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辰,當年父皇冊封你的皇兄當太子,你是否一直心裡耿耿於懷?」
嘉陵皇不經意地站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目光嚴肅的緊緊盯著蘇沐辰,有心痛和生氣。
蘇沐辰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原來這個生性多疑的父皇要問的就是這樣一個問題。
蘇沐辰展開了一絲溫柔的微笑,聲音輕柔有力:「父皇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肯定是皇兄比而成,更適合去治理這天下。況且而成的身體一直不好,讓父皇擔憂也是兒臣的不對。」
蘇沐辰一邊說著一邊劇烈的咳嗽,臉色也蒼白了幾分。
「不必在我的面前一直這樣裝下去了,你當真因為朕真的不知道,你早就已經好了嗎?」
忽然,蘇沐辰聞言猛地抬起頭詫異的看著一臉嚴肅的皇帝。
「父皇的話讓兒臣有些不明白。」
「太子已經失蹤了很多天,這件事情難道你不知道嗎?」 南安瑰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如今只能把所有的期望全部加在蘇沐辰的身上。
自己這麼長時間沒有回去肯定已經早就引起了蘇沐辰的懷疑,他和蘇子賢雖然兩個人有很多不一樣的地方,但畢竟曾經也是兄弟。
他,或許是能夠找到自己的唯一出路了。
「殿下,你只想讓我帶著鳳凰翎投靠你,可是這件事情難道不需要聽下我的想法嗎?」
「你來說。」蘇子賢勾起一抹冷笑,對於眼前的這個女人總是有一種好奇心。
她好像和其他的人都不一樣,想法非常的成熟,而且特別聰明。
「如果你真的很喜歡鳳凰翎的話,我便拱手相讓,只要你放我自由。」
蘇子賢看著表面好像單純無害的閏月,可是卻知道她心機深重,絕對不是一個可以輕易相信的女人。
她這樣說其實就是一種逃脫的辦法罷了,她當然知道蘇子賢根本沒有能力去掌控羽毛釵,所以才會費盡心思的想要得到她。
「看來小郡主真的是執迷不悟,非常倔強了,這裡面風大還是回到院子裡面好好的欣賞桃林美景吧。」
蘇子賢說完便轉過身朝著不遠處的宅院走去,南安瑰看著深不見底的湖泊,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閃過一絲不可預見的心思。
蘇子賢應該是堅定了心,堅決不會放過南安瑰,她還要繼續另想辦法了。
之後邁開腿腳往宅子裡面走去,她現在只能想辦法去通蘇沐辰,自己所在何處?
可是如果自己就這樣隨意的答應了蘇子賢,未來天下蒼生可能會生靈塗炭,要自私自力的人根本不配去做君王,她更不要助紂為虐。
「小郡主不要再去想那些妄想的事了,還是好好的安心休息,這裡除了我沒有任何人可以找得到。」
皇宮裡面,嘉陵皇后一邊輕輕地為皇上捶著肩膀,一邊有些擔憂的問道。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到子賢了,他最近在忙些什麼?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誰知道他每天腦子裡面想的都是什麼,今天的早朝也沒有去,看來我真的是要派人去東宮看一看了。」
畢竟朝堂之上有很多人都暗自對東宮太子有很多的不滿,以前礙於他是皇帝繼位者的身份,所以每個人都是敢怒不敢言。
如今小王爺回來,有好多人已經開始紛紛跳了陣營,如今太子又幾天,無緣無故的不上早朝,更是引起許多人的不滿。
「子賢孩子脾氣性格確實有些傲慢無禮,可是對於陛下卻是從來都是恭敬有加。你也知道他這太子的位置做得小心翼翼,生怕出了點什麼差錯,引得陛下的抱怨。」
嘉陵皇他了一口氣也站起身,繞著燭台走了好幾圈之後也開始擔心起來。
他當然也知道蘇子賢脾氣確實有些暴躁,可是卻從來沒有過失禮的事。就算曾經真的病得快要下不來床。也是努力的走到朝堂之上?
「皇后,朕這一次有一個不大好的預感。怕是咱們的皇兒是不是有了什麼麻煩?」
然後猛地抬起頭,眼神里全都是驚恐和焦灼。她急切的看著嘉陵皇,滿眼都是擔心。
「陛下,你一定要儘快將子賢找出來,這孩子表面上感覺到冷酷,但實際上心裡卻是熱乎的很的好孩子。」
「嗯,這件事情就交給朕去處理,你也不必太過擔心,皇兒既然自有天相一定會沒有事的。」
他又隨意的安慰了幾句,於是離開了寢宮。
他回到了御書房之後,思考了半天,覺得有能力並且一直想要對太子下手的人,這天下應該也只有一個人了。
「來人,去叫小王爺入宮。」
他現在不要懷疑的目光放到了小兒子的身上,他就是一個帝王之道,皇宮之中並沒有想象的那樣的乾淨。
嘉陵皇從來都沒有想過去偏向任何一個兒子,他只想要蘇子賢做一個果敢英勇的好皇帝,而蘇沐辰在幽州當一個舒適的閑散王爺不理會天下的那些麻煩事,只要開心快樂就夠了。
他不想任何一個兒子出事,可如今看來,或許想要保住兩個孩子的心只不過是一個奢望罷了。
幾乎沒多久,蘇沐辰聽到了皇上的召見,就趕緊匆忙入宮。
剛進御書房看到了父皇的臉色不大好,而且雙眉緊蹙,目光之中滿是擔憂。
「兒臣給父皇請安。」
嘉陵皇默默地盯著跪在地上一直看起來人畜無害的兒子,始終不願意相信他會做出那種謀害親兄弟的事情。
許久之後,嘉陵皇終於嚴肅著一張臉,用極其冷酷的語氣問道。
「有一件事情我要知道實話,你先站起來再說吧。」
蘇沐辰咳嗽了幾聲,顫顫悠悠的站起來,不知道皇上這幾句話到底有什麼意思。
難道南安瑰失蹤了的事情,這麼快就被父皇知道了嗎?還是閏月重生之事?
蘇沐辰安靜靜的低頭閉上嘴等待著高高在上的皇帝先開口說話,可是時光好像就這樣靜止,房間裡面也是一陣沉默。
「父皇有什麼事情想要詢問兒臣?」
「沐辰,當年父皇冊封你的皇兄當太子,你是否一直心裡耿耿於懷?」
嘉陵皇不經意地站起身走到了他的面前,目光嚴肅的緊緊盯著蘇沐辰,有心痛和生氣。
蘇沐辰下意識的皺了皺眉頭,原來這個生性多疑的父皇要問的就是這樣一個問題。
隱婚520天 蘇沐辰展開了一絲溫柔的微笑,聲音輕柔有力:「父皇自然有自己的想法,肯定是皇兄比而成,更適合去治理這天下。況且而成的身體一直不好,讓父皇擔憂也是兒臣的不對。」
蘇沐辰一邊說著一邊劇烈的咳嗽,臉色也蒼白了幾分。
「不必在我的面前一直這樣裝下去了,你當真因為朕真的不知道,你早就已經好了嗎?」
忽然,蘇沐辰聞言猛地抬起頭詫異的看著一臉嚴肅的皇帝。
「父皇的話讓兒臣有些不明白。」
「太子已經失蹤了很多天,這件事情難道你不知道嗎?」 蘇子賢想到這幾天自己狼狽的生活,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想要狠狠的教訓一頓,那些沒有用的下人,可是畢竟嘉陵皇還在東宮,他也只好先忍下這口氣。
「王妃閏月已經失蹤幾天,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告訴我這件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
嘉陵皇早就已經不耐煩去聽他講這些天的什麼苦難。最終還是問到了最重要的事情上,蘇子賢默默地看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蘇沐辰,心中一陣冷笑。
怪不得父皇會突然之間來東宮找他,看來還是因為這位突然失蹤的王妃。
蘇子賢立刻表現的很抓狂的模樣,站起來大聲的說道:「蘇沐辰,你自己的王妃失蹤,和我有什麼關係?居然懷疑到我的頭上來,難不成你還懷疑我動了你的王妃嗎?」
蘇沐辰並沒有因為他的暴躁而感覺到生氣,反而一臉平靜的默默的說道:「若是真的是你乾的話,臣弟也會選擇理解和包容。往事種種一筆勾銷,相信父皇也會原諒你的。」
「蘇沐辰,你莫要血口噴人。我知道你對我一直很不滿意,想方設法的想要無線網,但是這件事情和我毫無關聯,就算是父皇來了又能怎樣?」
蘇子賢氣憤的盯著這個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蘇沐辰,他總是一副純良的模樣,好像全世界都欠他的。
自己當初還真的是小看了蘇沐辰,原來是這樣有心機。
「那天在鳳凰宮殿裡面大家都看到了閏月可以隨意的拿去羽翎,我知道你內心嫉妒,想要把佔為己有所以才抓她的。」
蘇沐辰態度冷酷至極,聲音也冰冷萬分。他一方面是真的擔心南安瑰的生命安全,另一方面自己確實也有私心想要得到羽毛翎。
「你這樣隨意的說我嫉妒小郡主,那我也要說你是晏縣我太子之位,想要讓父皇誤會我,所以才編造出這樣的謊言。我現在甚至懷疑把我打暈扔到密室裡面的人就是你。」
蘇子賢冷笑著盯著蘇沐辰,看來自己要早早出手解決這位弟弟,他日後恐怕會壞了自己的大忌。
蘇沐辰剛準備反駁的時候,蘇子賢又開口繼續說道:「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內心存了什的心思。 酷酷總裁的落跑新娘 表面上好像是擔心你的王妃,實際上不也是為了那隻羽毛翎嗎?」
「你……」
「別在我這裡指手畫腳的,這裡是我的東宮,不是你的王府。丟了人就自己去找,上這裡來亂咬人嗎?」
嘉陵皇終於看不下去他們兩個兄弟之間的爭鬥,忽然之間抬起手狠狠地拍了下桌子,大聲的阻止。
「你看看你們兩個人到底像什麼樣子了?明明是一母同胞的兄弟,卻要鬧成這個樣子。如果被你們的母后看見了,該有多傷心。」
嘉陵皇目光中極其失望,如果有一天他真的駕崩離開世上,恐怕這兩位兄弟還要爭鬥個你死我活呢。
「我坐在這裡還沒有說話,你看看你們之間已經吵得不可開交,當著我的面還能吵成這個樣子,到底有沒有把你的父皇放在眼裡過。」
兩個人面色不悅,但同時走到大廳中間跪在地上異口同聲地說道。
「是兒臣不好,還請父皇恕罪。」
嘉陵皇只覺得自己的身體氣的發抖,呼吸都重了很多。直到過了一炷香的時間,才慢慢的平息了心中的怒氣,臉色不悅的盯著他們。
「那些普通老百姓家裡的兄弟姐妹尚且還知道互相尊重,彼此之間愛護。而你們卻非要如此設計對方,難道在你們心裡就沒有一點點的兄弟情深嗎?」
蘇子賢聽到這話斜著眼睛瞪了一眼蘇沐辰,然後又對嘉陵皇恭恭敬敬的回答道。
「父皇,這次的事情你一定要為兒臣做主。兒臣沒有任何想要傷害王妃的想法,而且這一次也確實被綁在密室好多天,若有半點虛假,兒臣甘願天打雷劈。」
跪在一旁的蘇沐辰,一直低著頭保持著沉默。聽著旁邊蘇子賢其實蛋蛋的話也開始有些猶豫起來。
他也能夠看出來,此時此刻父皇確實氣到了極點,他也明白嘉陵皇向來是討厭他們兄弟二人爭鬥,如果自己再執著下去的話,恐怕會惹得父皇厭棄。
「父皇,如今看來皇兄確實受人暗算。也許那個人正是綁走閏月的歹徒,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閏月的安危。」
嘉陵皇此時此刻同他們兄弟二人一樣著急,畢竟閏月的身上還帶著很重要的信物,一定不能夠這樣輕易的放過那個人。
他終於平緩了語氣,開口問道:「子賢,你說的話可是句句屬實。」
「還望父皇明察。若是你們再不來的話而成真的要餓死在密室之中。」
蘇子賢一想到這裡就非常不滿,又準備開始抱怨起來。
嘉陵皇只好把了擺手說道:「你們先站起來再說,各自看一看自己的猜測到底會不會是正確的?」
此時此刻的十里桃林之中。
南安瑰坐在庭院裡面看著不遠處的粉色桃林,微風一吹,桃花的香氣撲鼻而來。
不遠處站著的蘇子賢,穿著一身褐色的衣袍,站在一棵桃樹下,手拿著一根長笛,吹奏著優雅的樂曲。
他長得著實好看,特別是這一首曲子更是撩人心魄。南安瑰忽然覺得這樣的場景若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的話,一輩子這樣下去倒也沒有什麼不可。
可是,她總覺得面前的蘇子賢好像和以往有所不同。無論是性格脾氣還是說話語氣上,不像是自己認識的東宮太子。
南安瑰越這樣想,越覺得心裡很不安寧,她所認識的蘇子賢應該是一個心狠手辣的男人。
她皺著眉,總覺得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心底裡面一直縈繞著。可具體說不出來這種感覺是什麼?。
一曲笛聲終於落幕,風起時吹起了他長長的衣擺,轉過身的時候看著南安瑰,忽然間淺笑起來。
「小郡主在想些什麼呢?」
聲音是這樣的溫柔動聽,就好像是乾淨而又清澈的湖水。 南安瑰靜靜的看著那張熟悉而又陌生的臉,和記憶中的東宮太子確實長得一模一樣,找不出任何的破綻。
可是越是這樣,南安瑰就越覺得疑惑。
「閏月只是在想,從來沒有聽過王爺說起殿下居然這麼喜歡吹笛子,這件事情好像很少人知道吧?」
南安瑰淺笑著倒了一杯茶遞給了蘇子賢,目光溫柔淡然,似乎好像已經習慣了這桃林中的日子似的。
蘇子賢挑了挑眉毛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端起一杯熱茶,淺嘗了幾口。
「沒想到這輩子居然還有這樣的福氣能夠喝到小郡主親手倒的茶水。」
蘇子賢聲音如同是三月的春風,目光也是清澈動人。隨身攜帶的笛子隨意的插在腰間,有一種江湖公子的感覺。
南安瑰忽然間腦海里就閃過了一絲有些不可思議的想法,她甚至覺得這種想法根本就不可能。
可是如果不是她所想的那樣,蘇子賢怎麼可能行為如此怪異,甚至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太子殿下難道不想告訴我,你真正的身份嗎?」
話音剛落,南安瑰就已經注意到正在倒茶的蘇子賢,手指不經意的抖了一下,杯子里的茶水有稍許的溢了出來。
蘇子賢隨即又挑了挑眉,輕笑著說道:「郡主今天這是怎麼了?這種問題聽起來好像有點傻。」
他的笑中帶著一股妖嬈和邪魅,南安瑰望著他這樣子,內心的想法更加堅定了一點。
自己現在觀察到的這個男人,絕對和當初第一眼見到的東東太子完全不同。
所有的猜測和假設好像都有了足夠的證據,蘇子賢,正確的來說是面前的這個蘇子賢,和真正的東宮太子有著同樣的一張臉。
自己雖然說只見過太子見面而已,卻能夠準確的掌握住這個男人身上的性格,沒有大方洒脫,有的只是小肚雞腸!
只不過如果這個人真的不是真正的蘇子賢,他是的,身份又是什麼?
抓住南安瑰,到底是為了她身上的那根羽毛翎嗎?可是當初走進宮殿的之後,他們四個人而已,相信這種事情,大家也不會隨意的亂說出去。
「我只知道,你根本就不是蘇子賢!」
南安瑰語氣非常的肯定,目光也冷了下來。一個人可以很輕鬆的改變容貌,卻很難改變脾氣和秉性。
「郡主說這些話的時候到底有沒有經過腦子?就非要說我不是蘇子賢,你又有什麼證據嗎?」
他冷笑著反問道,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把所有的難題全部丟給了南安瑰,似乎也很自信,不會讓人發現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