是場面已經被控制住,也許圍觀的人可就要里三層外三層的把他們包圍起來了。
「裡邊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請詳細的跟我們說說。」其中一個警察開始詢問起他們。
這個時候江口康泰先時看了許曜一眼,許曜給他使了一個眼色,他才老實說道:「原本我跟這位是東瀛的許先生正在開會,突然就衝進來了一群保鏢對我們發起攻擊,好在許先生和宮本小姐武藝高強,成功的制服了這群歹徒。」
隨後許曜幫著他補充道:「那群人的目標是我,我是來自東瀛醫療協會的副會長。原本我們想要進行合作的,但是他們可能仇視華夏文化,於是才想在我們開會的時候對我發起攻擊。」
警察有些不相信的看向的許曜問道:「剛剛我去問了問他們差不多有30多個人,而且手中還有槍,你一個人怎麼制服他們?」
說完許曜以極快的速度一把奪過了這名警察腰間的槍,還不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槍就已經抵在了他的腦門上。
「大概就是這樣吧,我學過一些功夫,對付他們還是有用的。」
許曜那乾淨利落的手腳著實是讓那名警察嚇了一跳,雖然他覺得可能只是反應快了一點,但是一想到既然是學過功夫的,那麼會有這種操作也是應該的。
畢竟華夏的功夫確實在世界各地都非常的出名,所以那名警察也覺得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
「那麼,那些毒到底是怎麼來的呢?為什麼你們三個又沒有出事呢?」
警察又繼續的問道。
「其實那些想要來暗殺我的人,當然是知道我有這個身手的。所以他們故意帶著毒來,就是想要在無法對付我的時候孤注一擲。」
「可惜這個毒被我輕易的破解了,只不過卻無法阻擋這個毒性的散發。現在整個東瀛,也許只有我才能解毒了吧,因為這個都是來源於我們華夏的。」
當許曜說出這段話的時候,旁邊的一位新聞媒體也不斷的用手中的錄像,拍攝著許曜的臉,而許曜那認真的態度義正言辭的言論,頓時就讓許多人信服了半分。
而這個時候,許曜也有意的將自己的臉面向各大新聞媒體對他們說道:「放心吧我會盡自己的全力,來治療他們身上的毒素,將所有的醫生全都治好。」
隨後許曜又將手伸向了江口康太和宮本千葉:「這兩位就是跟隨我一起出來的,我已經將他們身上的毒給解除了。現在我已經沒有更多的時間解釋了,請大家把病人都集中在同一個地方聽我的指令。」
雖然學校說的是中文他們聽不懂,但是作為新聞記者他們怎麼可能會不知道翻譯,於是他們又將許曜的話也經過一番加工后告訴給了電視機前的其他人。
「警察先生,現在可以讓所有的醫院都聽我的命令行事嗎?將附近中毒的病人全部都集中在同一個空間中,這棟大樓近乎有上千人,可能需要一個極其龐大的倉庫。最好在兩個小時內完成,否則病人很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人注意許曜之前所說的話到底是對還是錯,他們只能盲目的聽從許曜的要求。
就連市長都打電話親自聯繫各大醫院的院長,請他們調出所有空閑的救護車,並且硬生生地清空了一個大倉庫,隨後將所有的病人全都集中在裡邊。
要知道這可是涉及到上千人的中毒事件,要是上千人沒有能夠來得及救治而身亡的話,那他這個市長可就可以滾出去吃屎了!
原本江口康泰還指望著這些警察們,能夠從許曜的隻言片語中聽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但是現在看來他們全都相信了許曜的話。
又或者說,他們不得不相信眼前這個來自華夏的男人。因為在所有人都束手無策,而且局勢變得越來越惡劣的時候。只要出現一根希望的稻草,他們便會無條件的抓住。
一些新聞媒體甚至已經將他稱呼為來自華夏的救星,還沒有開始進行救治,新聞就已經換了好幾個版面,裡邊全都是掛著許曜的照片。
「再這樣下去的話……這個許曜,不僅會成為整個東瀛醫療協會的救命恩人……甚至會被媒體評為本世紀最強的醫生,或者最大的救星之類的……」
江口康泰臉上一片死灰,但是因為自己已經吃下了有毒的藥丸,而且此刻整個醫療協會的命門都拽在許曜的手中,所以他完全無法做出任何的發言。
即使他知道眼前的一切事情都是許曜所謀划的事件,但是他也完全無法將事情的真相公之於眾。這也許就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吧。
過了一會,許曜跟著一輛警車,由京都的市長司機親自接送,一起來到了京都郊外的一個大倉庫里。
市長早就已經在裡邊等候多時了,他看到許曜后,用著極其親切的中文對許曜說道:「只要你能夠將他們全都治好,你就是我們京都的恩人了!這一切,這八千多條人命可就全都託付在許先生的手上了!」
許曜沒想到這一個大倉庫里居然裝著八千多人,想著要是自己索性撒手不管,讓這八千多條人命一起歸西了,似乎也是個不錯的決定。
「那我就……看看心情吧。」 在那張臉都露出來的時候, 我嚇呆了, 就算是我就在不久前的夢裏看到過這個孩子, 可是看到這個鐵青的屍體的時候, 我還是被嚇了一跳。
可是這房間裏的另外一個人王胖子, 本來緊張的一張臉, 在看到這個孩子的時候, 變的扭曲了起來。
這幅畫面對胖子來說, 果真的是太美不敢看的畫面, 就算是此時我想要理清楚胖子跟這個孩子之間的關係, 我都有點一個頭兩個大兩個頭四個大。
這個孩子, 是胖子肚子裏的孩子的, 屍體?
所以胖子此時的臉色非常的難看, 拉開了整個包, 這纔看到, 這個小孩兒的屍體,臉色鐵青, 他的身體上, 用硃筆寫着一串數字。 仔細一看,就知道是 這個孩子的生辰八字, 胖子卻在這個時候忽然點了一根兒煙, 似乎是在思索, 又或者是平復自己的心情, 抽完了之後,還罵了一句:“ 胖爺我真的是走了大運了, 本來這事兒是替你二叔擋了一災,這就夠倒黴的了, 誰知道因爲當初一口血噴在了那個屍煞身上, 讓本來應該讓那個小蘭懷上的孩子,跑到了胖爺我的肚子裏, 老子成了擋災專業戶了?”
胖子與其說是自嘲, 其實是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我跟黑三還有林二蛋, 其實在看到這個屍體的時候, 就猜到了這個孩子的屍體跟胖子的關係, 此時都不好插嘴說話。
胖子說話沒人接, 也自討了一個沒趣, 默默的抽完煙, 把孩子翻了一個身兒, 我藉着燭光, 看到房子的背上, 同樣的用硃筆,畫了一個符。 就是跟林家莊紅色鬼棺上面的那樣兒的符咒。
胖子一看到這個之後,似乎想到了什麼, 一下子動作都快了起來, 他一下子把這個孩子從包裏提了起來。
孩子渾身赤裸, 卻在腳上穿了一雙黑色的虎頭鞋,只是這個虎頭鞋上面的兩雙眼睛,看起來像是真的眼睛一樣, 在燭光的照射下, 顯現出幽蘭色的光, 看起來無比的幽深恐怖!
胖子卻在此時又點上了一根兒煙,默默的又抽了起來, 搞的我們三個都着急了, 我上去問道:“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
“這小孩兒, 死了二十多年了。 只是死的時候, 被一個挺牛的高人, 鎖住了魂魄, 鎖在了身體裏, 他的腦袋裏, 灌的水銀, 腳上虎頭鞋的眼睛, 是貓眼, 真貓眼, 胖爺我也想不明白,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了。” 胖子吞吐着煙霧, 眼神迷離的說道。
胖子抽完了煙, 拉開了揹包, 發現這個包裏, 除了一封信之外, 全是錢, 五十的, 十塊的, 一百的, 花花綠綠整整齊齊的疊放在包裏, 看着錢堆, 估計都能有幾十萬那麼多。
胖子似乎心情特別的差, 看着地上的孩子屍體,臉上難受極了, 直接就把信遞給了我, 站起來道:“ 給, 這就是我的娃說的, 他娘留給你的信吧, 胖爺我不看。”
我拿着信安慰胖子道:“ 別難過了, 現在不是知道這個孩子的生存八字了, 等下跟二叔說說, 不就有辦法救了?”
“如果救不活, 一個孩子兩個屍體, 你不感覺, 這個娃娃有點可憐?” 胖子問我道。
我一下子沉默了。
胖子拿着那個黑包, 我想起了那個小姐走之前說的話, 道:“ 這錢你還真的準備給那個小姐了?”
胖子道:“ 給個屁, 這是那個女的給自己孩子準備的學費。”
“啥玩意兒?” 我拿着信詫異道。
胖子說道:“ 這事兒還真的出乎胖爺我的意料之外, 其實這個男孩兒, 我直接就知道, 絕對是跟那個死去的站街女有關, 可是那個女的當時來了天葵, 不可能懷孕, 我就琢磨不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後來聽你們說, 這個站街女的屍體當時沒人認領, 是警察火化了之後隨便就埋了? 胖爺我其實當時就感覺奇怪, 你們還記得那時候, 在醫院, 胖爺我請她上小蘭身的時候,他說的什麼不?”
“她說她有個兒子, 在上大學。—— 我後來也沒想多少,認爲可能是孩子認爲做皮肉生意的老孃丟了自己的臉, 沒人來認領。”
“現在胖爺我算是琢磨明白了, 其實她的孩子, 早就死了, 但是因爲這孩子, 被人鎖住了魂魄, 屍身灌了水銀不腐, 其實在那個女的眼裏, 自己的孩子一直都沒死, 死了二十多年了, 按照年紀來說, 可不是該上大學了? 這些錢, 都是她給自己孩子攢的學費啊!” 胖子提着包, 懷裏抱着那個孩子, 唏噓不已。
“走吧, 真他孃的可憐天下父母心。 等下問問你二叔, 讓這個孩子移魂的成功率高不高, 他要是沒把握, 胖爺我就是把他生下來又何妨?” 胖子說道。
他一句話, 說的我們三個人都啞口無言, 我想到了那個站街女, 實在無法想象那個叫着三十塊的女人, 竟然在背後, 還有如此讓人感嘆的母愛在裏面。
我們出了門兒之後, 二叔依舊是站在車前, 只是我看到, 在青旺街9號的那個大鐵門處, 那個老頭, 提了一把紅色的燈籠。
正在幽幽的看着我。
“上車! 我都不敢看到這對老兩口!” 我直接招呼黑三道, 他們幾個應該也有同感, 我們上了車, 黑三開的也飛快, 在回來的路上, 我不停的回頭看, 但是沒有看到,追過來的身影。
這對老兩口到底在搞什麼玩意兒? 給我的感覺, 就是一個唱紅臉一個唱黑臉, 因爲到現在爲止, 我對老頭的感覺還不錯, 那個老太太, 卻是想起來就一身雞皮疙瘩,不僅是她是死過的人的原因, 更多的是因爲她的性格。
等回了酒店之後, 胖子提着東西就回了房間, 這個孩子怎麼做, 是生下來, 還是打掉, 都需要他今天來拿主意。
而我在洗完澡之後, 纔想起了, 今天失魂落魄的胖子, 交給我了一封信, 是那個站街女留給我的信。
我裹着浴巾擦着頭髮拆開了信, 這一看, 就陷入其中。
這封信裏的內容, 更給了我一個非常奇怪的感覺, 看完了這封信, 我心中五味雜陳, 幾乎無法訴說無法呼吸, 只感覺壓抑異常。
“我叫張萇楚, 跟這封信放在一起的, 是我的兒子, 他的名字叫李非凡,非凡是我給他起的名字, 所以我有一個請求, 不管以後他會改姓叫做什麼, 我都希望留下非凡這個名字, 因爲這是一個母親對兒子的希望和祝福。”
“我在懷上他三個月的時候, 他的父親就死於一場車禍,然後在他出生的那一天, 他的爺爺掉進了魚塘淹死, 奶奶死於忽然倒塌的魚塘, 這小傢伙兒似乎是災星降世, 他的出現,給整個家人都帶來了災難,甚至有人說要我丟掉他, 可是在我眼裏, 這個白白胖胖的小傢伙兒, 他就是我的兒子這麼簡單。”
“可是, 他卻在一歲半的那一年,同樣的死了, 沒有任何的疾病, 就在晚上我摟着他睡覺的時候, 早上醒來, 卻變成了冰冷的屍體。 他當時是我全部的希望與寄託, 哪怕是現在幾乎家破人亡的情況下我的心裏依舊充滿了陽光,可是他的死, 卻直接崩碎了我所有的所有。”
“當時我決定與他一起死, 死了就能真正的和家人一起, 我是在這個時候, 遇到了那個老人, 他抽着旱菸袋,佝僂着腰, 滿口的黃牙, 他對我說, 其實家裏的事兒, 怪我, 我是一個陰年陰月陰時出生的人,是陰體, 陰體懷胎,所以給家人帶來了厄運, 我並不關心這個問題, 因爲厄運已經發生了。”
“可是這個老人說, 他能救我的兒子, 讓他活過來, 並且他向我展示了他的本領, 讓我不得不相信他的話, 他給小非凡穿上了虎頭鞋, 在他的肚子上寫下了生辰八字, 在悲傷用硃筆畫了一道符。 他說, 遲早有一天, 他會活過來。”
“可是他卻不要任何的報酬, 只是說, 他需要我去做一件事兒, 這件事兒會非常的困難, 也難以啓齒, 那就是在青旺街9號這個地方,去做一個無恥至極的女人。 嚴密的監視着對面兩口子的舉動。”
“他還說,你兒子重生的時候, 就是你死的時候, 因爲你陰人的原因, 你會被抓去一個地方唱戲。 我希望你要在必要的時候, 幫助一下一個叫林小凡的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 會在二十年後的某一天, 造訪你對面的這個二層小樓。”
“我本來是個詩人, 卻做了一個妓女, 但是我不後悔, 我只有一個請求, 那就是,以後不要告訴非凡, 他有一個這樣的母親。”
——信封裏還有一張照片飄落下來。
這是一個老人抱着那個死嬰的照片, 照片裏抽着旱菸袋的老人, 是我的爺爺。 「看心情?」
京都的總長非常驚訝的看著許曜,現在整個京都的人都將希望放在了他的身上,明明剛剛還信誓旦旦的說可以幫他們治好中毒的人員。
現在居然說出看心情這種話。
「是啊,我可是一個醫生啊。醫生看病收費這不是應該的嗎?而且還是急診,還是這種非常危險的病。還要同時醫治那麼多人,要不你算算錢吧。」
許曜怎麼可能會白白給他們治療,這八千多人。
「我剛剛大概算了算如果一個人的治療費是十萬的話,那麼八千多個人,我就給你減去零頭,算你八億好了。八億的資金用來救八千人,我覺得還是蠻賺的。」
許曜掐指一算,立刻就算出了這筆費用。這可怕的數字一下子就讓總長頭上冒出了汗珠,原本他還以為許曜會無私奉獻,沒想到居然會趁火打劫!
「我之前只是說可以治療而已,但是我有哪句話說是要免費治療了嗎?」
許曜理由充分得讓人無法反駁。
京都總長的臉抽了抽然後對他詢問道:「這些加起來,足足有八億。我只是一個市場而已,你讓我從哪裡拿出那麼多錢來?」
「你應該可以報銷的吧,而且我就不信你自己沒有一些私房錢。現在別跟我說廢話了,快點轉賬過來吧,再晚一些裡面那些人就保不住了。」
許曜已經掏出了自己的那張銀行卡,順便還向總長叮囑:「記得轉換成人民幣,甚至可以幫你們開出發票。要知道在裡邊的可都是醫療協會的人才,十萬元一條人才的命並不算貴。」
總長黑著臉接過了許曜的銀行卡,隨後轉過身去對著自己的秘書說了一聲。過了一會許曜手機就提示自己的銀行卡進了一戶八億的數字。
「許醫生,現在我們已經付了錢,可以去救人了嗎?」京都的總長深吸了幾口氣。
「當然可以了,不愧是總長,八億說出手就出手,絲毫不含糊。」許曜剛準備走進倉庫的時候,就看到那位總長的秘書給總長遞來個十億的報銷單。
「卧槽?我在這裡敲詐了他八億,他去反訛國家十個億?」
看到這一幕,許曜總算是知道什麼叫做社會的黑暗和人心的險惡。果然能夠當上總長的,還是有點本事的,至少現在許曜看出了他那嫻熟的撈錢能力。
不過,收人錢財替人消災這個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許曜直接走進了倉庫之中。隨後從自己的手上拿出了一根香煙,又拿出了一瓶藥水淋在了香煙上。
最後拿出了打火機不斷的烘烤著香煙,先是將香煙上的水溶化。隨後再讓它慢慢的燃燒下去,讓一種奇怪的味道遍佈於整個倉庫里。
這味道聞起來有點像芥末入口腔時,那股湧出來的炮仗味。許曜捏著自己的鼻子,在點了煙之後就離開了倉庫。
總長在門外一直看著許曜的操作,看到許曜走了出來有些不解的問道:「你現在要上哪去?」
「我已經幫他們解了毒,過了一會就可以醒來了。」許曜十分輕鬆的說道。
總長聽完之後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什麼?你這樣就已經解毒了嗎?就那麼簡單你八億就到手了嗎?」
「還好還好,剛剛我可是看到了呢,總長的手中拿著的可是十億的報銷單。準備要上報國家,被我這裡拿走了十億,然後自己獨吞餘下的兩億對吧?」
許曜這一句話立刻就戳穿了他的想法,讓總長根本沒有反駁的機會。
「雖然我收了錢,但是還請你要保持住我的形象,否則你自己的形象也別想保住了。」許曜伸手戳了戳了這個總長的肩膀后,揚笑離去。
他一出來,就有許多媒體記者湧上來詢問情況。
「請問許醫生這次來東瀛,是想要跟我們這邊的醫療協會進行合作嗎?」
許曜回答:「確實是這樣,我們確實是想跟東瀛的醫療協會進行合作,畢竟我們也有自己的不足。」
「裡邊的病情怎麼樣了?
「還好吧,治療非常的順利,但是想要讓他們完全醒來還需要一點時間。」
許曜十分耐心的為他們解答著各種問題,而這些記者似乎都非常興奮的樣子。
因為這可是難得的能夠近距離接觸到華夏名醫的機會,而且那麼大的新聞,好好報道的話,講不定可以寫出很多有流量的話題。
並不只是因為他的醫術,而且還聽說許曜的功夫非常了得,一個人赤手空拳面對二三十個持槍的歹徒還能將其擊退。
華夏對他們來說本就是一個神秘的東方大國,這次有機會能夠近距離的接觸,他們當然要好好的詢問。
各大報社蠢蠢欲動,彷彿要將許曜打造成新時代的英雄,或者說彷彿要將他打造成東瀛的救星一般。
實際上不僅是許曜,就連宮本千葉都被曝出了其實是許曜的未婚妻之類的事情,立刻就被一群記者堵上去進行追問。
宮本千葉接觸許曜不久,當然不可能隨便回答他們的問題,只能假裝害羞的暫時跑開了。實際上她也確實有些不好意思,在逃離開這些記者后,她就找到了在人堆中的許曜。
「許曜,這裡人好多……如果事情辦得差不多了,我們就先回去吧……」宮本千葉有些接受不了這裡熱鬧的氛圍,許曜也不太喜歡被一群人追著問一些奇怪的問題。
於是他在思索著要不要向總長求助,讓他開車為自己打開一條回去的道路。就在這時倉庫的門打開了,八千多個已經恢復精神的病人從倉庫之中恍恍惚惚的排著隊走了出來。
他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只知道自己醒來之後躺在一個陌生的地方。
那些記者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這些病人給吸引了過去,他們一出來肯定要迫不及待的拿著話筒詢問他們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