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哈哈……」
有人忍不住笑了起來。
「你說話這麼粗俗,鄉巴佬果然是鄉巴佬。我不演了!」常穎華怒氣沖沖的往外走,還狠狠撞了韓涵一下。
「其他人呢?不演也走吧。既然留下來就要配合我的安排。」
剩下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沒有說話。有一個女孩子蹦蹦跳跳的跑出來:「我演。你好,我是薛妙。」
「我也演。我叫張燕。」
「我也演。」又有人出聲。
韓涵看著人數,比預算的多了。
歐少煜說:「我不演了。韓涵你還是按照原來的人數安排吧。」
「歐少煜,人家可是看你演才演的,你不演多不給力啊!」
薛妙俏皮的對歐少煜眨眨眼睛。
「我本來就不是表演系的,還是你們演吧。我給大家買買飲料,送送點心。大家想吃什麼隨便點。」
樊欣湊近韓涵,小聲說:「歐少煜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對你還沒死心呢。」
「我跟他不可能。我會找他說清楚,別再為我這樣的事情。我償還不起。」
「我倒覺得歐少煜比帝夜辰更適合你。歐少煜是學長,帝夜辰是社會人士。還是歐少煜比較好把握。」
「是嗎?哪裡比我好把握?」帝夜辰悠冷的聲音從樊欣的耳後響起。
樊欣:「……」
完蛋了,帝夜辰這個小雞肚腸的男人指不定要怎麼報復自己呢。
歐少煜拎著滿滿當當的東西進來:「大家的下午茶來了。」
「白輔。」帝夜辰叫了一聲。
李白輔和幾個保鏢陸陸續續搬進來好多的食物,茶水,點心以及讓人休息的椅子等設備。
帝夜辰走到歐少煜面前,解開襯衣的幾個扣子:
「歐少買東西花了多少錢,我一會給你。我的女人,只花我的錢。」 「韓涵跟我從高中就認識了,這裡的各位也都是我的校友,請校友吃點茶水,不需要帝大少爺買單。」
帝夜辰拿出錢包:「作為涵兒的老公,請她的校友吃東西,是我應該做的。」
言外之意是:「歐少,韓涵是我的妻子你離她遠點。」
韓涵:「……」
我怎麼覺得這談話的氛圍不對勁,空氣中瀰漫著沒有硝煙的戰爭。
韓涵笑呵呵的化解尷尬:「大家吃好喝好,一會我們拿起劇本排練一下。」
*
從那天起醋罈子帝夜辰每天準時在韓涵放學時帶著一大堆吃的喝的到排練室排練。
一轉眼到了表演的那一天,韓涵安排的節目是壓軸表演。
樊欣穿著禮服,焦急不安的走來走去:「韓涵,還有五分鐘就表演了,怎麼薛妙還沒到?」
韓涵皺眉,不僅薛妙沒到,除了華艷和樊欣,其他人都沒來。
之前每天排練的時候,大家配合的都不錯。臨到上場卻突然出了狀況,真是讓人措手不及。
華艷也有些著急:「少了這麼多的人,可怎麼辦才好。」
韓涵看了一下時間,還有三分鐘。現在出去找他們是不可能了。
「既然沒人演,那麼就我自己演。」
華艷見韓涵要親自出馬,也有了主心骨:「我能演張燕的戲份。」
樊欣皺眉:「我可以讀開場的那兩句旁邊。其他的我沒辦法演,我有自己的戲份。尤其是林群的戲份。他是男生,可我們到哪裡去找一個熟悉台詞的男生呢?」
「我去找歐少煜,歐少煜這些天一直在陪我們訓練,肯定是熟悉台詞的。」華艷說著就往歐少煜的班級所在的方向跑去。
「下面是韓涵編寫的劇本《我的祖國像條船》,請大家以熱烈的掌聲歡迎本次學校慶典的冠軍壓軸作品。」
樊欣心急如焚:「華艷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這下沒找到歐少煜,又少了一個。」
「我們先上。」
一直到演出結束,都沒有看見華艷的身影。
所有人都被韓涵和樊欣震撼到了。
韓涵和樊欣一人分飾好幾個角色,結束時,韓涵悠揚婉轉的歌聲像穿透雲層的陽光。
所有之前跟風嘲諷過韓涵的人,都被她的出色演出折服了。
不知道是誰帶頭鼓了掌,之後是經久不衰的掌聲。
韓涵和樊欣退下舞台之後,第一件事就是去找一去不返的華艷。
同學們棄演可能是有預謀的事情,但是華艷去找歐少煜卻失蹤了,就真的不是正常的事情了。
樊欣牽著韓涵的手:「我們一起去找歐少煜,絕對不能再走散了。」
*
歐少煜見韓涵剛下台就跑來找自己,笑的心花怒放:「韓涵,你今天的表演真的太讓我震撼了。」
「歐少煜,華艷來找你了嗎?」
歐少煜搖頭:「沒有,華艷找我做什麼?」
「華艷出事了!歐少煜,快幫我找找華艷。臨上台前所有的同學都失蹤了,華艷為了找你,也失蹤了。」
樊欣驚呼:「咦~怎麼停電了?韓涵,韓涵你怎麼鬆開我的手了?」 樊欣在黑暗裡摸索著,她的手邊空蕩蕩的,根本就沒有韓涵的影子:「韓涵,韓涵你在哪!」
歐少煜站的離樊欣不遠:「樊欣,韓涵不在嗎?」
「韓涵忽然鬆開了我的手,不知道去了哪裡。」
歐少煜一拍腦門:「壞了!韓涵出事了!」
「韓涵!」
「韓涵~」
樊欣急的大聲呼喊,歐少煜拿出手機照亮。
「沒有信號。」歐少煜可以肯定,韓涵一定是又遇見了危險。
歐少煜和樊欣走出大廳,到外面有太陽的地方。
外面空蕩蕩連個人的影子都沒有,歐少煜和樊欣沮喪心急如焚,卻又無從下手。
樊欣看著校門口的方向,地上有一枚小小的東西,她徑直向著那個小東西走去。歐少煜緊隨其後:「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東西?」
樊欣不說話,撿起地上的小東西:「這是韓涵的戒指。你看戒指內壁刻著帝夜辰的名字。這是韓涵留給我們的線索。」
樊欣和韓涵是同桌,韓涵的戒指長什麼樣子她還是知道的。
「我們在路上找找看,韓涵有沒有留下別的線索。」
歐少煜拿起韓涵手裡的戒指,攥在手心裡。戒指硌的他手心疼。
他們一路追到了門衛那,門衛說:
「二十分鐘前走了一輛麵包車。今天有很多已經畢業的人也來參加了學校建立六十周年的慶典。」
「把你們的監控給我看一下是什麼樣的車子。」
保安坐在椅子上沒有起身,端起茶喝了一口:「不好意思,監控不能隨意給外人觀看。」
歐少煜從包里拿出一大鈔票塞到保安手裡:「我很快就出來。」
「那你快點,讓我們保安隊隊長看見就麻煩了,我是要被開除的。」
*
韓涵被人捂住嘴巴塞進了一輛車裡。車子里躺著被捆紮成粽子的華艷。
「嗚嗚嗚~」
她嘴巴被捂住說不出完整的句子。很快有人上前捆住了她的手腳,用黑膠帶封住了她的嘴。
車子一直往前行走,中途換了三到四次的車。
等韓涵再次被人拎小雞似的從車上拎下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兩個十萬,這兩個都是絕色美人,你們賺大了。」帶著黑色口罩的男人把韓涵和華艷往地上一扔。
咖啡色皮膚的男人拿出一個手機,滑動幾下:
「錢給你們了。人我帶走了。」
韓涵被束縛住手腳,捂住了嘴巴,拚命搖頭,想要告訴對方:「放開我,我們不是貨品。」
然,所有人都會她的肢體語言視而不見。
之後,韓涵和華艷被帶到了一搜大輪船上,之後又被塞進了輪船最底層對方貨物的倉庫。
船艙里漆黑一片,韓涵在黑暗裡呆了好一會才適應船艙里的環境。
黑暗中,韓涵感覺有人踩了一下她的腳,她以為是華艷。
「嗚嗚~」
韓涵所有的話語都變成了嗚咽。
「噓!小聲點。」華艷小聲的說,「我幫你把繩子解開,我們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人,要做什麼,我給你解開繩子你別出聲。」
韓涵也不管華艷能不能看見她,拼了命的點頭。 華艷的手剛觸碰到韓涵,就聽見有人說:「這回可賺大了,這兩個小娘長得這麼標準,就像水靈靈的水仙花兒。肯定能值個好價錢。」
華艷聽見有人說話,一緊張,拽繩子的動作僵硬了幾分,長長的指甲劃到了韓涵的胳膊,抓出一道血痕,韓涵痛的眼淚汪汪。
另一個年齡稍大的聲音說:「老二,我警告你,你可別打這兩個小娘的主意。別弄破相了,或者身上弄出淤青的痕迹,可是影響價格的。」
叫老二的男人說話嗓音粗啞,有點像大聲叫喊叫破了喉嚨的那種聲音,和唐老鴨似得:「大哥,你放心,我有分寸。我就下去看看,馬上就上來。」
「你給我悠著點。像她們倆這樣的長相,好幾年遇不上一個。人若是傷到哪了,別怪大哥我不客氣。」
「大哥。我拿我的人頭做保證,我只是下去看看。」
*
韓涵的手被捆綁的時間有點長,她的手腕已經發麻了。
華艷貼在韓涵的耳邊說:「我們慢慢挪到角落裡。我剛才看見角落裡有酒瓶。
韓涵點頭,和華艷退到角落裡拿起酒瓶舉在手裡。
有口哨聲傳來,之後韓涵的華艷感覺到有光亮往他們所在的暗室里照進來。
「呵呵,小美人們,你們的二哥哥來看你們了。」老二人未走近,聲音先飄了出來。
韓涵跟華艷咬耳朵:「一會他進來我就拿酒瓶砸他。你站在一邊確認自己安全。」
「不行。還是我來砸吧!」華艷搖頭。
「噓,別推辭了。」韓涵說完直接捂住了華艷的嘴巴。
一直以來都是華艷在保護她,她不能再讓華艷做衝鋒陷陣的事情了。
「好妹妹們,你們在哪~」老二沙啞的聲音刺得人耳膜疼。
韓涵的酒瓶高高舉過頭頂,快速落下。
「媽的!竟然讓你把繩子解開了!」老二一把握住韓涵的手,「就你這點力氣,還不夠給我撓痒痒的呢。」
韓涵使勁掙扎,不說話。
「老大不讓我碰你,可你拿砸我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不然我老二以後怎麼面對手底下的兄弟?」
老二喝的醉醺醺的,也顧不得撿掉在地上的手電筒,抱著韓涵往地下一扔。
「想找我算賬,也看你有沒有這個命。」韓涵盯著老二的臉,目光落在他頭頂的酒瓶上。
「砰!」酒瓶碎成玻璃渣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