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服!」大鬍子大喊,他有種有力沒處使的憋屈感,可是不服又能怎樣?誰讓你輕敵不用靈技呢?
沒有理會大鬍子,全場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望著歡呼蹦躂的亞瑟。
「真草蛋!」第二軍統帥鬱悶的罵了一句。
「羅納你怎麼看?」福格斯沉著臉道。
「以我多年跟隨大人的經驗來看,此事純屬巧合。」羅納躬身道。
「不是巧合,這是料敵先機,將對手下一步的動作全都預測到,從而提前作出了最恰當的應對。那小子一直在動嘴,肯定是他在全程指點,不簡單啊,難道是傳說中的傳音入密?」福格斯敏銳的發現了葉問天的小動作。
「大人真乃神人也!不過,這算不算作弊?」羅納問道。
「也沒規定不許場外指導啊,繼續看吧,有趣的小子。」福格斯冷笑。
亞瑟下台來,兀自不敢相信,不斷重複著我贏了三個字,巴拉斯和基隆加也都是目瞪口呆,對葉問天從敬佩上升到了崇拜。
「老大,你也要幫我們啊!」巴拉斯扯著葉問天的袖子一臉可憐相。
「我也要,老大你不能偏心。」基隆加兩米五的壯漢居然差點擠出眼淚,著實令人惡寒不已。
「廢話,沒我你們能贏,鬼相信。」葉問天將兩人震開,轉身朝第七軍的看台微笑著揮了揮手。
奧文的笑聲又被卡在了喉嚨里,他感覺自己心臟有些受不了了,今天到底是怎麼回事,葉問天一穿五也就算了,十級的亞瑟怎麼就三招戰勝了二十五級的大鬍子呢?這不是天方夜譚嗎?偏偏還就真的發生在眼前了。
尤利婭瞪大了眼睛,忽然又感覺周圍的溫度有所上升,咬著嘴唇狠狠瞪著揮手的葉問天,鬆了口氣的同時暗暗決定,晚上一定要給他點顏色看看。這傢伙,實在是太讓人心驚膽戰了。
「哈哈,奧文,別忘了新的賭約,是你自己來還是我幫你?」斯科特橡膠棍敲著手心,擰著脖子站了起來,這一次,他不會放過奧文。
「哼,我是男人,不就是一件衣服嗎?我就不信這個十級的小子能連勝,等著瞧。」奧文冷笑著脫掉上衣隨手扔掉,裡面是一件背心。
自亞瑟取得出乎預料的勝利之後,再也沒有人關注另外兩個擂台,全都將目光轉向了這裡。第二局亞瑟守擂,對手是一位高達二十八級的六級士官,吸取了上一局的經驗,這位士官沒有再輕敵,一上來就傾盡全力以最快的節奏猛攻,而且連連使用靈技,葉問天依然指點,但亞瑟反應的速度越來越跟不上對方猛攻的節奏,最終一個失誤被對方轟出了邊界。
尤利婭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剛剛上升的溫度突然又急劇下降,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哆嗦,依據新定的賭約,葉問天五人組只要輸一場,她就要脫一件,可她現在身上一共只有三件,上身更是真空狀態,哪一件都脫不得啊,這可怎麼辦?難道真的要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嗎?
奧文的心情如坐過山車般跌宕起伏,終於讓他盼到葉問天五人組失敗了,雙眼射出濃濃的綠光,指著尤利婭狂笑道:「該你了,哈哈哈,上衣還是短裙,哪一件都可以啊。」
尤利婭眼珠一轉哼道:「剛才已經預支了一件你忘了?」
奧文一愣,他還真忘了這一茬,綳下臉冷笑道:「走著瞧,我猜第二局依然不是那小子上場。」
「我相信下一局是他上場……」尤利婭還沒說完就被斯科特扯了扯袖子。
「自己看,唉,我想抽他。」斯科特捂臉。
尤利婭望去,只見第二個上場的依舊不是葉問天,而是千月,頓時臉色發苦,心中五味雜陳,恨不得衝上去把葉問天狠狠敲一頓,可她忽然想到,這個新賭約是葉問天不在場的時候定下的,葉問天根本不知道啊,這可怎麼辦?
(好坑的賭約,該怎麼辦呢)
… 新的賭約成立之時,葉問天的確不在現場,但他到底知道還是不知道呢?這誰也說不準。這個新的賭約到底是坑人還是坑己,又或者都坑呢?現在最提心弔膽的莫過於尤利婭,此時此刻,她深深後悔自己怎麼就腦子發熱同意了那該死的新賭約呢?連帶著,她將葉問天也惱上了,恨不得一口將他咬死。
第二局,第一軍守擂,千月打擂。
對於這個身材巨好卻面容可怕的少女,這位六級士官依然沒有半分憐惜,全力以赴發動狂風暴雨般的攻擊。葉問天起初還快速指點,但很快他就發現,少女的戰鬥天賦極高,近戰格鬥技巧超強,每一次防守和攻擊的時機選擇都堪稱完美,於是他也就不再指點。
這種格鬥技巧絕不是這個年齡所能創出的,葉問天再一次開始懷疑少女的來歷,以及參軍的目的,另一方面,少女一直沒有暴露過靈力,葉問天懷疑,她和自己一樣,是為了隱藏實力,真實等級可能很高。
擂台上的少女顯然在壓制實力,也就是悄悄放水,硬是將戰鬥拖了足足十分鐘,才以微弱的優勢將對手擊敗。
第二輪,第七軍勝,於是奧文又把背心脫了,光著膀子看比賽,男人嘛,他是無所謂,可尤利婭的心臟卻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下一局少女戰敗。
然而,怕什麼來什麼,第三局,少女又僵持了十分鐘,以微弱的劣勢敗北,雖然她已經做得很逼真,但葉問天還是看出了破綻。
「哈哈,尤利婭,是你把自己坑了,還是他把你坑了呢?軍中無戲言,你看我都遵守了賭約,你如果敢反悔,後果你自己清楚。快選,上衣還是短裙,我都不介意的,哈哈!」奧文光著膀子狂笑,雙腿間撐起了小帳篷。他身後的三十位士官也都個個咽著口水,一瞬不瞬的盯著尤利婭,生怕錯過任何細節。
尤利婭簡直快哭出來了,這該死的賭約,到底還是把自己給坑進去了,相比暴露在眾目睽睽之下,她寧願撞死,這可怎麼辦?
斯科特臉色凝重,嘆了口氣準備徹底撕破臉,當場把奧文擊殺然後逃之夭夭,天大地大,總會有容身之處。
正當斯科特準備魚死網破的時候,尤利婭耳邊突然響起葉問天的聲音,雙眼一亮連忙將斯科特按住,抬眼望去,果然見葉問天正一臉壞笑望著這邊。
「這小子故意的,哼,這筆賬晚上慢慢算!」尤利婭咬牙切齒,但心卻放了下去,轉頭一看,在剛才葉問天的坐的位置果然留下了一塊折起來的大布,大布折起來像是坐墊,實則是葉問天留下的保命利器啊。
先知先覺,料事如神,這就是葉問天的獨到之處。
「好,我脫!」尤利婭鄭重頷首,伸手去解上衣的扣子,奧文和身後的士官都瞪圓了眼睛喘著粗氣,嘴角還流著哈喇子。
一顆扣子啪的彈開,深v開口的前襟頓時敞開,兩抹圓弧登時調皮地擠了出來,一個士官身體前傾,忽然失去重心摔在了前排身上,惹得許多人憤怒揮拳。
可是當尤利婭正要解第二顆扣子的時候,她忽然得意的輕笑一聲,一把抓住身邊折好的大布,嘩啦抖開披在了身上,這塊布非常大,將她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脖子和腦袋,嚴絲合縫半點春光都看不到。
斯科特這才恍然,接著又納悶大布的來歷。
只見大布下面尤利婭雙手動作,片刻之後一件女士軍款上衣被扔了出來。
「你作弊,你這是作弊!」奧文雙目赤紅,衝過來就要撕尤利婭身上的大布,三十位士官也都怒目而視,這種從山頂突然摔下的落下讓人難受之極。
「滾回去!」斯科特狠狠一搡,八十級的實力盡顯無遺,奧文一個趔趄跌了個狗吃屎。
「你敢對我動手?」奧文被士官扶住,指著兩人罵道,「你們兩完蛋了,告訴你們,你們完蛋了,回去我就打報告,讓將軍把你們貶為低等士官!」
「等過了團隊賽你能活著回去再說。」斯科特撿起尤利婭的上衣冷笑道,話中的威脅之意顯而易見,團隊賽和挑戰賽是不計生死的。
奧文氣的渾身發抖,又不敢真的上去用強,看著尤利婭那得意洋洋的樣子,再聯想到大布下面真空的上身以及那夢寐以求的傲人曲線,只覺得一股火憋在心裡幾乎要將他燒死。
接下來,葉問天又讓巴拉斯上場,依然給予場外指點,險而又險獲得勝利。
奧文也想找塊布遮羞,可尋遍所有士官都沒有找到,沒辦法,誰會去準備這種無厘頭的東東呢?在斯科特嚴肅冷漠的監督下,奧文只得脫了外褲扔掉,還剩最後一條平角褲,而尤利婭還剩短裙和小內內,俗稱胖次,兩人半斤八兩。
由於奧文和尤利婭都是坐在第一排,這邊的動靜很快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一傳十十傳百,所有人都開始關注這裡,當看到只穿著平角褲的奧文,全都笑得東倒西歪,場面一時間陷入混亂,所有人都在捂著肚子樂不可支,就連各大統帥都不例外,這也讓奧文尷尬的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下一局巴拉斯又犯了失誤被轟出場外,這次對手下手極狠,擰斷了他的左手,可這個壯漢堅強的很,硬是沒有皺一下眉頭。
奧文和士官們全都惱恨的瞪著尤利婭,恨不得用眼神將大布撕碎。
尤利婭笑得燦爛極了,反正有大布遮著誰怕誰啊?只見她站起來躬下身子,大布下面頻頻動作,偶爾傳來拉鏈聲和高跟鞋抬起落下的聲音,繼而一條短裙扔了出來,斯科特連忙幫她收好。
現在尤利婭全身上下就只剩一條胖次了,可偏偏耍賴用大布遮住,讓奧文和士官們幹上火卻什麼也看不到,憋得一個個都快死過去,新兵們雖然站在葉問天和尤利婭這邊,但此時也都心情複雜,有幾個人實在忍不住,發出了可惜的嘆息聲。
… 第七軍和第一軍擂台賽變成了回合制遊戲,接下來基隆加上陣,在葉問天的指點下,戰勝了一名高達二十九級的六級士官,而第一軍最後一名三十級士官又將基隆加擊敗,第七軍只剩下葉問天了。
奧文簡直哭死,這是搞毛線啊?這麼玩有意思嗎?最後一條平角褲也飛走了,只能雙手捂著坐在第一排,遭受全場的嘲笑,這件事必將載入七軍比武的八卦史冊,並且以光速傳揚出去,不需三天,他將會成為全帝國的笑柄。
相比之下,尤利婭就顯得興高采烈了,恨不得哼一首小曲慶祝一下,不過,因為基隆加的失敗,她也不得不解除最後的武裝,這真的是最貼身最重要的武裝,雖然有大布遮羞,但還是很羞人。
尤利婭俏臉緋紅,躬下身子,大布下面雙手動作,隨著兩次高跟鞋起落的嗒嗒聲,一條黑色的小可愛被摘了下來,不過她沒好意思交給斯科特,伸出大布外面晃了晃就嗖的收了回去,開玩笑,這種東西頂多塞進葉問天的口袋,怎麼能隨便給別人呢?
大布好悶啊,尤利婭裹得緊緊的,開始出汗了。
最後一局葉問天終於上場,眾人原以為這一場也將是酣暢淋漓的纏鬥,可沒想到葉問天突然中宮直進,無視對方的攻擊,極其兇狠地一腳踹在了對方胸口。所有人都打了個冷戰,隨著細密的骨裂聲和驚天動地的慘叫聲,這位三十級的士官如炮彈般倒飛了出去,一路足不挨地,飛過上百米的距離,轟的一聲撞在第一軍看台前方的石柱上,死到沒死,就是只剩下一口氣了。
這一腳如天外飛來,實在是太意外太可怕了,毫無招式,野蠻粗暴,卻取得了最顯著的效果以及最強的震撼力,所有人都在估計這一腳的力量有多大,士官們想了想就感覺胸口疼,心臟彷彿要被壓爆,就連尉官都感覺膽寒。
幾乎所有統領都爆了粗口,望向葉問天的眼神像是在看怪物。
「卧槽,這小子是怪物嗎,第七軍居然第一了?」第二軍統領道。
「不會是豪門子弟入伍鬧著玩吧。」第三軍統領開始懷疑。
「這小子沒有靈力,力量卻大的可怕,肯定吃過天材地寶,如果把他吃了,說不定能強身健體。」第五軍統領道。
「羅納,此事你怎麼看?」福格斯沉聲道。
「以我跟隨大人多年的經驗來看,這小子有貓膩,接下來的團隊賽至少要派出尉官才保險。」羅納躬身道。
「你說的很對,團隊賽你去吧。」福格斯頷首道。
「我是少校啊,哦不,大人真乃神人也!」羅納鞠躬領命。
賭局結束,葉問天回到尤利婭身邊,發現她正在大布中動作著,故意問道:「咦,你怎麼罩著一塊大布,幹嘛呢?哪來的?」
尤利婭一邊穿衣服一邊瞪著他沒好氣道:「再裝,繼續裝。」
「可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啊,我真是無辜死了。」葉問天攤開手一臉苦笑。
三件而已,尤利婭很快穿好,狠狠將大布砸在葉問天臉上氣結道:「你這人簡直壞死了,我算是知道元帥大人是怎麼被你弄到手的了。」
「好心沒好報,新賭約又不是我定的。」葉問天將大布折好收起來嘀咕道,「這點你可猜錯了,不是我把特蕾莎弄到手的,而是她用霸道的手段把我弄到手的。」
「哼,這是元帥大人的風格,你不服?」尤利婭咬牙切齒,「你等著,晚上有你好看!」
「別亂來啊,我還純著呢,哈哈。」葉問天大笑。
「滾!」尤利婭終於暴走,狠狠將葉問天推開。
擂台賽第七軍擊敗第一軍,以一個人頭的優勢斬獲榜首,讓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葉問天順勢坐到奧文身邊,露出關切之色:「奧文上尉,穿好了嗎?穿好了就如約把統領的位置交給我吧,你能遵守約定光屁股,肯定不會爽約的對吧?」
「給你給你,告訴你,團隊賽最高允許上尉帶隊,斯科特可幫不了你,我倒要看看,團隊賽沒有我這個上尉和士官們助陣,你拿什麼贏!團隊賽是指揮和戰術的比拼,就讓尤利婭少尉帶著你們一幫新兵蛋子好好玩吧,哼!」奧文隨手將一枚黑龍徽章扔給葉問天。
尤利婭和斯科特這才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沒有上尉和士官,他們第七軍拿什麼去面對其他六軍?葉問天再強,也不可能一個人挑戰數千人,如果遇到敵軍連橫,第七軍將陷入萬劫不復的絕境。想到這,尤利婭就再也笑不出來了。
葉問天將徽章收好,坦然而自信的笑道:「這就不勞你費心了,我會讓你明白,一個人的力量也可以左右全局。」
「猖狂,團隊賽不計生死,你就等死吧!」奧文怒道。
「那就看看死的是誰。」葉問天轉身帶著尤利婭和新兵們朝團隊賽的賽場走去。
由於團隊賽的特殊性,場地必須非常寬闊,才能容得下數千人,而此時團隊賽的戰場,就是整個沙漠廢墟,這片廢墟是一座古老的城市,既然是城市,那面積自然是方圓上百里,數千人撒進去也顯得稀稀拉拉。
七個軍團分別從七個方向進入廢墟,最高由上尉率領,人員限制:兩名尉官,三十名士官,五十高等兵,五百列兵。每一軍的營地都設有一面軍旗,軍旗不得由己方移動,廢墟中沒有規則限制,一切以搶奪軍旗為第一要務,五個時辰後計時結束,擁有軍旗最多的獲得勝利。
邊緣廢墟之中,五百列兵警惕的守護在營地周圍,五十高等兵則攀登上建築物瞭望偵查,士官……統統沒有,可奧文居然參加了!
一棟破了兩堵牆的房屋之中,葉問天、尤利婭和奧文圍在石桌旁。
「我來分析一下,現在我們面臨的局面是這樣的,第一:軍旗不得移動,這就導致必須留下軍力守護軍旗,奪得的軍旗越多,營地就越危險;第二:由於第七軍一直是墊底,而且被其他六軍針對,所以我們的敵人數量可能為六,也就是說我們將孤軍奮戰,而敵人很可能合縱連橫搶先將我們剿滅;第三:我們沒有士官,留守營地守護軍旗的任務只能交給高等兵。」葉問天說的井井有條。
尤利婭瞪了奧文一眼:「我們沒有士官,多虧了奧文上尉啊,可你怎麼自己厚著臉皮參加了呢?嫌死的不夠快?」
「我要親眼看著你們輸,放心,我不會幫你們的。」奧文冷笑著揚起了頭。
「奧文上尉,你後面,快看你後面!」葉問天突然瞪大了眼睛。
奧文和尤利婭都驚訝地順著葉問天指的方向望了過去,可是,什麼都沒有啊。
奧文剛要轉過來,卻感覺頭顱被卡住了,接著咔嚓一聲,整個世界陷入黑暗,他最後的餘光所見,是葉問天冰冷無情的臉以及嘴角殘酷的冷笑。
「你竟敢……」奧文做夢也沒想到,他的死居然來的如此之快。
… 奧文抽走了所有的士官,卻親自參加了團隊賽,並不是良心發現想幫忙,而是想親眼見證尤利婭和葉問天是怎麼輸、怎麼死的,當然還有一些別的目的。可他做夢也沒有想到,自己的死亡居然來的如此之快,更沒有想到殺自己的居然是區區高等兵,而且是以如此低劣的手段。
殺人從來沒有高雅低劣之分,對葉問天來說,高效才是最重要的。
奧文的脖子被整個擰斷,頭顱旋轉一百八十度扭曲著倒在地上,雙眼兀自瞪圓,眼中依然凝固著不敢置信之色。
「你真敢殺他!」尤利婭捂著嘴驚呼道,她雖然也很討厭奧文,但從沒敢想過殺了他,畢竟軍規森嚴,哪有下級襲殺上級的事情?這等同於叛亂,是要處以極刑的!就連脾氣火爆的斯科特,如果不是逼急了,也不會冒著魚死網破的風險擊殺奧文,可偏偏葉問天一個高等兵就這麼做了,而且做得從容淡定,彷彿只是隨手捏死了一隻螞蟻而已。
此時殘破的房間中只有兩個活人一個死人,葉問天拍拍手,眨了眨眼睛邪笑道:「誰說是我殺的?誰看見了?你看見了嗎?」
尤利婭愣了片刻,突然連連搖頭:「沒有,我沒看見,我們發現奧文上尉的時候,他已經變成了一具屍體,肯定是敵軍乾的,唉出師未捷身先死,這筆賬我們一定會幫他討回來的!」
葉問天笑道:「嗯,你反應很快嘛,是不是早就盼著他歸西了?」
「誰說的?奧文上尉的死,我真的很悲痛,真的!為了表達我的悲慟之情,你閉上眼睛,三秒之後睜開。」尤利婭臉上哪有半點悲傷?眉梢眼角全是笑意。
葉問天不明所以地閉上眼睛,心中默數三秒后睜開,緊接著,他的眼睛猛地瞪大,一道鼻血嗤的一聲飈了出來。
「好了,福利時間結束,我們談談正事。」尤利婭將衣襟合上,開始一顆一顆系扣子,臉色嚴肅,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呼,你狠!給,我看你還是穿上吧!」葉問天隨手抹掉鼻血,從兜里掏出之前尤利婭塞給他的內衣遞過去。
尤利婭整了整領子,正色道:「葉問天高等兵,請嚴肅一點,我以少尉的身份命令你,將這件衣服收起來,嗯其實是天氣太熱,穿著容易出汗。」說著自己先笑了出來。
「哼,等我完成挑戰賽,等我成為你的上級,我會命令你穿上的。」葉問天將內衣揣回兜里。
「你不會這麼做的。」尤利婭推了推眼鏡。
「我會命令你當著我的面穿!」葉問天將沸騰的血氣壓下去。
尤利婭又推了推眼鏡道:「這我還是蠻期待的。」
玩笑結束,兩人開始商議,尤利婭雖然是少尉,但葉問天擁有黑龍徽章,是現在第七軍最高統帥。葉問天的戰術很簡單,尤利婭帶領所有高等兵和列兵固守營地,而他則單槍匹馬負責搶奪軍旗,這個計劃看似瘋狂,實則是藝高人膽大,對此,尤利婭並沒有提出異議。
「好了,現在唯一的問題就是你能不能守住軍旗,畢竟軍旗不能被己方移動。」葉問天肅然道,這確實是個問題,尤利婭的等級只有四十五級,按照她的年齡來說,實在是太普通太普通了,而敵方每軍都有兩名五十級左右的上尉以及三十名士官!
「我盡量吧,只要他們不扒我衣服,我一定抵抗到底!」尤利婭無奈的推了推眼鏡,讓她率領五十名高等兵和五百名列兵抵抗敵軍,確實有些過於苛刻。
這可是不計生死、沒有規則、只求勝利的團隊賽,如果第七軍營地被圍攻,結果可想而知,以尤利婭接近極品的姿色,一旦第七軍被奪走軍旗,她肯定是戰利品之一。
「你的武靈和靈技分別是什麼,展示給我看。」葉問天開始思索對策。
尤利婭有些頹然地嘆了口氣,火紅色的靈焰騰起四十五寸,黃、藍、藍、紫四個靈環從腳下升起,一團赤色虛影從身後浮現,虛影非人、非器、非獸、非植物,而且在不斷變換形狀,大部分的形狀都模模糊糊,只有一種非常清晰,正是武靈世界的靈能炮。
「魔武靈!」葉問天震驚,尤利婭二十四歲,修為卻只有四十五級,這種速度和天才根本掛不上鉤,他本以為她的武靈很普通,沒想到居然是罕見的魔武靈,而且是一種前所未見的非人形魔武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