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深吸一口氣,移步至門前,守在門口的侍婢幫我開了門,我邁步進去,抬頭一看,眼前之景令我目瞪口呆……
作者有話要說:開始走劇情,幫襯人物陸續出現~~~~~
繼續來猜,蘭蘭看到了什麼~~~
PS:周末小永子有事,所以還是只能一天半更,親們見諒~~~么么噠 華麗的大床上,一對交纏在一起因情|欲而泛紅的身體直擊我眼球,女人在柔媚|淫|叫,男人在猛烈攻擊,烏髮披散,女人雪白的身子香汗淋漓,碩大的雪團隨著男人的衝擊一晃一晃,晃得我眼睛眩暈。她兩條*分開架在男人的腰上,男人腰桿挺動,交|媾聲一陣大過一陣……
如此香艷的活春宮若是換成兩個不相識的人表演,說不定我還能津津有味地欣賞一番,畢竟這女子艷麗,男子俊美,身材俱佳,視覺和聽覺效果當屬一等。可是,偏偏的,這對男女不僅我認識,而且還是我最痛恨的那對人,一位是世子楚逸,一位是他的寵妃李玉蓉……
李玉蓉在我進門的那一刻就將眼睛閉上了,模樣兒似乎在享受肉|欲的快|感,而楚逸背對著我,即便我發出聲響,他也不可能停下動作,因為他並不介意有人在旁,反而,那樣他會更加刺激……
楚逸的技術向來精湛,不僅持續時間長,還能次次找准激|點,因為極致的快|感李玉蓉的眼角溢出了歡愉的眼淚,她鮮紅欲滴的蔻丹緊抓著錦被,一聲浪過一聲,這樣的聲音對於楚逸來說無疑是催|情的媚葯,刺激得他更加勇猛用力……
我頭腦發懵,全身的血液瀉出了身體,渾身冰涼……
這樣的情景,我並非第一次見到,當年,李玉蓉尚是我宮裡的掌燈宮女,楚逸喝醉了酒□難泄寵幸了李玉蓉,我回殿的時候,眼前所見與今日這場毫無差別……
不過,那時李玉蓉滿臉痛哭似乎是很不願意,而楚逸也是一臉愧意覺得對不住我。
我天真地原諒了他們,大度地將李玉蓉封做了後宮,成全了他兩。
所以,是我親手將情敵送到了丈夫的懷中,親手將仇人送上我中殿的寶座……
蝕骨恨意洶湧翻騰,我有些難以自控地往前沖了一步,想要變成猛獸撕碎面前這對奸人。
可我不能,上輩子愚蠢的事干多了,這輩子不能再犯傻。
我拉住了自己的腳步,往後退了一步,又一步,突然楚逸悶哼了一聲抵達了GAO朝,兩個人身子緊緊交纏,有些白色的液體從腿間噴出,李玉蓉因過度舒爽而發出了一聲黃鸝般的尖叫,蔻丹指尖猛然抓住了楚逸的後背,背上劃出了幾道紅色印痕……
如芒刺扎進我眼中,心口抽痛得吸不上一口氣。
記得我的第一次因為疼痛抓傷了楚逸,楚逸呵斥我不該抓他,事後我再也不敢留指甲……
可李玉蓉,抓在他背上的爪印,他卻未說一句話……
如今來看,王世子流連花街柳巷並不屬實,他留戀的恐怕只是這位醉花樓的芙蓉姑娘……
而後來李玉蓉做了我的宮女,他們在我面前裝作不認識,最後演了那麼一出好戲……
我強按狂熱的恨意和憤怒,袖中捏拳的手指深深陷在了肉中,幾乎要將皮肉穿破……
那兩個人發現了我……不同於上次,他們並不驚慌,楚逸淡淡掃了眼我,慢悠悠地披上了衣服,李玉蓉半掩著薄煙絲裙朝我走來,鬆散的黑髮流瀉在她白嫩的肌膚上,一雙豐滿的胸部|性|感|誘|人,芙蓉般的俏臉因情|欲熏得胭脂醉紅,丹鳳眼微微上揚,透出嫵媚與凌厲,嘴角若有似無的笑意帶了幾分挑釁和得意,這個模樣,與她白日里的恭敬和怯弱完全不同……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我還以為,她求我過來跳舞,是想敗壞我的名聲,卻原來,她想讓我親眼看看,我將來要嫁的男人如何寵愛她,佔有她……她要我知難而退?或者是,讓我撕心裂肺?
我的耳里還有嗡嗡的耳鳴聲,李玉蓉已近到我身前,面色一柔,嬌羞地說道:「姑娘沒驚到吧?外面的人怎麼辦事的,也不讓姑娘等會再進來……」她柔情地看了眼楚逸,對我道:「這位就是想要看姑娘跳玉盤舞的大人,姑娘遲遲不來,大人就讓奴婢先伺候著了……」她掩嘴笑了笑,轉身過去軟在了楚逸懷中,指著我介紹道:「這位是……」
「墨蘭,銀月的關門弟子。」我截斷了李玉蓉的話,不疾不徐地回答。
李玉蓉微微一驚,未料我會如此鎮定。
楚逸睨著眼打量了我一番,慵懶地說道:「蓉兒說你不是醉紅樓的人?」
我的心咯噔一下,不知李玉蓉有否告訴他我的真實身份,我遲疑著回道:「民女只是鍾愛舞蹈,拜銀月為師,並非藝妓……師傅不幸傷殘,民女代為獻舞,還望大人見諒。」
楚逸眼中多了幾分好奇之色,問道:「你是庶人?還是,中人?」(楚國等級分貴族、中人、庶人、賤民,藝妓屬於賤民。)
「不瞞大人,民女的身份實不該學習舞蹈,但因痴戀此藝,民女便瞞了家人私下練習,方才待家人睡下,民女才敢偷溜出來為大人獻舞……遲到多時,還望大人恕罪。」
楚逸微微一怔,眼裡的獵奇之色更增了幾分……「只因痴戀舞蹈?」
我點了點頭,小聲道:「民女覺得,若是真心喜愛某件事、某個人,就算違背常理,為他人所不接受,民女也絕不退卻,定要全力以赴把握他們……」我頓了一下,抬眼看楚逸:「想來大人也有摯愛之人、痴戀之事吧?」
他微微一怔,眸中閃出了異樣的光澤。
楚逸骨子裡就是一位不屑世俗、離經叛道之人,他會為了一個妓|女,打破楚國的等級禮法,給那女人最高的位分與尊榮……
楚逸盯了我一會,抬了抬手指道:「你把面紗摘下來……」
「……」
我以前總猜不出楚逸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人,他對待女人的態度比千寂君還要模糊,似乎只要有點姿色的,都能爬上他的床,可卻沒人能進到他的心裡,他可以每晚睡不同的女人,如同穿衣服一樣,可一旦衣服破損、過時,他便棄之如敝屣……
後來,他獨寵了李玉蓉,我才知道,他喜歡的女人不僅要足夠美貌,足夠聰明,還要足夠神秘,足夠腹黑。喜怒不行於色,心事不讓其知,如一個猜不透徹的謎,每天都能給他帶來驚喜,引著他不斷去追尋……
而我向來,愚笨簡單,率性直白,對他而言,就如一張白紙,毫無生趣。
我默了一會,微垂螓首道:「大人見諒,民女想蒙面為大人跳舞。」
他眉角微微挑了下:「為何?」
「民女拙見,世人以文章定文采,以曲音評琴技,所以真正的舞者,當以舞姿來吸引人,而非皮肉面相……」
「哈哈……」他朗聲笑了起來:「有趣!以舞姿定舞藝,不以色相示人!我倒要看看你有怎樣的驚鴻舞姿了。」他轉而吩咐李玉蓉道:「去讓外面的人換舞曲來。」
李玉蓉神色微僵,未料我這一席話不但沒觸怒楚逸,反而引得他笑了起來。
我連忙道:「芙蓉等等……民女想換首舞跳給大人看。」
李玉蓉更是一驚,看向楚逸,楚逸那邊的笑意略減了一些。
我低了低眉,眸中含笑道:「大人親點玉盤飛天舞,想必對舞蹈頗有研究,民女近日研習了一支失傳已久的舞蹈,不知大人可有興趣觀看?」
「什麼舞蹈?」他眸帶亮色,隱有波光。
我神秘地說道:「此舞翩若驚鴻,婉若游龍,曼妙翩躚,美不勝收,曾有美人一舞動天下,引得三國帝王為其爭鬥……」
「洛神舞!」楚逸的聲音明顯抬高了些。
我點頭,笑道:「大人果然對舞蹈了解甚深,民女斗膽舞上一曲,還望大人能夠評點指教……」
楚逸哈哈大笑了起來,面上慍色全無,眸中波光瀲灧:「既然如此,就作『洛神舞』!不過,舞得不好,可要罰的哦?」「哦」字帶了些戲謔玩味之意……
李玉蓉驚得目瞪口呆,因她是學舞之人,心知「洛神舞」比『玉盤飛天舞』更難上一籌,且「洛神舞」失傳已久,無處可學,無人可仿。我年紀尚小,能跳「玉盤舞」已是奇迹,如何還能跳「洛神舞」?
我嫣然一笑,回應楚逸的戲謔:「民女跳得不好,任憑大人懲罰……」
「洛神舞」並非無人可仿,我重生之前就有位虞嬪重編了此舞博得了楚逸長達一年的寵愛,這也讓我明白,原來李玉蓉的獨寵並非堅不可摧,她也有被人奪去聖寵的時候,因為這位虞嬪,楚國漸漸像夏國那樣,名門之秀也能習舞唱歌了……
所以若我能仿效好虞嬪的「洛神舞」,就有五成的把握擒得楚逸的心,另五成就要看楚逸有沒有心了。另則,我答應過顧墨筠,不再跳玉盤舞,此刻背著他給別的男人跳舞已是對不住他,所以必須換一隻舞,才能讓我心裡安穩一些……
空靈婉轉的音樂悠揚響起,我閉了閉眼,屏去他念,雲袖擊空,翩然起舞,足尖輕點,流光旋轉……
洛神舞,髣髴兮若輕雲之蔽月,飄颻兮若流風之回雪。遠而望之,皎若太陽升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淥波。竦輕軀以鶴立,若將飛而未翔,體迅飛鳧,飄忽若神。凌波微步,羅襪生塵。動無常則,若危若安……
旋轉之間,裙裾如艷雅的牡丹綻放,兩丈粉霞般的雲袖在空中舞出彩霞、花開、錦繡、織雲,舞袖拂過窗前的三醉芙蓉,深紅色的花瓣散落兩片……
三醉芙蓉是花中極品,晨時白花如雲,午間轉為桃紅粉色,傍晚又變成了深紅醉胭脂,這樣稀有名貴的花,千金難買,就是在宮中也是難得一見,若非楚逸寵愛李玉蓉,醉花樓又怎會栽種。
我心中一刺,雲袖破空,重重擊向三醉芙蓉,芙蓉花枝劇顫,花瓣如雨紛飛。我躍入花雨之中,玉指拈花一朵,輕繞指尖,婀娜的腰身舞動出曼妙的姿態,柔軟翩躚如彩蝶戀花、飛燕追霞、天仙散花,隨著我身體的一起一伏,頭珠、手環、腳鏈發出不同的聲響,叮鈴鐺鐺,悅耳動聽……
我偷眼看向李玉蓉,她眼中的驚愕之色已轉為了嫉恨與微怒,三醉芙蓉摧殘殆盡,她面上的艷紅變為青白之色,銀牙暗咬。
而楚逸那邊,眸帶驚艷,神色微痴,端酒杯的手絲毫未動,白酒還是滿滿盈沿……
樂曲將近尾聲,我有些力不從心起來,這副身體的柔韌度還不夠,高難度的動作舞起來令我氣息促亂、雙足發軟,刺刺的汗水漸漸聚在額頭流淌而下,背上濕澤如淌過水一般……
突然音樂一斷,外間傳來了尖叫聲,我心下一慌,一個後仰沒穩住腰身,猛地栽了下去,就見紫影飛近,蜜香撲鼻,我被他接在了懷裡……
作者有話要說:嚶嚶,這個船戲的演員貌似不是你們期待滴那兩個……頂鍋蓋……
額……蘭蘭這樣會不會有點做作了?
求點評~~~ 房外尖叫不斷,腳步急亂,楚逸卻只看著我,眸中有種明媚的溫柔,像一朵碧色桃花徐徐綻放。
「大,大人……」我故作驚慌,低下頭去。他摟我腰身的手緊了緊,整個身子貼在我的身上。
由於他紫袍之下毫無遮蔽,精壯結實的腹肌壓著我柔軟的胸脯,健碩的胸肌近在眼前……我連忙掙扎了一下,極力反感他這樣的觸碰。
楚逸以為我是羞怯所致,眸中笑意更濃,抬手拭去我鬢角的汗水,道:「跳得這麼賣力,如此不想我罰你……」
這種*的口吻一如從前,令我厭惡至極……
我勉力回道:「民女舞藝不精,讓大人笑話了……」
他笑出了聲,指尖輕勾,想要摘我面紗,我忙得往後一仰,躲了過去。
側方,李玉蓉早已氣得面色紫青,壓著聲音提醒道:「大人小心,外面有刺客……」
外面已刀劍相交,殺戮聲起,楚逸卻不以為然,嘴角噙著柔笑,與我*道:「別害怕,有我在,沒人能傷了你們……」
楚逸身手不凡,尋常武者很難近到他身,即便我恨他入骨,也不能用武力來對抗他。他和顧墨筠一樣隱藏著高深的武藝以防那些不軌之徒取他性命。不同的是,楚逸面對血腥殺戮總會噙著一抹笑容,柔笑或是俾睨的笑;而顧墨筠則是一副淡漠冷靜的姿態,彷彿勝敗全在他掌控之中。
這樣兩種人在戰鬥之時,都能令敵人膽寒,一個是笑容背後暗含殺意,一個是冷淡之下隱藏鋒芒……
楚逸的笑容,是毒藥,殺人於無形,魅惑人心。他璀璨的桃花眼加上唇邊的淺淺酒窩很容易讓人相信他柔情似水、善意寬宏,可他偏偏工於心計、陰險毒辣,在你毫無防備之時讓你做了他的俘虜或者劍下亡魂……
所以永遠不要相信他會輕易相信或喜歡上一個人,他若對你花言巧語,只有兩種可能,一是想要你自願與他歡好,二是想利用你別有所圖。
此刻的情形,他緊抱著我不讓我動彈,多半是懷疑我與外面的刺客有些關係,我來獻舞的目的不純。他這樣禁錮著我,一為測測我是否會武功,二就是將我挾持做人質。我若露出一絲半點破綻出來,他很有可能將我立即殺死……
我心下一簇,不敢多言,心想外面到底是何人膽敢來行刺王世子,王世子是楚國未來的統治者,這樣無異於造反叛亂,罪可滅九族!
我直愣愣地看著楚逸,樣子有些呆傻,楚逸唇邊笑意魅人,手緩緩伸了過來,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挑,我的面紗滑落臉頰……
芙蓉醉人,墨蘭幽香,他的眸子明顯一顫,指尖在我臉頰上停留久久……
砰然一聲大響,幾位蒙面人沖了進來,李玉蓉驚叫出聲,寒烈的刀光晃得我眼前一白。我只覺腰身一輕,楚逸抱起我抽劍攔截了向李玉蓉揮刀的蒙面人,然後鏗鏘兩聲刀劍擊撞的大響,蒙面人慘叫一聲,鮮血濺了過來,我本能地嚇得一縮,埋進了楚逸懷裡,滾熱的血液濺了兩滴在我的耳鬢和臉頰上……
恍惚間,楚逸給我擦去了血跡,放開了我。他右手一挽,將我護在了身後,繼續對付敵人。我回了回神,就見李玉蓉站在我旁邊,我們一左一右被楚逸護在身後,李玉蓉早已嚇得花容失色、六神無主,全然沒有心思理我。
我突然生出一念,驚叫一聲,猛地抓住了她,她陡地一驚,還沒反應過來,近處一蒙面人就向我們揮刀斬來,我不但不逃,反而如嚇傻了一般定在那裡,死抱著李玉蓉的胳膊不讓她移動,嗖的一聲大響,刀劍劃破了衣料,我和李玉蓉全都受傷了,不過,我只是臂膀上劃了道小口,而李玉蓉整個後背開了條大口,鮮血噴濺而出,她厲聲慘叫,倒在了我腳下……
我害怕地往後退了下,李玉蓉卻抓住了我的腳踝,她側著臉一雙血紅的眼睛瞪著我一眨不眨,咬牙切齒的神情如同厲鬼。我生生打了個寒戰,抬頭卻見楚逸正轉過頭來看我們,他見李玉蓉受傷,瞳孔猛地放大,握劍的手僵了下,我心中有些發慌害怕,正時前方一位蒙面人揮刀向楚逸砍去,我念想一轉,急中生智,大叫一聲小心!
我撲向了楚逸,推開了他,寒刀直直向我劈來……
今日不是楚逸的死期,我不能這麼早就讓他發現我對他和李玉蓉存了敵意……
眼見寒刀離我的肩膀只有一尺寬的距離,咚的一聲震響,寒刀被某個暗器擊中,偏了方向,電光火石之間,一道紅影從窗口飛入,風過無痕,迅影無聲,我被紅影一卷,卷出了窗……
虛驚一場,月下涼白,秋風寒,緋絕紅艷艷的衣袍被風吹成一朵碩大的血花,格外刺眼,如剛才李玉蓉背上汩汩而出的赤血……
我抱著胳膊坐在地上心有餘悸,李玉蓉就這麼死了嗎?死了?
緋絕在一旁神情自若,悠悠道:「顧小姐,跟你彙報一下,你要找的千寂君大人在前院的洛牡丹房中。」
洛牡丹?我微驚:「他在那裡做什麼?」
他悠然一笑,眯了眯眼睛:「加錢。」
「這也要加錢!」
「嗯哼~~~」
我眼角一抽:「你還有沒有職業操守?沒保護好我就算了,還要加錢?」
他聳了聳肩,扇面一開,瀟洒道:「顧小姐剛才分明是自己送上去給人家砍的,這可不能賴我沒保護好哦?」
我心中一虛,警覺地盯向他。
他搖著扇子道:「那美人兒不過是睡了你的未婚夫,你可真夠狠辣,借刀殺人想要了人家的性命……」他頓了一下:「其實,你給我點錢,我來幫你解決掉她就好了,何必冒這麼大的風險呢?萬一刺客的刀不長眼睛把你也砍成了半身不遂……」
「呵。你想象力也真豐富。」我冷冷打斷他的話。
他眯著眼睛笑:「連這點想象力都沒有,我還不如去殺豬好了。」他湊了過來,看著我的傷口道:「這樣吧,你受了傷,我就免費給你服務一次……」他扇子掩嘴,壓低聲音道:「千寂君問洛牡丹……顧墨筠來醉花樓找她所為何事。」
我陡然一驚,顧墨筠出入煙花之地是為了找洛牡丹?!
我急道:「所為何事?」
「哦,洛牡丹說……」他故意拉長了聲音,笑容桀桀:「加錢……」
我:「……」
我真沒心思和他鬧,連忙把手鏈給了他,他滿意地說道:「洛牡丹說,她的客人太多,記不住了……」
我:「……」
我按住額上的青筋:「這算什麼回答!你敲詐僱主!我要投訴你!」
他一副被冤枉的表情:「我的服務可是業內一流,口碑極好的。顧小姐這太沒道理了,我實話實說,也算敲詐么?你想想,洛牡丹是什麼人?她能輕易出賣客人嗎?她說記不住,你就信了?」
我:「……」
他搖了搖扇子,高深莫測道:「以我推斷,其中必定有故事,不如……小姐加點錢,我幫你想象一下……」
「滾!!!!!!!!!!!!!」
原以為醉花樓夜宴鬧出了人命,「落英賞菊會」會取消,可是第二天還是照常舉行了。
我們抵達會場的時候,千寂君等人早已到達,大家神色自然相談甚歡,似乎昨晚世子遇刺之事根本沒有發生過一般……
我深覺奇怪,眾人不談此事,莫不是楚逸特意授命?還是說,大家覺得組團去逛妓院很損聲譽,不想讓人知曉?眾人裝出一副海晏河清的神情,一為自保,二為讓刺客放鬆警惕?我心中如此猜想,這會兒楚逸怕是在調查刺客的事了。而我的身份,他會不會一併兒也查了出來……
我心神不寧地跟在顧墨筠身邊,害怕楚逸會提早過來參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