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悠雲一下子就愣了起來,他遲疑一下回頭,看到來人竟然是張亮,蹙眉言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時間過得特別快,不過是稍微休息一下,就到了傍晚,傍晚的時候徐仲春鬼鬼祟祟的過來,臉上好奇:「我和你說,這裡的人都是傻缺。」
和鈴:「……」
「你別那種眼神兒啊,我和你說,我今天下午分別扮成好幾個人出去轉悠了一下,我發現他們根本一點都沒有察覺。要知道,我可是扮成了他們的人呢。」徐仲春感慨言道,越發的覺得,這些人真是太沒有一副火眼金睛了,要知道,不被人發現也挺沒勁的。
和鈴默默想到,如果不能認出他就是傻逼,那這世上基本也全都是傻逼了,又有幾個人能認出徐仲春的裝扮呢,要知道,他之所以什麼都知道,也不過是因為前世兩人彼此很是熟悉罷了。
看和鈴裝扮,徐仲春連忙為她整理:「我幫你打扮一下,你這樣有點容易穿幫,讓我給你來一個永遠也不會穿幫的妝容,雖然這個不太容易卸下來,但是好處是安全性高 陸寒表情冷淡,他只是那樣直視著閔將軍,冷笑言道:「他不喝。」
閔將軍依舊是那般玩世不恭的樣子,他似笑非笑的:「程探花喝不喝,與您陸小侯爺又有什麼關係呢。說起來倒是奇怪,您倒是能給他做主了。」
陸寒並不惱火,只是尋常的樣子,緩緩道:「程楓與我關係極好,是至交好友。他身體狀態不太好,並不能飲酒,他自己初入官場,總是不好意思的,但是他不好意思,我這個朋友可要多幫襯幾分,你說對吧?不然總是有一些不懷好意的惹想要做些齷蹉的事兒。」
閔將軍看向和鈴,上下打量,「那程探花是不打算給本將軍這個面子了?」
和鈴淡淡微笑:「在下確實身體不適。還請將軍見諒。」
閔將軍若有似無的笑了起來,半響,言道:「既然如此,不喝……也就不喝吧!本將軍自斟自飲好了。」
言罷便是自己一口乾下。隨行的小官見了,連忙:「在下敬將軍,將軍……」
「滾開,你是個什麼東西崔玉趴在房頂張望,就見閔一凡氣勢洶洶的到來,崔玉是認識閔一凡的,並且深
深忌憚,他屏住呼吸,甚至不敢大喘氣,閔一凡跪下參見皇帝:「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皇帝連忙將他喚起:「一凡既然到了,就坐下吧。」
閔一凡順勢坐下,十分恭敬,與在宴會之上截然不同 楚和鈴根本就毫不客氣,根本不在乎被人聽見,聲音特別大,「謝悠雲,你個賤人,你去死!」震耳欲聾!
大家誰也沒有想到,程楓會發出這樣大的聲音,根本就不顧及臉面。不過想也是的,雖然程楓與陸寒關係非淺,但是當他的面這樣說出來總歸是有很多的不妥當。打人不打臉,謝悠雲自己心裡知道的了,為什麼非要讓人家不高興的說呢。這不純屬找事兒么。
謝悠雲站在那裡,一直十分沉默。這個時候哪裡有人知道他想什麼,他也不動。最後,張亮終於看不下去出來拉他,「謝公子,還是回去休息一下吧。」
謝悠雲斥道:「滾開!」倒是不知好人心的,他這樣的行為,張亮真是恨得不行,可是即便是這樣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認真:「已經很晚了,您不休息,這樣總歸不妥當。」
驛館里的小插曲很快便是過去,當然,也許在有些人眼裡,這根本就不算什麼小插曲,而是大事兒,可是和鈴在屋裡摔打夠了罵夠了,總算是消了氣,直接上床休息。
翌日一早,和鈴彷彿沒事兒人一樣起來,完全不管別人是個怎樣的心情,她感慨言道:「這發泄夠了,總是心情不錯的。」
巧音也是煩死那個謝悠雲了,抱怨道:「看著人五人六的,但是背後竟然干出這樣的事情,真是腦子有洞。」又想了想,擔憂的問,「小姐,你說這事兒陸公子會不會誤會?」
和鈴冷笑:「你當他傻啊,那插上個尾巴就是猴兒的貨色,誤會個屁。」
巧音頷首,放心下來,小姐都不擔心,那麼她倒是也不用擔心了,只是這個時候她總歸是要多想的。遲疑了一下,她問道:「小姐,你說那個謝悠雲這樣敗壞您的名聲,咱們該怎麼辦才好,總不能讓他就這樣胡說吧?」
和鈴恬淡的笑,眼睛里全是惡意,「他不是要自己作死來惹我嗎?那就惹好了。我見天兒的和他打架。」和鈴揉著自己的拳頭,「真是,最近都沒有和我吵架,我閑的無聊呢!」
巧音不解,其實單純的嘴上占點便宜,又有什麼意思呢!
看巧音不解,和鈴也不解釋,可是巧音不明白,一早上好心過來送飯的陸寒倒是明白了幾分,他靠在門口,含笑言道:「你們家小姐哪裡是你想的那樣簡單。」
其實陸寒很明白,程楓根本就不是一個應該存在的人,既然他不應該存在,總有消失的那一天,可是好端端一個人突然消失了,大家該是怎麼想。怕是有些只會聯想的特別多,例如……被人殺了。
那麼他的仇人可就不好辦了,例如……謝悠雲。
程楓消失無蹤,整日與他針鋒相對的謝悠雲才是那個最值得懷疑的人,就算是找不到什麼證據,謝悠雲怕是一身是嘴都說不清楚了。
不需要有人單獨做什麼,只要是閑言碎語,怕是就能給謝悠雲逼瘋。畢竟,謝悠雲與他們不同,他太過愛惜自己的名聲了,因此這東西對他至關重要。
而且,其實昨晚的鬧還有另外一個好處,就是減輕他們使團在南詔的嫌疑,畢竟昨晚崔玉夜探皇宮可是被發現了,如若這邊昨晚其實有事情發生,那就說明,他們的嫌疑沒有那麼大。畢竟,誰能一邊兒鬧這個,一邊兒去那邊夜探呢,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只是概率降低了。這是昨晚的另一個因禍得福。
陸寒知道這個,和鈴也知道這個。不過知道不代表就不生氣,哪有這樣的事情,好端端的被瘋狗咬了一口。
其實這次使團過來,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只是稍事休整幾日,之後就會啟程,這段日子,也不過就是接受一些宴請罷了。
但是陸寒頗為冷淡,倒是也不太願意出門,有人宴請,直接婉拒。和鈴聽說他拒絕,想了一下言道:「你不去,怎麼調查更多啊!」
陸寒認真:「我覺得和調查相比,還是你更重要幾分。」
和鈴翻白眼,雖然陸寒拒絕了,但是和鈴卻收到了請柬,而這份請柬,正是閔一凡送來的,他只邀請了和鈴一個。陸寒看著請柬冷笑,言道:「他倒是知道你的好。只是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的。」陸寒又冷笑一聲,直接將東西撕掉。
和鈴斜了陸寒一眼,緩緩道:「是你的東西么?你就這樣給撕了。」
陸寒認真:「別去,閔一凡這個人讓我覺得不安全。」
其實陸寒一直都知道,梅九對和鈴也有幾分好感,甚至包括謝悠雲,但是縱然如此,他並不擔心,因為這兩個人不管怎麼做,都不會亂來。可是閔一凡就不同了,他是一個瘋子,而且他在南詔霸道慣了,如若真的亂來,那麼吃虧的總是他們!
和鈴知曉陸寒的擔憂,陸寒的擔憂其實也是她自己的擔憂,但是擔憂歸擔憂,她還在想另外一個問題,那就是如果不去,他們能夠得到的機會更少。畢竟,他們這次來還要調查關於南詔皇女的問題。
見和鈴有些蠢蠢欲動,陸寒立時握住了她的手:「如果你去了,才是讓人覺得不對。畢竟,他對你的興趣明顯,如果你現在去,就說明你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這分明就是說明,你來南詔有自己的打算。但是如若不去就說明,我們趨吉避凶,就是想要簡單的過來接了公主,之後離開。」
和鈴想了想,確實是這麼個道理。
「如若你完不成任務呢!」她問道。
陸寒失笑:「完不成?完不成就完不成好了。也沒有什麼事情是必然的!如若我做不好也是正常的。皇上如果覺得我不能做,讓他那些兒子來做啊!他根本就不能讓他們來吧?所以說,做皇帝的都疑心病重。」
說起疑心病,和鈴倒是想說什麼了,只是還不待回答,就聽不二過來稟告,原來南詔皇帝請陸寒進宮一敘,他可以拒絕旁人,但是卻不能拒絕南詔皇帝。
陸寒皺眉,隨即言道:「我進宮,你不能去見閔一凡。」他沉思一下言道:「或許,閔一凡會來也說不定,我給不二留給你。」
和鈴拒絕:「你進宮不帶著不二,你是開玩笑么?」
陸寒認真:「我帶著崔玉,你給徐仲春先生借我一下,稍微易容易容。」
和鈴點頭,雖然她覺得陸寒可能就是亂擔心,但是既然他擔心,和鈴還是決定聽他的,陸寒很快就回宮,和鈴一個人在房間里看書,沒多時,就聽有人稟告,說是閔一凡將軍到了。
和鈴默默黑線一下,真的覺得好的不靈壞的靈!
人家指名道姓要見她,她總歸不能不出門的,和鈴換了衣衫來到驛館的會客室,淡淡的笑:「在下見過閔將軍。」
閔一凡一身黑色的大袍子,大刀闊斧的站在那裡,十分的冷硬,見和鈴出門,帶著張狂的笑:「本將軍還以為,程探花身體不好。不過現在看來,氣色倒是不錯的。」
和鈴微笑:「托您的福,還沒死。」
噗!
閔一凡真是覺得,這個小公子還真是挺和自己的心意的。
「程探花這是說什麼呢,之前遞了帖子,你言道身體不太舒服。既然是遠道而來,必然是我們的客人,我可得過來好好的看一看,你這個客人身體怎麼樣了。」閔一凡嘴角噙著笑意,只是那眼神分明就是說和鈴在說謊。
和鈴不以為意,淡然言道:「水土不服罷了。」
閔一凡上下打量和鈴,言道:「不如這樣,我請你去喝酒?這酒最能讓人心情舒暢,說不定,你喝了酒,身體一下子也就好了。」言罷,閔一凡將隨身攜帶的酒壺打開,直接就是一口灌下。
和鈴看他瞬間一身酒氣,抿嘴往後退了一步,她可不怎麼樂意和酒鬼接觸。
閔一凡也察覺到和鈴的不喜,言道:「你們這文縐縐的書生,就是讓我看不慣,躲什麼躲。男人喝酒就是豪放才是最好,難道要矜持?」
和鈴冷淡的笑:「人和人的性格總是不同的。我極少飲酒,並不喜。而且我身體也沒有那麼好,從來不敢亂來。」
閔一凡哈哈大笑,他整個人斜倚在椅子上,十分的粗狂,「不敢亂來?我倒是不覺得呢!聽說有人差點給驛館都砸了呢。我倒是從來沒有見到有人這樣不客氣。要知道,你們可是做客,既然是做客都敢如此,那麼還真就別說什麼不敢亂來了。」
閔一凡一直都在大笑,但是他的笑容真的不給人十分溫暖,只讓人覺得陰森。
和鈴一直都沒有將楚雲和不二遣出去,兩人站在閔一凡身後,彷彿是兩尊門神。
閔一凡看了看,問道:「這二位是?」
「侍衛。」和鈴很簡潔,不過她倒是也不都說,很快轉變話題:「閔將軍這次過來,是專程來看我的么?」
閔一凡挑眉,灌了一口酒,「是有如何!」
和鈴:「那既然看過了,便是請吧。我身體並不是舒服,就不陪閔將軍了。」
閔一凡雖然明顯感覺到楚和鈴的拒絕,但是還是不動,「我請客,還從來都沒有過人不到的情況。」
和鈴笑:「是么?只是如若身體不好,去了怕是也晦氣吧!如若傳染給將軍,那就更加不好了。」
「我寧願傳染,也不願意被打臉。」閔一凡突然起身,直接來到和鈴身邊,和鈴揚頭看他,閔一凡就要抓和鈴,楚雲一下子將閔一凡的動作擋開,閔一凡並不覺得意外,含笑應對。
兩人你來我往,直接打了起來。
楚雲並不是閔一凡的對手,但是閔一凡想要制服楚雲,怕是也不是一朝一夕,兩人如若都使出真功夫,怕是三天三夜也不能有個分斷,和鈴看現場情形,立時言道:「不二,你去幫楚雲。」
不二一怔,隨即動作。
二對一,閔一凡很快就落了下風,他倒是也不停手,繼續攻擊。和鈴看他武功路數,雖然不懂,但是也看得出他的武藝十分大開大合,而且出手狠勁,她緩緩道:「將軍這是何必呢?與兩個侍衛這樣打起來,還不能佔上風,傳出去也難聽吧?」
閔一凡終於停下,他看著和鈴微笑:「程探花倒是有意思了。難道不是你們二打一的么?」
和鈴十分的無辜呢,她帶著笑言道:「聽說閔將軍是天下難得一見的高手,既然是高手,我們自然不能掉以輕心。」
閔一凡深深的看和鈴,和鈴沒什麼多餘的表情,依舊是那副清清冷冷的氣質。
他掏出酒壺就是一口,他的酒壺與一般酒壺有些不同,一般外出帶酒,都是用葫蘆,可是他卻是一個銀質的四方的酒器。
和鈴看他一口又一口,言道:「白日里這樣喝酒可是傷身,我想,南詔還需要閔將軍的。」
「南詔需要我與不需要我,都不重要。在我看來,更重要的是,我需要酒。」閔一凡低沉的笑:「你不喝,自然不知道其中的好!只要懂得品味,便是知曉酒的奧妙。」
和鈴認真:「喝酒傷身,也誤事兒,所以我從來都不覺得自己有這個能力可以喝酒之後控制自己,所以我還是不沾。」
「哦,那倒是想問一問程探花,您怕誤的,是什麼事兒呢?」他笑容里有著審視,但是依舊大大咧咧的樣子。
其實和鈴也接觸了很多人,但是如同閔一凡這樣的,真的沒有,閔一凡給人很奇怪的感覺,他自己不覺得,但是和鈴卻覺得,閔一凡哪哪兒都不太對。
「我們是來迎接公主的,所有會耽誤這件事兒的,都算是誤事兒。」和鈴認真答道。
閔一凡勾起一抹譏諷的笑,隨即言道:「公主,呵呵!」
這笑容里的深意不容忽視,不過和鈴卻並不接話,只是垂首站在一邊兒,表情十分的坦然,彷彿這些事兒都與她無關。便是閔一凡說什麼,也是如此!
閔一凡揚起頭,問道:「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笑呢?」
和鈴:「那你為什麼笑?」真是聽話。
閔一凡頓時冷笑了一聲:「看你這樣,我突然又不怎麼想說了。」
倒霉玩意兒,和鈴內心默默腹誹。正要再次說點什麼,就看閔一凡的屬下進門,他悄聲在閔一凡耳邊稟了什麼,閔一凡順手將自己的酒壺直接砸到了門上,言道:「回去!」
臉色十分難看!
閔一凡一走,徐仲春鬼鬼祟祟就進門了,和鈴擺手,楚雲和不二都退了出去,果然,就聽徐仲春言道:「剛才大皇子去他府里鬧了。聽說挺大的呢!」
絕妙江山 和鈴咦了一聲,隨即笑了起來,「然後呢!」
徐仲春一拍大腿,懂了,「對呀,我還沒看結果呢!」匆匆的又走了。
傍晚的時候,徐仲春回來,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現場很有趣呢。閔將軍回去,直接就給皇子吊在了大門的柱子上,現在還沒放下來呢!你看看,同樣是做將軍,你祖父那個將軍做的,可憐巴巴的,夾著尾巴做人,你看看人家這個,連皇子都不給臉。」
和鈴問:「那大皇子究竟為什麼要過去找茬兒?」
徐仲春遲疑一下,言道:「額……就是……就是閔一凡偷了大皇子的正妃。」
和鈴噗嗤一下噴了,「真的假的啊!」
徐仲春神神叨叨的靠近她,言道:「真的!卧槽,這邊傳得沸沸揚揚的,說是幾個皇子的夫人,與這位閔大將軍都不幹凈。你說他們是不是瘋了。哦不,是閔一凡是不是瘋了啊!」
和鈴越發的覺得不對,但是卻說不出哪裡不對。
「你覺不覺得,閔一凡做的太過了?」和鈴終於想到她覺得不對的地方,按理說,再囂張跋扈也不至於如此啊,但是看閔一凡的個性,分明就不打算客氣,這點真的讓人覺得不太對。
這些事兒,徐仲春倒是不太懂,和鈴也不多說,只是陷入了沉默,又過了一會兒,過去找裴謙,裴謙一個人正在房裡看書,聽說和鈴來了,立時站在一邊兒,如若不是身邊還跟著人,怕是他就要開門說話了,這年頭,還是得避嫌。
和鈴開門見山:「裴師兄,我想問一下,你有沒有關於閔一凡的資料?」
裴謙愣了一下,隨即言道:「有!」
和鈴吁了一口氣,笑眯眯:「那能給我看看嘛?」
裴謙:「自然可以。」
等陸寒晚上赴宴歸來,就聽說閔一凡來過了,他黑了一下臉色,強忍了下來,閔一凡是個什麼人,他很清楚。不過又聽說楚雲與不二與閔一凡打了起來,他恍然明白了幾分。
看來,這倒是試探了!當然,他今日在皇宮受到的試探也不少。想到此,陸寒問道:「程探花呢?」
不二回道:「回房了。今天程探花從裴大人那裡拿了關於閔將軍的資料。不知道能不能看出什麼。」
陸寒嫉妒臉:「她都沒有看我的資料,卻跑去看閔一凡的資料,不開心!」
不二:卧槽! 和鈴看閔一凡的資料看的聚精會神,以至於陸寒來了都沒有發現。陸寒站在她的身後,冷靜的看著和鈴,和鈴猛然回頭,見到陸寒,拍胸言道:「你怎麼過來了?」
陸寒微笑,言道:「看什麼呢?閔一凡?」挑著眉,話里的語氣滿滿都是嫌棄。和鈴點頭微笑,「對呀,閔一凡。我發覺,閔一凡還真是一個能人,不過這人有點不怎麼正常!」
陸寒默默望天,緩緩道:「你說,這年頭沒有點精神上的疾病,誰好意思出來混啊!」
和鈴竟然覺得,果然有幾分道理。她戳著閔一凡的資料言道:「你說的倒是有點道理,不過我看閔一凡的資料發現他真是挺牛的一個人,平心而論,北齊還真是沒有躥升的這樣快的人!」
和鈴支著下巴,小臉兒陷入沉思,陸寒連忙一把將閔一凡的資料拽了出去,認真道:「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看不好的東西。」
和鈴咦了一聲,嘲諷陸寒:「什麼是不好的東西?該不會是你嫉妒他吧?」和鈴真的覺得自己真相了,她笑眯眯,「原來陸寒也是一個小氣鬼。」
陸寒認真道:「我小氣鬼么?我就是不喜歡她,更是不喜歡你討論他。不知道為啥,看你眼睛亮亮的,我有點怕。」陸寒十分直白,「我怕你喜歡他,所有的喜歡,都是從感興趣開始的,我十分了解這樣的心情。」如果不是對小鈴鐺感興趣,他們的關係,也不會逐漸的走到這一步。
和鈴淺笑:「是么?可是我倒是覺得,我不會喜歡閔一凡,再好都不會喜歡,如果你有這樣的懷疑,只能說明,你還不怎麼了解我。」